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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尹见一招得手后立即立起身来防备崖豪的狂攻,可没有料到自己力道如斯猛烈,一脚就将他蹬到水中,这时候忙往水里打望,看他什么时候浮出水面把他捞起。他才往水里望了一眼,山林里骤然飞出一只赤红巨鸟,捕食一样直往水里扑,他大吃一惊往那巨鸟回头,才看得清楚那不是什么巨鸟,而是一个红衣女子的身影!只是那身影快得不可思议,犹如浴火凤凰一样在电光火石间已经蹿到水上伸手一操,捞起了面门向下只浮出个背脊的崖豪,然后双脚在水上捺出两个涟漪,又真的展翅翱翔一样跃到岸上,两个飞跃已经消失在雨林中。看那女子的身法,扬尹只惊得目瞪口呆,心想世间居然还真有这样近乎上天入地的轻功,看来指使崖豪师兄的人武功确实高绝!但同时又不解,既然对方有这样的武功,怎么不在崖豪师兄想杀自己灭口之际出口夹攻,那样岂不是轻而易举地将自己杀死?
他看着那身影消失的地方久久没有反应,心中愈发迷惘。时值腊月寒冬,又兼阴雨绵绵,在山上淋湿了身体实在叫人哆嗦发抖,他被湿风冷雨勒索了不少体温,心想不宜久留,只好使出轻功,疾步回去找师傅交代。
回到陈师伯的卧室,这时候陈师伯的卧室已经被收拾好,陈师伯换上了寿衣安然地躺在床上,墙上的血字也被刷去,房间里一片惨白的悲怆。师傅看见他湿漉漉的来了,马上和几个正在交谈的师兄弟打个招呼说要离开一下,走到扬尹的面前拉了他出去,对他说:“怎样,试探出崖豪是凶手没有?”
扬尹自责之色不绝,幽幽地说:“他……承认了。”
“唉,你这个师兄啊,就是对外世的欲望未止,所以才被邪魔外道所蛊惑,做出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我估计他是色心障目,受了那个妖女的蛊惑,才走错了这一步……”
“妖女?”扬尹好不奇怪,自己还没有向师傅提起过那个红衣女子,他先前也说过自己对“婆罗门”知之甚少,怎么会知道指使崖豪师兄的人就是一个女子?
俞真人听到扬尹的质疑后深知自己说漏了嘴,忙解释道:“经过一个月的明察暗访,我们终于知道‘婆罗门’的底细了。这是武林近年才崛起的门派,它源于天竺那边的一个宗派,里面全部人以梵语的神话人物自称,虽然人数不多,但是个个武功卓绝,随便一个都能够位居武林里高手的行列,实力不容小视。其中就有一个名为乾达婆,轻功奇高,身法飘渺奇幻,而且美貌绝伦,据我所知,崖豪应该就是沉迷于她的美色,以至于被他们利用。他们今次是觊觎了我们青城山,想要夺取这里作为他们的居地,所以要逐一削弱我们碧洞宗的实力。”
谭扬尹一听,脑海里疑惑不解的事件统统显得顺理成章,似乎对一切感到清晰,于是开口说:“刚才我和崖豪师兄交手了,把他打进了水中突然山里出来了一个轻功极高的女子,我想这个女子就是乾达婆了。”
“嗯。我看他们没有大举进攻,而是使用这种暗中袭击的手段,应该是没有把握能够硬碰硬地战胜我们,况且现在崖豪又被揭破了,他们没有了内奸,所以我们没有必要这么担心,只要做好应对的准备就好了。我们先处理好陈师兄的后事,想来这个消息是不能够隐瞒了,所以我已经决定将一切坦白地告诉山上的人。你不要想太多了,快去把身上的衣服换了,免得着凉,顺道准备一下你陈师伯的法事。”
“是,师傅。”谭扬尹应得一声,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换衣服,但他心中依然是久久不能忘怀那红衣女子的身法,一种如临大敌的紧张绷紧了他每一条神经。
师叔遗书
当晚,消息一出,人心惶惶。谭扬尹在大厅上静坐一会,看见陈师伯貌似祥和的样貌,想起一个月前如出一辙的王师叔,拜祭过师伯后心思沉重地往师叔的卧室走去。绵雨还没有停息之象,淋熄了路上一切火光,他来得房舍,只见里面火光单薄,独剩下大厅中一盏孤灯在伴人长思,撩拨起托腮人的丝丝愁怀。
扬尹走进房舍,对愁眉苦脸的小道士说:“小竹,在想王师叔吗?”
小竹散漫得如同庭中落叶的眼神向他打望了一下,托腮的双手依旧没有放下,只默认地点点头。
谭扬尹看他怔怔地望着烛火出神,心想王师叔为人凛义仁慈,对于后辈就如漆黑中的曙光,于是心有感触地说:“王师叔就像我的叔父一样,在这个世上是我仅次于师傅的亲人……”
小竹听到谭扬尹说到对于王真人的亲近,猛然醒起些什么,立即放下双手,眉宇间跳动着一语惊醒的幡然,说:“是了,王真人前些日子把一些东西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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