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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尹情绪低落地走了出来,连心里的矛盾情绪都没有整理得妥当,真的对上了崖豪师兄了哪懂得如何跟他开口?口上含糊地出了卧室,又迷迷糊糊地走在山间小道上,这时候来到响水洞,身边水在响,树在唱,听水木年华,正好助他平复心情。
可就在这清幽恬适的环境中,居然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远道而来的一声将他撕扯回矛盾的现实中:“扬尹师弟!”
他正凝视被激发得大珠小珠落玉盘一样的水面,心中隐隐觉得这水蕴藏着无穷“道”的奥妙,骤然被喊了一声,抬头一看,哎呀,此人不是谁人,正是崖豪师兄!他叫苦一声,心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无奈地向他回应了一句:“师兄。”
同室操戈
谭扬尹看见这个一手将自己照顾长大的师兄,想起了过去在一起交谈时他脸上的欢愉像人参花一样开得朴实却珍贵,是啊,人世间最珍贵的莫过于亲情,对于这样一朵亲情之花,扬尹舍得将他一手捏碎吗?
只见崖豪师兄的身法很快,虽然身背一箩筐草药,但依旧直如随风飘来的蒲公英一样,转瞬间已经在他的面前了,他脱了斗笠后对扬尹说:“师弟你在这里干嘛,不用修行吗?”
看见他的发问,扬尹久久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才撬开自己的嘴说:“没……没什么,就是心情烦闷了,出来走走。”
崖豪师兄听得冷笑一下,那笑因为冷,所以没有声音,似乎觉得扬尹的含糊只是出于假仁假义,于是用满带疑心的语气问:“出来走走?师伯没有督促你吗?”
一说到自己的师傅,扬尹更是心如乱麻,胡乱地推搪说:“师傅,师傅他有事,没有管我。”
看他口不对心的话,崖豪居然做贼心虚起来,退后一步,并且左手不自觉地放在两人之间,满怀敌意地问:“师弟,你该不会是奉师伯的命来调查我吧?”
扬尹听后心头大震,似乎崖豪师兄是内奸的真相立即露出眉目,他冲口而出:“莫非师兄你……”
“没错,就是我下的手,看来你也知道了一切,那我也没有必要再装糊涂被你戏耍。不过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唯有对不起你了,我们过去的几十个日子就在今天一刀两断吧!”话音刚落,他出手如风,迅疾地拔出腰间的采药刀飞身往扬尹扑去,身势如虎,药刀如抓,他真的如猛兽捕猎一样决心致扬尹于死地!
扬尹没有料到自己印象中宅心仁厚的崖豪师兄会对自己狠下杀手,毫无戒备下被他杀个措手不及,不用指望还手,连闪身回避都来不及!眼看夹杂着劲风的药刀就要劈到自己的面门上,即将要把自己半个脑袋像西瓜一样削个肝脑涂地,他右脚不知听了哪个天兵神将的指挥,直弹出去踢在崖豪师兄的膝盖上,自己则借着这一碰触的力度扭身往右侧避开。崖豪全顾手上拼命,不料下盘空虚,老老实实地吃了一脚后恰如倒下的参天大树,脑袋直往地上插,用在斜劈的药刀上的劲道立即抽回到手上着地,药刀则恰恰掠过扬尹的脸皮!
扬尹避过一劫后立即从地上弹起,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心知就算没有被他劈中了,起码自己脸上的毛发也山草药一样被他割断了几根,口上大声叱喝:“师兄!你我十多年的师兄弟之情难道今天就要抛诸脑后而刀兵相见吗!你有什么苦衷可以……”话还没有说得完,崖豪手上药刀凶光又闪,只不过他这次是虚晃一招,是为了下面的虚招而晃的,刀光过后左脚盘空横扫过来。扬尹不知就里,出肘顺水推舟一推,推了后才知道中计,原来崖豪借他的一推,让空中盘旋的身体更加迅猛后右脚才像蝎子的尾巴一样直蹬过来,结实地踹了他一下脸面!这一脚力道好不强劲,要不是他内功精纯而且稍有造诣,早就被蹬得身首异处,捧着个坏掉了的脑袋去见阎罗王。
倒地后的扬尹借势往后滚动几下,以为可以挣得一点空间,岂知崖豪穷追不舍地赶至,他此刻腾空而起,如流星般往自己身上砸过来,手上药刀发出“呼呼”声响,那是快得连空气都要被他撕开了。扬尹眼看避无可避,心想兵行险着冒险拼一下总胜于引颈受戮,他双脚张开回旋而起作降龙伏虎状,搅得一团劲风。崖豪的药刀立即杀至,他左足在原来的回环中突然异军突起向刀锋一拨,“嗙”的一声将药刀打歪,右脚如影随形地飞起,正正踹在了崖豪的小腹上,正正是所谓的腹中空。
红衣女子
“啊……”只听崖豪一声惨叫,夹杂着数不清听不明的鲜血挤出牙缝的激荡,在深山里为自己的犯错而哀鸣,最后又“扑通”地掉进水里,染得青山绿水一片惨然的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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