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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买账,不然给你一个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 封面和文案全都换掉了,希望不要被嫌弃_(:зゝ∠)_
馆长迟迟不出现,总觉得堂主被我写得越来越汉子了
☆、有惊无险
临光这女官当得没威仪,虽不至于憋屈,可却真是半分脸面也没落下。且不说旁的,便单单只是说这言辞行事,就要较之别人家的落魄很多。
仔细瞧,谁家的不是威风八面,使得玲珑手段讨得主子祖宗好了,在宫里头简直能横着走。偏她不是,倔强起来梗着脖子能撞到南墙,任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更勿用提讨好奉承之途。
眼下自然也是,要她纡尊降贵来说几句好听话,没戏。
可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拿人俸禄钱财,又担着教习之责,她少不得要做小伏低,将一颗脑袋埋下来,装痴作傻道,“殿下这话说的是,临光已然知错,还请殿下责罚。”
倒不是她不说真话,只是个中情由掺杂,若是摊开了来说,少不得要闹得人仰马翻,几人都不得安宁,所以说一半留一半,她耍弄了一个小心机。
那边几人早在底下人服侍下端坐,开云谨贤两个不大得劲,尚且还乌眼鸡一样闹腾着,只剩下一个谨惠,听了这话忍不住要挑眉,“女官竟不辩驳?”
临光摇摇头,因是跪得久了,头昏眼花的毛病险些要冒上来,幸在叫她压制住,“这确然是我的错处,殿下仁厚,这时候还想着开恩,临光感激涕零。”
一时倒是叫人无话可说,所有的后路都叫她断开,便是旁人想要搭救她一把,也还要看她情愿不情愿。
正这样僵持着没话可说,那边殿外却进来个年纪不很大的小太监,临着门槛低声禀道,“殿下,外头太医已候着了,这时候要宣吗?”
开云正同谨贤大眼瞪小眼瞪到力疲,她是个耐不住事的性子,听见这话立时便起了精神,眼皮子朝谨惠一瞟,道,“还不快宣,”有点不怀好意,眉毛眼间全都是藏着的坏心思,“叫那太医来给谨惠姐姐仔细瞧瞧,女儿家家的皮子嫩,可不要落下什么憾事才对——”
音调不疾不徐,惹得谨惠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劳妹妹挂念,碍不着什么事。”说罢给身侧伺候的奶嬷嬷使一个眼风,得了回应方才心安。
这边几人各怀心思坐着,有人安定有人恼怒,可那边太医已进得内殿,是个老实眼熟的,进殿来就匍到地上去行礼,“臣桂泰安见过三位殿下。”可怜一把老骨头,“扑通”一声将膝盖压到地上去,还没人来搀一下半下,真是要碎。
果真半天没见这桂泰安爬起来,乌龟壳一样匍在地上,好久没动静,反是要身后伺候着的小太监好心提醒,“桂太医——”声调拖得长长,终究引得这桂太医抬起头来。
又是一连串的赔礼告罪,方才能到近前去,搭丝悬脉诊看,好一通胡乱忙活。
那谨惠身边伺候的奶嬷嬷也是个厉害的,见得桂泰安拧着眉,也不说是好是不好,心里头咯噔一下就肥着胆子道,“太医,我家殿下是个命好的,那样的情形都没什么大碍,因是冬日里衣裳穿得厚实,这内殿虽是暖融,也还是多添了件衣裳,只腕子烫着了些,也不知瞧好了没?”
老太医点点头,颇赞同,也便没说什么,又扔了方子下来,添上三五句嘱咐,也就功成身退,自然又叫伺候着的小太监引出去。
这风波消弭于无形,殿内几人尚且还反应不过来,只谨惠瞧着空无一人的殿门勾了勾唇,笑意旋即藏于眼角眉下一瞬即逝。
谨贤倒是松下一口气,一张脸红扑扑,朝着谨惠便挨过去,“叫我好担忧,既然太医这样说了,当抵是没什么大碍了,”饿猫见了食一样,一面歪缠着一面又睨着临光,“女官这回真是走了好运,合该多多烧香拜佛才是。”
临光早在太医入殿之时得了恩赦起身,目下站都站不直,只好木着腿脚躬身垂首立于下首,闻言应声,“谨贤殿下说的是。”倒是个虚心受教的模样,可谁知她心里几多不情愿,深觉今日是个霉运横生的大坏冬日,连精神头都提不起来。
谨惠是个极机灵的,只瞟上一眼,便瞧出临光心思不在这事上头,她也是干脆利落的性子,既无事,自然不会在这华容殿再多磋磨,招了奶嬷嬷过去扶她起身,便朝着看好戏的开云道,“妹妹今日这殿中生出这样事,想必也没什么心思再闹了,因又病没好得全,且还是先将养着吧,”至此去意方明,“我同谨贤也断断再没留下叨扰的事由,还是先告辞,便就回曲瑞宫去了,咱们改日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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