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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试图将降到冰点的气氛回温。他轻声对江越说:“越,你要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其实以他对江越的了解,没有把握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他之所以这么问,不过是试探一下江越的决心,同时让江越把自己的坚决摆给尊者看罢了。然后,他才能有办法帮助江越脱身。
江越微微眯了眼没有说话,云绛很快明白了点什么,压低声音对尊者说:“尊者,你让其他人都离开吧。”
尊者微微皱眉,但照做了。他摆了摆手,吩咐道:“都在门口候着。”
于是一干人等退到了门外。其实就算他们不退到门口,即便尊者下达了命令活捉江越,他们也未必有那个能耐和胆量。即便江越被下了狠毒的诅咒,但他身为神农神灵的承载者,这时不争的事实,从某个角度来讲,他就是神农。
江越见人都退了出去,对身后的笛音和璃歌低喝道:“你们也出去!”
许是从未见过江越用这种语气对她们说话,璃歌和笛音皆吓了一下,尤其是笛音,狠狠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双手也攥得紧紧的,似乎很不情愿,但又不得不照做。
牢房内便只剩下了江越、云绛和尊者三个人。
尊者这才又开口,眉眼间尽是严苛,但语气比方才舒缓了不少,“说吧,到底是为了什么你才不顾后果地这么做?”
“为了一个人。”江越不知是故意还是怎的,总之尊者和云绛听了之后皆露出了惊愕的神情,尤其尊者,指着他的鼻子大声喝道:“简直胡闹!”
云绛张了张嘴,脸上也尽是惊讶之色。半晌后,他才幽幽问道:“不是普通人吧?”
江越没有做声,尊者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会错意了,脸上闪过几分尴尬,把注意力全集中到江越的回答上面了。
见他没做声,尊者便开口:“如果是凡人,你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
江越微微勾唇:“若是我对条令规章有所畏惧,现在又怎么会站在这里呢?”见尊者脸色一沉,他才开口,语气极淡态度却极坚决:“总之,神农鼎我今天必须带走。”
云绛是了解江越的,知道江越从不胡来。听他这么一说,他心里倒有了几分底了,赶在尊者发怒之前将不着痕迹地将他拦住,对江越说:“我只问你一个问题。”见江越并没有不耐的神情,他才继续道:“当初你是为了所谓的天下道义而不耻于此,如今却又为了你口中的一个人而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那么,天下和那一个人究竟谁更重要?”
云绛是聪明的,他知道江越肯定不会正面回答那个人是谁,于是他采用了旁敲侧击的方法来确定,江越这么做究竟是对是错,是值还是不值。
不料,江越只是淡淡一句:“一人不顾,何以顾天下?”
“混账!”尊者怒喝,脚下蹒跚了几步,云绛赶紧扶住了尊者,试图抚平他的情绪:“尊者,您消消气。”转而他又目视着江越,神情不再像之前,也染上了寒意,“江越,如果你说这番话只是想刺激族人的话,你大可不必。”不管江越的话多么令人产生歧义,他还是相信自己是了解江越的,所以他压根没觉得江越可能是为了一个女人,甚至是令他动了凡心的女人。
江越没再理会,只形式上朝尊者鞠了一躬,淡淡地说:“七天后,神农鼎会如期归还。一切后果,我自行承担。我还是那句话,规矩是死的,但人是活的。这世上许多事情不是只有神才能做得到。”说完,他看了云绛一眼,径自离开了。
他知道他说完这番话,云绛对他的坚决已了然于心,为了少许多麻烦,他会自行替他将一切都摆平。
050 愿不愿意跟我走
不知云绛用了什么法子,总之江越从牢房出来、再到离开部落的大门,都不再有一人阻挡,甚至连暗地里跟踪的人都没有。
不过江越并不觉得奇怪。云绛与他早年交好,虽比他小不少,但这个人聪颖与能干是他十分看好的。如果神农神力不是在他身上的话,他觉得云绛会是很好的人选。
他离开部落后,抬头看了一下天色,不禁叹了一口气,接下来的一路都一言不发,笛音和璃歌跟在后面也一言不发。
等到了晚上,江越的身子开始变得虚弱,便无法再继续赶路。赶到氏族禁地已耗费了他大量的灵力,因此太阳刚一落山,他便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这咳嗽比之前的都要猛烈得多,笛音吓坏了,赶忙上前欲扶,岂料江越竟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她的手。
笛音愣了一下,知道他还在生气,腿一软便跪了下来,道:“主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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