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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茶都凉了,而眼前的男子依旧自顾自地喝茶添茶,时不时还把她们面前的凉茶倒掉,再添上新的。
见笛音还是没有说话的意思,璃歌终于忍不住:“说是审人,你们两个是在密境传音吗?”
密境传音就是隔空说话,旁人是听不到也察觉不到的。
男子轻轻笑了笑,伸手将璃歌面前的凉茶换掉,“这,不正是你们所希望的吗?”他又转脸看向笛音,“笛音,有你的,连江越的命令都敢忤逆了。”
笛音没有反驳,只淡说了句:“既然要做戏,就做得像一点。”
男子没有恼,只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似笑非笑:“你怎么知道今天能够碰到我?如果碰到的是其他认识你的人,你可吃不了兜着走。连带的,江越也会被拖累。”
璃歌只似懂非懂地听着男子的话,又看向笛音。笛音敛了下眸子,隐藏了一点什么,轻声说:“我没想过会碰到你。”
这下,男子有些愣了,接着神情严肃了些:“所以如果没有碰到我,你是打算……”他试探性地问,没有把话说完,因为他知道笛音知道他要表达什么。
笛音连思考都没有,干脆地回答:“是。”
男子的面容转冷,接着又大笑,语气似嘲讽:“看来他离开了这里的日子并没有好过,竟会沦落到要你牺牲自己来保全他。”这话听在笛音和璃歌的耳里都很不舒服,但她们知道也反驳不得。
“他要神农鼎做什么?”男子正色问道,眼神不经意地撇了笛音一下,“既然你都不小心让我知道了,那么你就一五一十地告诉我,否则我可不保证一不小心说错了什么而露了破绽。”
笛音的眉头隐隐皱了一下,璃歌悄悄扫她一眼,发现她掩藏于袖中的手不知何时已攥紧了膝上的布料。这样一来,璃歌心里也有些没底了,因为她一直以为事情的发展都在笛音的预料之中。
这时一道清冽平淡的声音自三人头顶传来。
“云绛,你问的问题有点多了。”
049 一人不顾,何以顾天下
是江越。
笛音不必抬头都知道,心里更是“咯噔”了一下。
云绛没有太惊讶他的到来,身体往一边挪了挪,不知从哪儿又多弄了个座垫放着,冲着江越努了努嘴。
江越却并没有要坐下的意思,只用淡淡的口吻道:“该走了。”
笛音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抬眼道:“主人,你不可以……”却被江越冷冽的眼锋一扫,将剩下的话都吞回了肚里。
江越从来没有用过这样冰冷的眼神看过任何人,看来,是真的有所动怒了。
璃歌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但毕竟她也算是笛音的“帮凶”了,因此不太敢说话。反倒云绛做起了和事佬,劝说道:“既然都来了,喝杯茶再走。”
不料江越却冷哼一声,“一杯茶的时间,你以为我还走得了吗?”果不其然,他的话刚落音,立刻就有人将整个牢房围得水泄不通。
云绛眸光一凝,立刻起身与来人面对面而立,神态却依旧放松,“反正走不了,就一起叙旧吧。”
这次为首的人,是一位老者,应该是族里的尊者了。尊者见到江越之后,微微皱眉,看门见山地问道:“你已离开我族多年,何故要来夺走神农鼎?”
原来,江越早就将笛音和璃歌的心思看穿,所以紧跟而来。趁着云绛将两人带走,众人警惕放松的时候,轻而易举地拿到了神农鼎。但神农鼎毕竟是镇族之宝,它一旦离位,族人立刻就会知道。这也是江越为何一拿到神农鼎就立刻来天牢的原因。
但是,面对尊者的质问,江越并没有打算解释太多,只说了一句:“本就是我的东西,我用一下又何妨?”
因为对氏族一直都抱有莫大的偏见,因此江越在回答尊者的时候语气似乎比平时偏激了些。于是,尊者被他的这个语气激怒,但毕竟是长者,很快将怒气压了一压,低声道:“你今日若留下神农鼎,我权当一切都没发生!”
江越却轻轻笑了,再说话似有嘲讽:“原来神族也会用威胁这个手段的吗?”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尊者不耐极了,但碍于面前的这个人始终是神农神灵的背负者,他虽为长者,但也不能做出太过激的事情。
江越看了一眼尊者,一字一句道:“做你们做不到的事情。”
于是,这一句话成功的激起了众多的不满,双方剑拔弩张,势同水火,似乎下一秒就要爆发一场恶战。
这时云绛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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