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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说道:
“余一人乃天子,拥有天下疆土,拥有天下财富,让天下人成为余的奴仆,还要让天下美女都成为余的妃嫔!这难道还不是九鼎之尊吗?”
他的话声音很高,姜尚当然听得见,帝辛却没有得到回应。一片落叶轻轻掉下来,掠过姜尚披发半掩如岩石一般的脸前,他拂手荡去,依然不言不动,俨然坐化成了一座山。
纣王却按捺不住,一时收敛了狂傲,绕着姜尚团团打转,急火穿胸地问个不住:“姜尚,你刚才所说的国之重器,你是如何知道的?余要你说个明白!”
姜尚好似歇息够了,攒足了力气,才从口齿跑风的唇缝间淡然吐出淡淡浑浑的话来:“天下分为九州,乃黄帝所定。只有拥有九鼎、河图洛书、指南车三件重器,方能取信九州,拥有天下!如今三宝尽失,难以觅得,不过大王具备铸造九鼎的威仪,为何不将矛枪化作九鼎,号令诸侯,镇服九州呢?”
纣王俯身问道:“姜尚,你此刻是痴言狂语,还是信口开河?怎么为余献出如此主张?”
姜尚安坐不动,漠然说道:“姜尚不通安邦定国,却颇通医道,但愿此方能够疗治大王的心病,也能疗治大商七百年的痼疾!”
如同空山兽嗥,纣王竟然被惊呆了:“哦,没想到你竟能看透余的心病,看透大商七百年痼疾!余问你,今年多大啦?”
姜尚安坐如山,漠然如故:“在下自幼父母夭亡,生下来就白毛裹体,鹤发童颜,胸中尽知前朝轶事,开口能讲五帝兴亡。族人视为异怪,兄长奉若仙妖。我自视与俗世无缘,独自闯荡山野,寻仙访道,采药炼丹,世间红尘于我何干?不过,如今既然沦为奴才,岂有不为主子解忧之理?”
纣王嗟哦不已,似信非信,却宽怀大度地说:“看你须发皆白,口齿残缺,余就赏你个女人,成个家室,余要你再活三百年!”
姜尚漠然冷笑:“女人是男人的包袱,在下不想为女人所累!”
纣王反唇相讥:“哈哈,你是修道炼丹之人,怎么反倒糊涂了!当年黄帝从素女处得了秘传,夜御十女不知疲累,精力充沛,睿智光华,活了九百岁!不懂女人,岂不枉活一世?”
姜尚瞄了一眼纣王,投去一道青光,说:“大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在下的老师正是彭铿,乃素女的嫡传弟子,曾授于舜帝采阴补阳栖神导引之术,颇得重用。吾师先后娶妻五十九位,生子二百余,如今高寿八百余岁了,被世人奉为彭祖。虽说享尽人间欢娱,妻妾成群,儿孙绕膝,但不过是乡野遗老,终日为柴米所困,连酒都喝不起!姜尚自视无能之辈,不敢效法吾师,还是独往独来,图个逍遥吧!”
纣王越发坚信自己的眼光,哈哈大笑:“姜尚,你越这么说,余越是要替你找个女人!敲开你的脑袋,好好为本王效力!”
姜尚归复冷漠,淡然说:“在下混沌,贪的就是杯中乾坤,不过朽木腐肉而已,岂敢承负大王圣望啊!”
纣王似乎洞察姜尚心魂七窍,说:“非也!你形同朽木,胸藏宇宙!弄痴作癫,不过掩人耳目而已。你方才所说的河图、洛书、指南车,余求之心切!从今往后,你要细心探寻,功成之日,余会重重赏赐你的!”
姜尚惊得目瞪口呆,说:“上古传闻,早已消踪灭迹,在下何处去寻?”
纣王斩钉截铁地说:“国之重器,定有归宿。天上有,你天上去找。地下有,你地府去寻!”
旋即,又问:“你说,谁能帮本王铸鼎呢?”
姜尚漫不经心地说:“陶丁乃大禹王子孙,当然能造鼎了!”
“好!”纣王点头,赶紧着恶冲召来陶丁,郑重交代:“陶丁,本王授你为铸鼎大臣,你肯为余效命吗?”
陶丁恭身俯首说:“既为狐兔,岂敢对抗鹰隼?”
纣王哈哈狂笑:“好一对乖巧的狐兔!”
他踩着姜尚肩脊跨上马背,凛然说道:“姜尚,你能为余献计,女人有你用的,美酒有你喝的,江山都能分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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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原野,是多彩的时节,田里盛满了浓浓的金黄,黍子熟了,谷子熟了,散发出醉人的香气,在万里云天下四处飘散。弯弯的阡陌,好似舞动的丝带,把金黄色的五谷束成一方方一垄垄的图案,那情状宛若鼓胀起肚腹的孕妇,倒在天宇下惬意地畅笑。
山坡上更是一片姹紫嫣红,丹朱明黄,争奇斗艳。柿子红了,酸枣红了,山楂红了,红叶落了,只剩下亮晶晶的果实挂在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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