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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过是时间监狱里的死囚,来日无多了。还是先来解答上帝的智力游戏吧。密室杀人?哼!”御手洗仰靠在沙发上。
“这案子只有你才能侦破啊……”玲王奈的声音仿佛是从内心深处挤出来的,十分低沉,“大家都束手无策,我们正在拍摄的电影被迫中止了,如果这起案件无法侦破,我们就不能再次开机。”
“对不起,我没有兴趣。”御手洗冷淡地拒绝。
“OK,你可以去参加上帝的智力游戏,可那能得到多少钱呢?但如果你能把这个谜团揭开,就能得到十万美元,这是一千五百万日元啊。”
御手洗用轻蔑的眼光冷冷地看着玲王奈。玲王奈和他对视了一会儿,最后坚持不住了。
“对不起,这是美国的一贯做法。当然,我不认为你是唯利是图的人,我很了解你,你工作绝不只是为了金钱。但我想那至少可以一定程度地体现你努力的价值。这些只是做你近来的研究费用而已。只剩五天了,如果是你的话,肯定能在五天之内把事情解决,然后你也可以继续进行你感兴趣的研究啊。权当捞外快补贴生活费用,如何?”
御手洗不再注视玲王奈的脸了,用金钱来引诱他,明显伤害了他的自尊。
“当所有美国人都对此束手无策的时候,我说,世界上唯一能解开这个谜团的人会在日本闪耀登场,结果大家都笑了,但我并不介意。我对此深信不疑,因为我了解你对工作的热情。你如果这样袖手旁观不是让我下不来台吗?”
御手洗厌烦地摇头,回应道:“我没兴趣。”
“这难道不是个让他们领教一下日本人的才能的好机会吗?”
“民族主义之类的东西,是UFO到来之前人类的痼疾。”
“总之我先描述一下案情,你肯定会感兴趣的,好吧?”
看到御手洗没有反应,玲王奈开始叙述事情的大致经过。这个案子引起了我的兴趣,如果是以前那个健康活泼的御手洗一定会拍着手站起来叫喊“石冈君,赶快准备去新奥尔良”,然后先于玲王奈窜出房间。但是现在,御手洗却嘀咕着一组意义不明的数字。
“46。15192304。”
“御手洗先生……”玲王奈说。
“你说御手洗?”御手洗本人一脸严肃地说,“有这个人吗?哎?不是2130的平方根吗?”
玲王奈站起身来,走近呆立在房间中央的我,而御手洗仍旧垂头丧气地坐在沙发上,目光丝毫没有随着玲王奈移动。这时房间里安静下来,能听见外面的雨声。
“石冈君,究竟怎么回事?这简直是个病人嘛!”
我不知如何回答,只好沉默着。
“对不起。”我痛苦不堪地说。
玲王奈看到一脸紧张的我,显出诧异的神色,笑了起来。我也只好尴尬在一旁陪笑。接着,我向她讲述了那只伴随了他十年的小狗在他的膝盖上去世的事,可话没说完,玲王奈的泪水夺眶而出。
她抽噎着说:“我一直把他当做钢铁一样坚强的男人,可没想到他竟是这样的脆弱。看到他像一个损坏了的电脑一样,真让人心疼!”
接着,她迈开脚步,向御手洗走过去。
“现在对你说这些话,可能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你一直是我的骄傲,因为有你默默地支持,我才可以在美国挺起胸膛自豪地说自己是日本人。茫茫人海,我即使是一个人奋斗也感觉不到丝毫的痛苦寂寞。当我宣布自己立刻就要飞回日本的时候,大家都笑了,而我却仍旧满怀信心。因为当时我坚信只要能见到你,不管多么疑难的案件都会得到解决。
“不,就是现在我也仍然坚信这一点。到底怎么了,请告诉我。是什么使你这样颓废?你变成这副模样,绝不是因为女人吧?这还让人稍稍宽心。
“但我在九月一日以前怎么也不能回美国。你是我的骄傲,我相信你所以才自信,现在我别无他法了,你是我最后的希望,最后的救命绳索。在裁判数到十以前,如果你还是这样躺在这里,那我也只能一起倒下了。
“如果你不说‘好的玲王奈,我们一起赶赴美国’,那么我就一直在你的窗下等下去。”
外面的风雨依然在持续。玲王奈丝毫没有被淋湿,刚才一定是保镖开车送她来的。我还没有来得及考虑她有没有带雨伞,高调发誓过的玲王奈咚咚地迈开大步向楼下走出去了。
我惊慌失措,不知说什么才好。御手洗仍然像个老人一样坐在沙发里。当玲王奈在我们的蜗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