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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停工等“袋”了。
我的文章没写出名堂来(寄到《青年时代》的稿子一直没有音讯),写信却算得上写出了名气。开始只是帮战友们给地方政府写,随后战友们又看到我收获了喻红的爱情(其实只是友情而已,他们认为是爱情),慢慢地就有人请我给他们收到的慰问信写回信,一来二去,信就一直由我代写了下来。再就是有了“情书专家”的美誉。
或许这一美誉产生了积极的正面影响,梁吉发也请我帮过几次忙。指导员不知从哪听到了消息,竟然把电话打到32号阵地,把写一篇总结稿的任务交给了我。这是我不曾写过的东西,好在有提纲作为参照,写出来并不难,交给指导员时,看得出他是满意的。
下午三点,指导员再次打来了电话,让我马上到30号的连指去,我不知道是什么事在等着我,心里不免有些惶恐和不安。问接电话的梁吉发,梁吉发也是一脸茫然,未了他又说,听指导员的口气是和缓的,想必并不是什么坏事。
我立刻赶往30号的连指,原来是沈阳传染病医院团委寄来了很多的明信片和贺年卡。指导员先是让我挑了几张明信片,同时也告诉我,明天必需把信完成,让他过目后发出。因为对来自后方的关心和慰问,我们是一定要表示感谢的。
通信员冯国兵递给我一封信和一张明信片,是喻红来的,明信片大概就是她说的元旦礼物了,上面写满了对我的祝福,我一下就陶醉在她的祝福里了。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祝福的重要,第一次相信了祝福会应验,因这些祝福的语言有着巨大的魔力,它能抚慰我的灵魂,并给我一个正面的积极的暗示。
喻红的信写的很长,共有六页纸,从字里行间看,她就像一只快乐的小鸟,无忧无虑,心地纯洁而善良,但又有热情奔放的一面。她爱好广泛,摄影,音乐,体育,舞蹈是样样喜欢,且也显示出了较强的组织能力。
一个士兵的战地日记(92) 八六年元月九日,晴。
昨天下午从指导员那里一回来,我就把信写好了。对于写这样的信,我实在是驾轻就熟,我的脑子里已有了固定的板本,换上不同的名称即可。
把信送到连指,按指导员的意思作了小幅修改,在那小憩的时候,兰州军区47军的一名师长带着一帮人上来了,通讯员冯国兵带着他们去了副30号阵地。打进攻应该与他们没有关系呀?莫非是为换防在作准备?目前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攻击前的准备工作,也并没有换防的迹象呀?然而这些疑问没有谁能给出答案,指导员可能知道,但我是不便多问的。
不多一会,团政委带着一帮人上来了,参谋长也带着一帮人上来了。我想,他们可能是来实地堪查攻击目标和攻击路线,完善攻击计划而来的。而在昨天下午,团司令部的夏参谋也带一帮人上来过,这些天里,指挥机关的头头们就像走马灯似地过去一群又来了一帮。
种种迹象表明,攻击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指挥机关的首长们就像一台戏的导演,而这台戏在公演前的排练总是紧张的,导演们为了演出的圆满,成功,他们必需全面,周到,仔细地考虑每一个细节,并尽可能地完善。因为任何的蔬漏,付出的就是战士们鲜活的生命。
下午又见一群战士带着各类的望远器材,大汗淋漓地上来了。顾不上休息,他们就分散到了各个阵地,选好有利地形,就展开了对越军阵地的观测。他们是炮兵侦察员,是专门引导炮兵攻击的眼睛。有咱们412团的,也有413团和师炮群的。
短暂的观测后,就开始引导二线的炮兵,对不同的越军阵地进行尝试性射击(就是一边射击一边修正射击诸元,多采用单炮射击),整整持续了一个下午。尝试性炮击的目的,是为了获得更为准确的射击诸元,是为攻击作战提供及时,准确的炮火支援而做的必需的前期准备。
越军也对我八里河东山全线进行了炮击,整个下午,双方的炮兵就这样你来我往,断断续续地打着。设在34号的营指有二人被炸伤,在山后的八里河村庄附近,三连也有一名负责后勤的战士负伤。
天将黑时,我军炮兵主动停止了射击,想必是这些炮兵侦察员们得到了准确的射击诸元,在越军也停止炮击后,他们撤下了阵地。望着他们的背影,我陡地生出了许多羡慕,羡慕导弹兵,羡慕炮兵侦察员,更羡慕担负特别任务的侦察兵们,还有他们的服装和装备。不像我们步兵,什么技术含量都没有,没有一点牛B的资本。
一个士兵的战地日记(93) 八六年元月十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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