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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复再存。”
浣纱笑道:“大人,你别再话里有话了,浣纱笨,听不懂你这样高深的言论。”
柳欢宴笑道:“你所觉得烦恼之处在于,蔡太傅不可能不向着他的孙女婿,所以他认得闻晦,就一定会站出来,说明认得闻晦。但,假如那个人不再是他的孙女婿呢?”
浣纱紧张道:“大人,你想做什么啊?这个难度比较高吧……”
柳欢宴笑道:“针对皇帝难度是有点高,不过针对皇后的难度就不怎么高了。”
“听说皇后已受冷落,皇帝这些日子都未到过昭阳院,日子是难过了,可皇后还是皇后。”
“要是她不再是皇后呢?”柳欢宴眼神微凝,眸光凝聚如针尖,“当皇后不再是皇后,蔡太傅藉藉自危,还有兴趣去管闻晦的闲事?――再说,假如当他无论指证不指证闻晦,皇帝都怀疑起他了,又怎么样?”
浣纱道:“大人,浣纱依旧不明白。皇后是中宫之主,要废立也没那么简单。”
柳欢宴笑微微地哼了声,突然间不管浣纱还在帮他打理头发,就这么突兀的站了起来,背着手在房中踱步,只有到了此时之举,才意味着他心中是烦乱不堪的:“你只知闻晦易被人认出,造成麻烦,却不知我最担心的,远远不是闻晦,而是皇宫之中,尚存颜妃画像。”
“啊?!”
柳欢宴冷然道:“颜妃这张画像我早要烧毁,可惜数次找寻无有结果,直到最近方才得到确切一点的下落,尚未来得及办,皇后这位不该做皇后的人做了几个月了,也是时候请她下台,干脆这两件事,我一起办了。”
浣纱忍不住掩住了因吃惊而张大的口,废皇后,和毁宫中画像是两件难度极高之事,她想不通能有什么法子一箭双雕。不过大人说有办法,一定就有办法,只是皇后一位无辜女子,仅仅当了两三个月皇后,就落得注定被废的下场,真不知,她是挡了谁的道?浣纱看了看柳欢宴,心里的这个疑问可是没敢问出来。
柳欢宴虽然抛出了这样的狠话,仿佛闻晦之事不足为忧,但显然他的神情并不是这么一回事,他那俊美无俦的脸,那双眉头所打的结从出事以来并没真正展开过。
“浣纱……”他轻轻地唤了声。
“大人?”
他又叹了口气,道:“我在想,难道当初太后,不是对颜妃有恩,而是对颜妃有仇,我这些年报仇,都认错了方向?”
浣纱没言语,心里可是阵阵抽出了寒气,要是报仇认错了方向,那么这个过程当中,无辜下马者又有多少?
柳欢宴目力如电,立刻看出她的忧虑:“当然,圣母皇太后绝不无辜。一出了事,皇上的亲生母后就跑去找了那一位,哼,可见很明显,可惜内容未知。”
浣纱考虑了半天,还是结结巴巴道:“可要是有些儿偏差,那韶王和韶王妃……”
柳欢宴脸色有点白,飞过眼刀,彼此很有默契地跳过了这个话题。
“这件事,要查。”半晌,柳欢宴叹了口气。
“你要查,皇上也要查,这以后的日子――”浣纱低声嘀咕,“可想有多热闹。”
柳欢宴忽然精神一振,笑吟吟地道:“是呀,太热闹了也不好,我给皇上寻些其他的事情忙去,忙得顾不过来这回事。”
颜妃在宫中,可有画像,可有遗留下的生活痕迹?六岁入宫但直到跟着六皇子以前都是默默无闻小人物的临止自然未曾风闻,不过后宫事无巨细都由六局如实记录,老皇故去未久,这些档案未及整理,应该还存有原档。
临止这一整天都用来查询纪录,越查越觉愤怒,这种种档案之中,有关颜妃的竟已点滴无存。这明明就是有心人所为!
抛弃了此种大海捞针的方法,翻查宫中老人,终于让他查到一个三十年前就在宫中做事的老宫婢,当时已小有职份,因年纪极老,且早就退了位的,在前几个月皇帝的大清洗中,幸免于难,至今一个人孤零零地住在荒草遍生的昭信宫里。
他将这名老宫人唤来,问她旧事,居然还记得非常清楚,道:“颜妃娘娘乃是西昌国的云汲公主,是当年西昌战败求和,以美女献于东淇。公主美貌绝世,艳蕴含章,尤生得一头好发,蝉翼鬓望之缥缈若仙,先帝爷爱之若宝,须臾不忍相离,当日宠冠六宫。先帝爷数次生出立后之意,皆因其非东淇之人所阻。”
临止问道:“既是这般受宠,后来又到哪里去了,为何这宫中从未听说过她的传闻?”
那宫人略一犹豫,临止温言道:“你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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