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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不能善罢甘休,临止现在派人出去,是要冒一点危 3ǔωω。cōm险。
临止一一应了,看皇帝用手揉着太阳穴,知他疲累,想了想便把一早上两宫皇太后会晤这个消息先隐下了,虽然皇帝迟早必晓,也迟早要大发雷霆,也不必急于在这一时就火上浇油,含笑道:“皇上累了,不如到挹华院坐坐。”
挹华院的刘美人,性情柔和略通医术,尤精按摩,手法花样百变,皇帝这几天常常驾幸。然而皇帝懒洋洋地吩咐:“准备香汤。”
这就是不去挹华院了,皇帝每每如此,接连几天宠幸一人,就在众人以为他对某人感兴趣时便又无情撂下,皇帝面相早就有情薄寡欲之说,如今他的所为,倒象坐证了这番流言。
临止刚刚退出来,便得到一个消息。
大相国寺方丈圆寂了。
临止一向喜怒不肯轻易示人,饶是他这么好的修养,听见这个消息也不禁脸上堆起乌云,半晌,方微微噙出冷笑,轻声细语地吩咐:“把闻晦的像影了,去给蔡太傅、谢阁老、刑部吴尚书,这几位积沉年久的股肱之臣瞧瞧,是故人否?”
闻晦的图像今早已贴遍四城门,料想他既出家前后都在京城,总有知情之人。不过临止现在的吩咐,是命专门影了小像,去拿给那些二三十年前就在朝中的一些老臣子来看,则心中明明白白已起了疑惑。
那少女若真是柳欢颜,她找太后就决非寻常事,多半意味着与宫闱相关,而闻晦既是其中引见人,与宫闱秘事相关,定然不是列于朝堂,就是曾在宫墙。那闻晦满脸大胡子不象是太监,那么朝堂之上,多半有他的旧雨故交。
临止现在弄不清楚的是,这件宫闱秘事,太后连对她的亲生儿子都三缄其口,说明此事十分之重大,而且总是从前的事情不是最近才发生的,这样的忌讳,以柳欢宴之缜密聪慧,如何就会冒冒失失派他妹子和太后接头,以至于连闻晦、连他妹子的身份都暴露出来,后期诸如模糊闻晦身份、方丈圆寂,再多的补救行为也不可能做得圆满无缺,此举绝对不象是柳相平素干净简绝的手笔。难道他竟以为自己真能只手遮天?还是这兄妹俩是各做各的,压根儿就不在同一阵线?
最关键的是,这位柳丞相,或者他的妹妹,倒底关系着宫闱何事?
临止手指闲敲廊下的柱子,渐渐地浮起微笑:当真走投无路,还有最后一招,叫太后“无意”与柳丞相见见面,不知会唱上一出什么戏?
临止左思右想,想不通柳丞相这一记“昏招”从何而来,殊不知柳欢宴这时也同样非常、非常的后悔,这一次出乎意料的会晤。
作者有话要说:星期六或者星期天其中有一天断更,没有办法,忙得要命,晚上不能熬夜了,而我多半是半夜里才能集中精神来写。
这个礼拜必须更新满2万字,所以大家放心,最多最多,就是停更一天,绝对不会更多了,呵呵。
050 出只手、擎他宇宙
“九门提督是自己人,不妨事,打个招呼即可。”
“刑部吴尚书总是和大人对着干,这次有机会岂有不上蹿下跳的?好在他自身漏洞太多,大人一封信去,保管他泥菩萨过江,只求保自身。”
“其他二十三年前老臣子还在京的为数很少,也都有弱点可循,不难拿着他们的把柄,令其不敢声张。”
精致豪奢的内室里,柳欢宴仅着白色内衣,脚上一双蝴蝶落花鞋,墨漆般头发完全披洒着,他一只手托着手肘,一只手轻轻按摩着太阳穴,听浣纱读手上那张单子,读到那上面倒数第二个名字,赫然是谢阁老:
“谢老大人,原本是很麻烦的,总不见得大人你这女婿对他行威胁之实,然而老天相助,老大人最近春感,兴起思乡之念,恰于昨日起程,他一告老之人,这一离京,恐怕朝廷还蒙在鼓里呢!”
最后一个,蔡太傅。
浣纱眉头略微皱起,嘟嘴道:“说来说去,这位蔡太傅才真正是让人烦恼的,蔡太傅与他的儿子,都认得闻晦,难处在于大人无论拿住对方什么软肋,都极难叫他们不向着孙女婿,转向大人你。”
柳欢宴没有回答,转首到左侧梳妆台面上,拿了只象牙梳子,道:“给我蓖蓖头。”
浣纱接过了梳子,用手托起一绺乌黑长亮的发丝,将梳子插至头顶,缓缓地一梳到底,柳欢宴半闭眼睛,似是很享受的叹息了一声,道:“真是好舒服。有人把烦恼比作头发,所谓三千烦恼丝,不过要是梳理顺畅了,蓖头梳头可是绝对享受,再大的烦恼,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