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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温与李克用反复争夺泽州(今山西晋城)、潞州(今山西长治),结果大败而归。此后在柏乡(今河北柏乡)之战中又损兵折将,再次出兵时,自己所率部队竟被晋军区区几百骑兵骚扰突袭得仓惶逃窜,终致全局失利,从此他忧急成病,死前已经预感到了后梁的灭亡。
朱温对部下、战俘、士人均滥杀成性。每次作战时,如果将领战死疆场,所属士兵也必须与将领与阵地共存亡,如果生还就全部杀掉,名为“跋队斩”。所以,将官一死,兵士就纷纷逃亡,不敢归队。朱温又让人在士兵的脸上刺字,如果思念家乡逃走,或者战役结束后私自逃命,一旦被关津渡口抓获送回,必死无疑。而更让朱温遗臭万年的是他的荒淫,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在他的儿子外出征战时,他便将儿媳召入宫中,名为侍病,实为侍寝,与之乱伦。更让人吃惊的是,他的儿子们对父亲的乱伦不但不愤恨,反而恬不知耻地利用妻子在父亲床前争宠,讨好朱温,以求将来继承皇位。父子这种丑闻,在历史上恐怕独一无二了。
朱友文是朱温的养子,其妻王氏姿色出众,美艳无双,朱温尤为喜爱。朱温在枕席之间,答应王氏将来传位给朱友文,这引起了亲生儿子朱友圭的不满。而朱友圭的妻子张氏也常常陪朱温睡觉,随时注意年老多病的朱温的一举一动。
后来,朱温病情加重,就让王氏通知朱友文来见他,以便委托后事。朱友圭的妻子张氏知道后,赶紧密告朱友圭,催他先采取行动。朱友圭立刻利用他掌握的宫廷卫队发动政变,连夜杀入宫中。侍奉在朱温身边的人都吓跑了,朱温惊问:“是谁反了﹖”朱友圭回答:“不是别人,是我。”朱温大骂:“我早就怀疑你不是东西,可惜没有杀了你。你背叛你父亲,大逆不道,天地也容不了你!”朱友圭回骂:“老贼万段!”朱友圭的随从冯廷谔一刀刺入朱温腹中,刀尖透出后背。这一年是乾化二年(912)六月,朱友圭用破毡裹住朱温尸首,埋在了寝殿的地下。
朱友圭杀父继位后,众兄弟都不服,特别是朱温和张惠所生的朱友贞,身为嫡子,更是打起了“除凶逆,复大仇”的旗号,联合魏博节度使杨师厚兴师问罪。在杨师厚的帮助下,朱友贞得到宫中禁军的配合,最后杀死朱友圭,夺取了皇位。在五代,他是通过兵变夺取皇位的第一人,为以后的兵变提供了效仿的先例。
朱友贞重用为他夺取帝位出谋划策的赵岩,但赵岩没有治国之才,只会弄权乱政,败坏风气。中央被他们弄得腐败了,一些老臣在他们的纵容下横行霸道,基层的官吏更是敲诈剥削,任意加重百姓的负担。朱友贞不善用人,派朱友能任陈州刺史,朱友能横行乡里,纵容下属骚扰百姓,最终逼出了陈州农民起义。起义虽然被镇压,但后梁统治已经到了穷途末路。本来陈州是后梁的财赋重地,当初朱温能称霸中原,打败并消灭秦宗权,正是靠张全义经营陈州,全力供应才得以实现的。朱友贞却反其道而行之,这又怎能不加速自己的灭亡呢?
生子当如李亚子
开平二年(908)李克用死后,儿子李存勖继位为晋王。一上台他就在与朱温的交战中,出其不意地解了潞州之围,缴获了大量的粮食军械。后来李存勖多次击败了朱温的军队,使敌人在心理上产生了恐惧,往往两军还未交手就纷纷溃散。朱温感到自己后继无人,不是李克用儿子的对手,所以感叹说:“生子当如李亚子,我的儿子比起来只是猪狗而已。”
朱友贞即位后,李存勖集中全力要攻灭后梁,双方连年混战。朱友贞因为信用赵岩,外戚张汉鼎、张汉杰等人,大将出兵也派他们随往监视。赵岩等人又仗势弄权,卖官枉法,离间将相,赏罚不明,致使忠臣退避,上下离心,前线将领自相残杀,与后唐交战屡遭大败。
李存勖步步得胜,他袭占杨刘,大战胡柳陂之战,又赢得了德胜渡口争夺战。两军争夺这些黄河沿岸战略要地,前后持续了两年,双方所用兵力均在10万左右,反复拉锯。交战初期,由于梁军占有这些据点和渡口,后援充足,所以处于有利地位。李存勖攻占之后,一方面可以进一步巩固新得到的河北地区,更为重要的是,突破了黄河这个后梁首都大梁(今河南开封)最大的屏障,对后梁构成了致命的威胁。
当时,李存勖的局势也很危急:后梁大将段凝夺取黄河北岸德胜以西的卫州,契丹军队又时常围攻幽州,潞州的后唐守将李嗣昭之子李继韬投降后梁。这些使得后唐内部人心不一,以为后梁难以攻取。但机会终于来了,后梁驻守郓州的将领卢顺投降了后唐,卢顺透露了郓州的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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