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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多。妈妈我是从你们这年华过来的,经验之谈亦毫无保留的教授给你们。姬女命贱,此生当保命为上,莫仗着姿色,做出蠢事!”
“姬省得。”她们异口同声,垂首静听。
“其一:不得与当家主母争子嗣。一入姬门,子女皆贱,为了下代积积德!”
“其二:获宠不在争,攻心为上。荣宠多久,命便能延多久。”
“其三:官场之事沾不得,风云变幻,朝不保夕,切记明哲保身。”
“其四:富贵荣华之时,勿忘了身份!姬女为贱,‘贱’便是你们的保命符!”
“其五:动情便是催命符。”
“罢了,再过三刻你们便起轿了,妈妈我说了这么多年,今日也不多说了。你们姐妹间叙叙吧。”
徐妈妈转身要走,四姬已经迫不及待的交头接耳起来。
徐妈妈一转身,眉目凌然,最后一句警醒:“切记:出了姬门,再无姐妹,只有敌人,谁都信不得。”
前世因她直接被接到了千岁府,未跳金莲舞,与四姬断了联系,自是不知她们的命运如何。其中,柳姬与她最是交好。昭姬与丽姬交好,瑶姬总是不问世事的模样。
五姬中,柳姬是蒲柳之态,姿容纤弱,令人生怜,加上素来喜欢诗词歌赋,若生做男子说是惊采绝艳也不为过。徐妈妈对柳姬却最是恨铁不成钢。
柳姬已经迫不及待的拉她到了一边,从水袖中掏出一纸诗笺。央姬心下叹息,却不得不说:“柳姐姐,妈妈说了,动情便是催命符。我们今晚就要开始被送人的命运,半点不由人的。辛公子虽说是气度不凡,且不说他屡试不中,就是如今你们这身份,也是想都甭想的。”
说罢,央姬看都不看诗笺,便递还给了柳姬。
柳姬芙蓉面上萧瑟冷清,垂首之态更显纤弱,“央妹妹所言我何尝不懂?可是那吟诗作对互诉衷肠的时光可是真真切切的。如今,我只盼着他好,方能心安吧。”
央姬本就心乱如麻,也不知该如何劝慰。见柳姬红了眼眶,忙不迭道:“姐姐莫哭,这再过三刻便要起轿了,湿了妆容可就麻烦了。”
柳姬仰面,让泪水慢慢倒回眼眶。
柳姬感慨道:“自进了姬门,我还能作何奢望?如今我盼着他好,他偏生不好。以公子之才,岂会屡试不中?阉*国,这朝堂之上尽是阉人党羽!其实我倒是巴不得九千岁这阉贼今晚要了我,我便是豁了这条命也要伺机杀了他!”
柳姬一脸愤慨,央姬捂住她的嘴,“姐姐莫要乱说,妈妈方才说过的,姐姐都抛之耳后了吗?”
央姬这句话是打颤着说的,宫容作为九千岁储升的义子,连带着受人诟病……心头更是酸楚难耐……
柳姬愤慨过后便平静了,担忧的望着她:“央妹妹,昨日昭姬欺你之事我都知晓了,你身子好些没?”
她仰项叹息:“面上无碍罢了,走路不成问题……”
柳姬握着她的手,只觉一片冰冷,“妹妹今晚可不能出差错,这可是性命攸关大事……”
千岁,纵是拿命来赌,央儿今晚也要赌一把……
第5章 致命筹谋
金黄的琉璃飞檐,足有三人才能合抱过来的朱红廊柱盘着精雕细琢的鎏金凤凰,白玉铺地。正面的匾上是龙飞凤舞的三个字:教坊司。
五顶嵌珠锈帷的软轿歇下,五名红装宫婢各掀一顶帘帷,五姬款款下轿,垂首作端庄状。
此时已经酉时四刻。初春日头黑的早,殿内明珠通明,丝竹之音不绝于耳,脂香粉味扑面而来,宫婢有序忙碌,分明热闹的紧,却让五姬没来由的寒噤。
年纪稍大的冷面尚仪领着五姬进了一处院子,临走时吩咐道:“五姬且歇着便是,有事尽管使唤,戌时二刻会有人安排五姬前往永宁殿。宫里不比姬门,五姬安分待着,可别乱走,小心项上这颗漂亮的脑袋!”
教坊司地处皇宫最南处,能进教坊司的都是官宦家的小姐,虽说做的是宫妓,却最易上位成美人妃子,和姬女就是云泥之别。
院子倒是雅致,就是感觉阴风阵阵,初紫轻轻的扯了扯央姬的袖子,对她使了个脸色。此时的四姬面对着即将到来的命运各怀心思,也没功夫顾着旁人。央姬随初紫走到回廊处。
初紫道:“央姐,裴将要见你,有话要与你说。”
央姬自见了宫容后心思已定,自然排斥再见裴羽,却故作姿态道:“眼下可是在宫里,稍有点差错可是项上脑袋,你这是活腻了吗?”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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