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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的抹将起来。
他的气息近在咫尺。她多想侧脸看他,却又羞恼的垂首不敢。心跳的很欢,伴着他手指的动作不受控制。
擦完药,他起身净了手。“央姑娘好生休养,宫容就不打扰姑娘了,就此告辞。”
他挥袖转身就走,毫无眷念。
灭顶的仓皇。她为他而生,连他都不要她了吗?她转过身,眸子里水光粼粼,如泣如诉:“千岁……”
仿佛真的是情深无量。他有些好笑。“央姑娘还有何事?”
“千岁若救央儿一命,央儿愿一生伺候千岁……”
“央姑娘先前不是说既慕之当尊之不会强求吗?何况,以央姑娘的姿容,应该不乏救美英雄……或许央姑娘可以向裴将求救,我见他倒是个懂怜香惜玉的……”
央姬心内一颤,难道宫容发现了端倪?
重活一世,是她打破了既定的规则,或许她就不该,就不该贪嗔痴恋,只管匍匐在地上求他逼他,像三年前那样,只有那样,他才会留下她吗?
“是央儿无状了。央儿并非要人怜我……”
“那央姑娘又何故这般?”
央儿,央儿只是盼着怜卿罢了。她背过身,不做言语。
他衣袂翩翩的离开。
——
是夜。
初紫回来的时候,又掌了两盏灯,满屋亮堂生辉。这才看清榻上侧躺着的央姬正阖目作沉思状,藕臂支着脑袋,青丝如瀑。
听到动静,央姬眸子微开,言道:“初紫,你回来了,把火盆上再添些炭,屋里冷的紧。”
初紫不悦的嘟起了樱唇,脱口而出:“央姐,我的胳膊都疼死了,遭罪死了,央姐都不问问人家……”
“哦?那我倒要问问,昭姬给你什么苦头吃了?”依然平静温婉的语调,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初紫道:“迎春和荞秋逼我头顶一盆水,整整站了两个时辰,我的腿要是抖一下就要给我鞭子抽。胳膊都酸死了……央姐怎么能把我丢给那两个丫头?”最后一句分明有质问之意。
她的眸子几不可见的敛了一下。她把初紫丢给昭姬的时候,明确点明“妹妹还指望初紫晚上好生服侍妹妹呢”,就是看在小千岁的面上,昭姬也不会动初紫的。这个不识好歹的初紫……初紫是裴羽用来监视她的内奸……
“初紫觉得与我今日吃的苦比起来,又当如何?”
初紫立刻噤声,转念才道:“央姐身子可好些了?千岁有答应接央姐回府吗?”
她一脸怅然的模样,仰项可怜楚楚的叹息:“初紫你说,陆家灭门了就是灭门了,我就是报了仇,爹能回来吗?兄长能回来吗?我此生,只想嫁给羽哥哥罢了……”
初紫面上闪过焦急,“央姐这是不想报仇了吗?届时央姐报了仇,裴将自会一直等着央姐……”
她压住心里的冰冷,故作起袖擦了眼泪,“瞧我说的,忽然有些害怕罢了……倒让初紫见笑了……”
初紫闻言总是松了口气,继续问道:“千岁有答应接央姐回府吗?”
“千岁对我无意,我美色迷之,也不为所动……眼下我脚伤成这般,明日的金莲舞便是我的死期……”
初紫呐呐:“那该如何是好?”
“初紫你说,明日羽哥哥会救我吗?”
初紫笑的牵强:“裴将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央姐赴死?千岁之事,日后总是有法子的……央姐且放宽心吧!”
——
翌日,上元节。
申时三刻。央姬和四姬打扮好,齐聚一堂。
因着合跳金莲舞,所以她们的装扮一致。水袖红绡羽衣,袒胸束腰。敷粉涂脂,黛黑点唇,额贴花钿。青丝不缚,齐腰如瀑。着弓形尖头三寸金镂鞋。
虽是同样的打扮,却各有千秋。昭姬最媚,昭昭其华,艳冶无双。瑶姬神姿仙骨,不染纤尘,临风瑶池,清丽绝伦。柳姬蒲柳之姿,幽兰之态,不禁风吹,款步姗姗。丽姬浓淡适度,琼林玉树,千娇百媚,美不胜收。央姬如水中央,温婉静美。
年近四十的徐妈妈是从教坊司出来的,吃的是官饭,享五品俸禄,可见庆元帝对姬门的看重。
徐妈妈身量保持年轻女子的纤态,脸上的脂粉恰到好处的遮住了时光的痕迹。因着惧冷,双手拢于袖中,眉宇之间是看透世事的冷清。
徐妈妈的眸光轻飘飘的从她们五人中掠过,慢悠悠的开了口:“你们五位是妈妈我亲自教导,这么多年苛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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