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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跟张衣感叹:“张恒礼不会还没从分手中走出来吧,七个多月啦!”
张衣咬了下下嘴唇。
“有没有唱到你心里去?”张恒礼按下了暂停键,问我。
“有没有到心里我不确定,但确实进了耳朵里。不算辜负你吧?”我说。
张恒礼困惑地转了转话筒:“还没到心里去是吗?最后一首《分手快乐》!”
“不是,进我的心唱这些分手的歌干嘛啊?”
“就是……适合你啊!”张恒礼支支吾吾地说。
我终于明白他在干什么,扑上去抢走了他的话筒:“你什么意思啊?祝谁分手快乐啊?谁分手啦?”
张恒礼都不敢看我,紧绷着嘴唇,只缓缓伸出一根手指,指向我。
“张衣你看看他什么毛病啊?”我拉来张衣想一起抽他。
张衣根本就不想趟这趟浑水,起身去厕所了。
“也许你们已经分手了。”张恒礼说:“你……你没感觉吗?”
我的脊梁骨自上而下打了一个寒颤:“说什么呢?我有没有分手我自己不知道?我跟易续从来就没有说过‘分手’两个字!再说我们好好地呢,好得不得了,神经病吧你!”
“分手不一定要说这两个字,我可不是只有一次两次的经验,你都知道的啊!”他嘟嘟囔囔地说。
我相对无语,居然找不到话来反驳他,可是两眼已经要冒火了。
“我们什么时候分手的?你不是说他出差了吗?我们就几天没联系。”我生着气,坐到沙发的另一端去,浑身一阵战栗,”你怎么啦?感觉要逼我分手似的?是我朋友吗你?”
张恒礼坐过来:“好男人多的是,你跟我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我资源多,我给你介绍啊!别怕没男朋友!”
“我喜欢易续!”我倔强地说,火气直往头上冲,我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恨不得往他脸上砸。
张恒礼把手挡在脸前,小声地说:“这两年,你在那边,应该也有好的男人吧?海阔天空,百花齐放,也在别的树上吊一吊啊!”
“没有!当然没有!”我拍了下他的手臂,下手有点儿重:“你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能不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我,这样想说不说模棱两可吊人胃口很好玩吗?”
“没……没什么事情。就……就是知道你们俩断了,张衣也知道,可是你不知道。作为你的朋友,作为你最好的朋友,我们希望你别太盲目,要是他断了,你也趁早断。”
这他妈说的是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断了我就再接上!”
“惜佳啊!”
“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你不正常啊!”
“没有。”
“你现在就算是编,也得给我编出一个故事来。让我别胡思乱想,待会儿回去能睡个安稳觉,我旅途劳顿,白天在家也没睡好!你告诉我,易续跟你们说什么了?或者你们听说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其实我听懂张恒礼说什么了,就是不愿意懂。
他动着嘴唇,没说出话。
“说啊!”
“说什么呀?”他紧张地问。
“说你本来想说的!我跟易续为什么分手了?我们有问题吗?有我不知道的问题?有也没关系,我要知道问题是什么,断了我接上,坏了我修复,破了我补,碎了我拼,可你得告诉我!”
我故意把语速加快,音调也变高,我在逼他,我要逼他承认他只是在开玩笑、在恶作剧。人在窘迫的情况下总能说出实情,你要问一个女孩喜不喜欢你,先想办法把她逗到脸红,然后再问,她若说喜欢,那是真喜欢。
张恒礼去敲敲厕所门,张衣走出来,两个人嘀咕着什么。我找到了一点端倪。
这个恶作剧中,易续也参与了吗?有他的份吗?这么想,他无故消失的几天,比去什么鬼美国,合理多了!去美国不要签证啊?签证不要时间啊?易续平时出差去趟深圳、shbj都第一时间告诉我。去美国,美国使馆可是全世界最喜欢纸的大使馆,要那么多个人身份证明、工作证明、资产证明要准备,还要去大使馆面试,长沙没大使馆,得去sh或者广州,这漫长的申请过程,他不说?
“易续没去美国对吧?”我稳稳地坐到沙发上去,翘起二郎腿说,说,“他现在在哪儿?还是我在这里静候着啊?”
“不知道呢!”张恒礼镇静地回答我。我余光看到他有点紧张地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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