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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真的啊?”
“让你不去机场接我!你要是接了我,现在都没必要问这问题!”
张恒礼夸张地瞪圆了眼睛:“你那德国老太太扣箱子也能怪到我头上?”
“你本来就只有眼睛不是圆的,别瞪了行吗?”我伸手在他脸前一扫,他眨了眨眼睛。
“是什么礼物?”张恒礼追问着。
“想不想要惊喜啊?”
“你还能要回来?”
“能!她现在靠我挣钱呢,钱挣多了,心一软,不就给我寄回来了?”
“靠你挣钱?怎么靠?”张恒礼问。
“机密!”
“还机密!”张衣突然嘲笑我:“你马上要投简历找工作了,你看你能不能靠你自己挣到一份工资再说!”
张恒礼点着头,从他包里掏出两双手套:“给你们俩买的,看打折就买了,今年冬天戴哈!”
一双大红色,一双粉红色,粉红色的是露指手套。张恒礼把大红色的给我,粉红色的给张衣。为什么给我的看起来比较贵?
“张衣的怎么十个洞?”我问。
“人家勤快,要学习,要工作,要打字,要做事,指头露在外面比较灵活!”
“是吗?”我将信将疑地拿过一只戴在手上:“不露就不灵活?”
“爱信不信!”
我举起那只手:“多少钱?”
“别人送东西,你问价钱,有没有礼貌?”
“礼貌是什么?”
张衣也看不过去了,呵斥我:“学学知识分子,假装礼貌!”
“不行!”我把手举得更高:“多少钱?”
张恒礼拿我没撤,只好回答我:“80。”
我拿起我的那双问:“这双呢?”
“100。”
我去!张恒礼你这只猪!你这只好吃懒做蠢到天际的大肥猪!
“张衣我们换!”我把我的那双手套递过去说。
张衣把我手上的粉红色手套取下来,说:“我喜欢这双。”
我也不知道她是真喜欢,还是可以掩饰自己的失落。我不知道张衣的感情路会怎么走下去,但她的爱人得是个有耐心且心思细腻的人,张衣心里的墙,拆掉一堵还有一堵。要把所有的墙拆掉,是个比建立鸟巢还大的工程。我和张恒礼在她身边这么多年,她还是有某方面的心事,封闭给了自己。
我在包里找着矿泉水,饼太干了,有点儿噎着。
“惜佳!”张恒礼点着歌突然回头问:“你爸妈出去多久?”
“两星期吧好像。”
“叶惜佳!”张恒礼突然大声对着话筒说:“欢迎回国,欢迎回家!接下来是我专门为您点的歌,希望您出去这两年没忘本,还记得唱这些歌儿,反正以前都是你爱唱的!”
我觉得好笑,他居然叫我叶惜佳,这么正式!他有个小学同学,姓汤,大家都叫他汤圆。汤圆跟张恒礼一块儿玩游戏一直玩到现在,平时从来不联系,发错的短信都没有到对方手机上过,只玩游戏才凑到一块儿。一次张恒礼光顾着打游戏不听我说话,那时我跟汤圆至少见过二十次了,易续弄到了几份很好的英语四级的测试题,我兴冲冲地去网吧给张恒礼,他却沉浸在游戏中不爱搭理我。都大三下学期了,该着急了,不过四级本科学位都拿不到。我一上火,强行关掉了电脑,张恒礼一上火,对我大吼一声:“叶惜佳!”。汤圆跟被雷劈了一样,缓缓地站起来,说:“原来你姓叶啊,我一直以为你姓xi呢,西瓜的西。”
我拉着他俩一首接一首怎么high怎么来,汉堡也有ktv,我一次没去过。算算至少有两年加三个月没唱过k了。到了夜宵时间我们仨狼吞虎咽,喂饱了肚子再次欢唱,直到累得把话筒扔给沙发。张恒礼把剩下的歌全部删除,他歇了会儿,再点上几首自己想唱的。
“惜佳!”他拿着话筒说:“以下几首歌专程送给您,请认真听,仔细听,好好听!”
我假装受宠若惊地鼓着掌。真的让我“受宠若惊”的是,他居然一唱就是六首:《好心分手》《分手吧》《分手总在下雨天》《分手了就不要再想我》《分手的伤》《分手总是在秋天》。我久久凝视着张衣的侧脸,她看张恒礼时的眼神已经两年不见了,她的眼神很温暖,微微有些颤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张恒礼唱的都是些不吉利的歌。
“这么多分手的歌,是全世界写歌的人都在分手还是全世界分手的人都在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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