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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只盯紧了船头的周瑜,逆光里微微眯起双眼,嘴角眉梢都是连自己都觉察不出的腻死人的笑意。
吕蒙被他嘴角的笑弄得直发毛,自打他说不上是好运还是背运的被孙策收在身边,那传说中的孙郎的笑他也不是没见过,只是能笑得让人汗毛倒竖的状态还着实不多,于是下意识的取看船上的两人,离得太远看不清面目,只是一青衫一白衣的两个儒士,跟那些江东的士族子弟,似乎也没多少不同。
越是觉得没有什么特别,他就越觉得孙策的笑容着实古怪,于是盯着船头的视线便也一直没有收回,直到那船越靠越近,船上的人也在跳下船没来得及站稳时就被孙策狠狠揽在怀里,粼粼水光映衬中,忽然就被那白衣儒生笑晏晏的狭长桃花眼闪到了眸子。
他站在那里看孙策周瑜抱的若无旁人,一旁的青衫男子依旧是船头那副文弱书生样,笑得云淡风轻,周围人来人往把船上的物什装卸到马车上,熙熙又嚷嚷好似对街新嫁娘,直到忽然就被一个清朗的声线打断了思绪,那声音说:“劳烦帮把手。”
忙低头去看,却只瞧见一个头顶,慌又退开两步,才算看清了那声音的主人,居然只是个比自己还要小几岁的纤弱少年,肩上一左一右个挂了两个琴盒,怀里堪堪抱着一堆书简,竹简高度几乎遮住了那人清秀面孔,晃悠悠的在他惊奇目光里摇摇欲坠……
船靠岸时陆议正在舱中看书,等他左七弦右五弦的背着自己跟周瑜的琴出来,发现箱子包裹全都在做下船运动,周瑜又被孙策揽在怀里毫无分开的迹象,案上一堆兵书乐谱地理图册无处可放,只好自己一并抱了下船,好容易瞧见个手上空闲的军士想要搭把手,结果自己刚一开口那人就跳开两步害的那堆竹简差点脱手而出,陆议无奈的瞧着他,吕蒙歉意的笑笑,伸手接了他怀中竹简,指尖似乎还有那少年怀中的体温,带着温良无辜的笑意向自己道谢,一如多年后那人低低呼唤自己子明的模样。
晚上的酒宴被孙策安排的无比热闹,前来赴宴的也多是旧人,除了方才周瑜已经见过的吕蒙,还有刚刚引见的虞翻,剩下的便都是程普黄盖蒋钦等人,周瑜自居巢还吴,席间少不了你来我往的酒水切磋,他之前将兵迎策还能说得上是朋友义气,这番再次归来,与在座各位却都成了同僚,他又生性豁达,于是来者不拒,满满的酒碗漾着水光,仰头抬手便见了底,一圈行将下来,再看那座首的孙策,俨然已变成了重影。
他自下船后便向孙策引见了鲁肃,此刻二人正凑在一起相谈甚欢,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脚步虚浮足下不稳,心里暗暗骂了句孙策见死不救,然后整整精神跟黄盖又饮尽一碗酒去。
一旁的陆议自顾埋头喝甜酒,顺便挟几筷自己偏爱的菜肴,周瑜眼角瞥见了,心道还是伯言有良心,却还不及再做过多的赞赏,就被陆议塞给吕蒙的酒碗生生堵住,果然在一群人铁了心的想要灌醉一个人时,平日里再好的朋友此刻也都成了帮凶。
席间有乐师奏乐,清越的琴声让他头脑清醒不少,寻将过去向那乐师致以谢意,却不料四目相对的一刻居然唬得那琴师指尖一抖,嘣的一声偏离的宫调,无辜的看过去,中途却被不知何时欺近身的孙策揽住了肩,手中的酒碗被温和的力道接过,耳边是那人豪爽的声音:“诸位将军,孙策敬各位一杯!”
那火力中心终于偏离了自己,周瑜松口气的坐回自己席上,支着下巴看被酒水瞬间包围的孙策,忽然就被涌起勇气壮志柔情溢满了胸口,飘散的酒香里看着那人明朗的笑容,得君如此复又何求?
待到酒席散去周瑜醺然的头脑才渐渐清醒,回房沐浴更衣顺手又煮上一壶清茶,对着灯竹方才拿起一册竹简,便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然后抬头不意外的瞧见踏进门的孙策,正反手掩住房门阻住了门外清冷的月色。
那人眸子一片清明,全不似被灌了数坛烈酒的模样,可身上掩不住酒气又告诉周瑜方才酒席上的状况有多惨烈。
孙策自顾踱到周瑜身前,在案边与之对坐,带着笑意叫他公瑾,然后抽掉了周瑜手中的竹简,“前阵子从仲谋那学了一曲,公瑾要听么?”
他说的有多认真嘴角便有多轻佻,可手下的动作偏又庄重的让周瑜觉得自己实在错怪了孙策难得的正经,那具五弦古琴就在手边,被孙策拿了试着调音,然后挥挥手示意周瑜一边喝茶,自己则端好了架子低头抚弦。
琴声激越,复又柔肠百结,万般婉转之中掩不住的金戈之气让周瑜眼中渐渐敛去了笑意,他不知这曲叫何名,却是曲随心生,正自沉浸间那人忽然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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