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4 页)
臧身份的确立在安平城里的地位水涨船高,所以一般等闲的小事也用不着他出马了,完完全全一副大公公的气派。“另外福宁伯送来帖子邀您过府饮酒。”
郑克臧想了想,董国太让自己过去应该是为了郑克爽读书的事。郑克爽今年也十岁了,之前两个夫子替他开蒙的时候都教不怎么样,老太太对此应该有些担心,所以准备让教过自己的吕夫子转教郑克爽。但这个问题不大,成了监国之后的郑克臧本来也没有太多的心思和时间浪费在学习圣人之道上,与其白白闲置了吕夫子这位台湾儒林名师,还不如让他却教郑克爽,也好即得了兄弟有爱的名声又让郑克爽专心在“学问”上发展。
至于福宁伯这边嘛,今年的新年家宴上郑明、郑宽等人可是为了英圭黎商馆迟迟没有提供黑奴而大举兴师问罪,看起来郑聪是准备为这几个兄弟的无礼跟自己打招呼,当然也有可能是试着让自己再多出一点血来安抚寿宁伯他们这帮蝗虫国蠹。
但不管怎么说,这两个地方是一定要去的,齐家治国平天下,家里要是搞不定,这治国平天下就更不用考虑了,一念及此,郑克臧点点头:“去跟福宁伯府回话,就说上午余要去拜见老国太,中午可以过去”
“叔父,您这是来看余的笑话吗?”将近一年的时间,曾经意气风发喜欢做羽扇纶巾状的陈绳武不见了,此刻他只是一个不修边幅、胡子邋遢,看起来比年长十几岁的陈永华还要憔悴、苍老的失意人。“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进则达济天下,退则独善其身,余做个平头老百姓未必不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你就这样整天醉醺醺的是福喽。”陈永华把手中的东西递给陈绳武的妻子。“余事情多,忙不过来,一年没来,没想到居然见到一个醉猫了。”陈绳武的妻子眼睛有些红,但还是亲自给陈永华奉上了茶。“坐下。”陈绳武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看到叔侄两人像是要促膝谈心,陈妻不敢掺合,告罪一声便自去了后堂督促下人准备饭菜。“快一年了,事情也该想明白了,说说吧,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陈绳武收起了刚刚癫狂的样子。“王上这个人叔父不是不知道,爱则偏听偏信,恨则势不两立,余这番不慎遭到小人暗算,又得罪了元子,在父子两辈算是彻底失宠了,在东宁还有谁敢用余的,余不借酒浇愁还能怎么办。”
“小人暗算?”陈永华摇了摇头,说实在的他对冯锡范的小动作虽然不齿然而官场上尔虞我诈本来就是常态,因此他虽然从此对冯锡范多了个心眼,却也不会直接动手对付其人,但陈绳武到现在还明白自己错在哪里,这才是让他真正失望的地方。“监国世孙智慧天授,在东宁所办诸事无不大利与本藩,以至于诸司交口称赞,对此甚爱世孙的王上心中早就窃喜只不过没有宣之于口罢了。别人都看得清,只有你糊涂,还有几番质疑监国的倡言,错非当时王上觉得你是老臣,否则早就发作了,哪还等得到去年。”陈永华恨铁不成钢的说到。“分明是你自己把自己推进火坑的。”
“那黄口小儿有什么本领。”对于陈永华的苦口婆心,陈绳武犹自一副不服气的样子。“无非是侥幸说中一二而已,就被某些小人迫不及待的奉为圭臬,小侄劝阻两句就成了眼中钉肉中刺,军国大事如此随意,本藩将来可想而知。”
“浑话!”陈永华大喝一声打断了陈绳武的唠叨。“你知道监国世孙在东宁都做了什么吗?”陈永华把郑克臧这几年来做的事一一道来,并把自己对这些事的观察分析放在台面上。“你且说说,世孙哪一件事不是深谋远略前后呼应的?”
“雪糖?水泥?人口?修路?”陈绳武把已经串联起来的几件事揉碎了这么一思考,脸色终于有了些变化。“若是叔父指点迷津,余还真看不出来其中的关联,果然有些蹊跷啊。”陈绳武感叹了一句,但还是一副不信的样子。“难道世孙身边有能人?”
“若只是能人倒也罢了。”陈永华把郑克臧在童子营的所作所为又说了一遍,接着又说了他处理郑氏内部事务的手腕。“有些是叔父派人暗中窥知的,有些是监国世孙在你叔父面前独立处置的,你且说,这还是巧合吗?”
“若真是如此,还真小看了他。”陈绳武长叹一声。“本藩有如此嗣君,难怪王上会如此深爱。”陈绳武摇摇头。“晚了,一切都晚了,木已成舟,”说到这,陈绳武突然怨恨起陈永华来。“叔父当初怎么不早跟余说。”
“跟你说,你听得进去吗?”陈永华这声反诘让陈绳武无言以对。“再说了,当初余等叔侄避讳还来不及呢,又如何敢多加串联。”看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