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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生坐在椅子上,看他不再说话,于是接话道:“那你想好应该怎么解决了么?”
因为爱他,所以想多一点时间在一起,这又错在哪里?想到这里,李泽年摇了摇头。
“是要分手吗?”
听到这句话,即便此刻的大脑再迟钝,都被逼得恍然清醒过来。
他抬起头,看着如此轻巧的说出这句话的杨生,拳头都不知不觉握紧了。
“所以说,你来,是要跟我分手了吗?”杨生又问了一遍,直视的眼睛认真又悲哀。
“为什么你的想法总是那么消极?”
面对泽年的质问,杨生没有回应,只是自顾自地说:“十八天了吧,本来还以为三天就是极限了,现在已经整整六倍数了。”
“为什么不来找我?”比其刚才的问题,李泽年更想知道这一个的答案。
“你后悔了吗?”和我在一起。
“……”
为什么要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放低姿态撒娇讨巧?
紧紧的握住的拳头从刚才开始就没有松开,李泽年撇过头,几乎是恶狠狠的回了一句:“谁后悔了。”
彼此都觉得一起看球聊球的日子没心没肺,可是开心自在中却好像缺了些什么,于是才一起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你情我愿,说什么后悔,笑话。
坐着的人好像隐隐约约的笑了一下,然后说:“哎你知道吗,上周五我回家之后,晚上一个人喝多了,稀里糊涂就睡过去了,结果第二天一早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在医院。我妈说晚上有点发病了,叫了救护车的。原来叫这个还要自己出钱的,我还以为……”
李泽年打断他,吼起来:“你是不是神经病啊?这么喜欢喝,喝死算了!”
杨生又笑了。走到他面前,背靠着宿舍的床,“这么生气?”
“……”就快被他气死。
“你就这么想跟我长命百岁白头到老啊?”他开起了玩笑。
李泽年却不吭声了,顺着那人揽在自己脑袋上的手靠向他肩膀,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又听杨生说起来,“三四年之后就不知道在哪里了,还十几年几十年什么呢,缥缈。”
面对这样一戳就破的事实,什么都做不了,李泽年第一次觉得人在无能为力的时候竟然这么想哭。
“我不懂你为什么总把事情想的那么悲观?如果真像你说的,那不要‘不知道在哪’,不就好了吗?”
“那也只是‘知道’啊……”杨生望着泽年,无可奈何地说道:“到时候你自然会有真正想白头到老的人,那个人不会像我这样,总是让你不开心。然后很久以后,你在下午晒太阳哼歌的时候忽然想到我,笑一下现在的我做的所有蠢事。”
……
有种人很骄傲,从不会为谁舍弃自尊,又遇见某个人,又巴不得要为他放下矜持。因为是第一次,所以恨不得要把所有自己能给的东西都一次给尽,最后把对方逼到无路可退的处境。
如果杨生选择河流,泽年就只好离开土地,没什么可抱怨的。
抱着“如果是爱的人,那么什么事都可以被原谅”的念头走了太远的路。那些不适时宜的迁就和自以为是的宽容让泽年离准心越来越远,最后,连生活的重心都完全失衡。明知“进一步再退两步”的想法只会将情况变得更糟,可是面对着自己喜欢的人,他始终没法清醒地做出决定。
我知道诸如此类的争吵、冷战,再重修旧好的戏码,他们演了不知多少遍。
而泽年就是那样,为了想要努力维系两人关系,最终变成了一个怯弱的人。
可是,当两个人都是死心眼的时候,所有简单的事都不再是简单的。他们已经走不出这样的怪圈,这个循环是死的,对泽年来说,起点和终点都是杨生。除非有人跳出来,主动摧毁这个循环,否则他们只能继续这般消耗着,并且相互折磨。
我一直都在劝说自己宽心,顾好自己的日子,不该想的东西就不要想。然而事到如今,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他并不幸福。
他的那个世界,是我看着他和杨生一起堆砌起来的。倘若他过的好,我便不觉得有什么苦,可是现在要我看着他难受,我却办不到了。这一刻,也是真的明白了:这世上原来真有这样的痛,看着那个人这样受苦,竟会比痛在自己身上还要割心剜肉。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我写到现在,内心最纠结的一篇文……心力那个交瘁
长期求评(乃们都不许给我潜水了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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