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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鹤鸣抚着胡须道淡淡笑:“感儿也是个苦命的孩子,父母早夭,由她家的老仆从托我寄养,刘兄若是不嫌弃,就多来看看感儿吧!感儿永远是上官家的,这是这孩子的命啊!”
刘言远听到前面几句话,本想骂上官老儿小气,但听到最后一句,就知道感儿的身世并非那样简单。
只得在心理暗暗叹息一声,嘴里却笑道:“感儿—感儿—我的宝贝孙女儿!让爷爷亲亲!”
在感儿眼睛里,感儿爷爷的影像和刘言远的影像渐渐重合,变成一个人,感儿只觉得此时何这个老爷爷在一起时最大的幸福。于是红唇印上刘言远白发苍苍的鬓角上,咯咯地笑着道:“爷爷!感儿好想你!”脸上绽出一抹幸福的笑来,衬着开放的玉兰花朵,小小的感儿愈发显得美丽娇嫩起来。
第八章 林漠海的野心
“萧家!萧家!”林漠海匆匆地翻阅着官籍档案。
“没有?怎么可能,无一人生还?”林漠海沉吟着,细细的阅读着那些已经有些泛黄的卷宗。
说实话,林漠海是清醒的,他早就看清了萧家的冤屈,谙熟了官场的黑暗与倾轧。
萧家的灭族实际上并没有那么简单,它绝对不是什么勾结乱党谋反而杀,萧家的覆灭只不过是政治上的一个车,它的损失后面恐怕就要将军了,而且是必死的将,政治上本来就是你死我活、若失一招,必死无疑。
众多睿智的政治家就像高明的棋手,是从不肯走一步废棋的!而今,这些政治家在表面上虽然一团和气,实际上已经在政治的暗流里分成了两派:废太子和当今的王上!
林漠海坚持做王上的一辆车,他要证明自己,要在政治的角斗中横冲直撞,建功立业,获得天下至高的权力。他要彻底清除废太子一党!其中也包括他的老师—上官鹤鸣,他要他的恩师拜倒在自己的脚下哀求,苟延残喘,为自己的父亲报仇!
所以他不惜忍辱负重,抛掉年轻时纨绔子弟的一切轻狂,在风雨里摔打,终于拜得上官为师,走上官宦的道路。他聪明、谨慎、懂得圆滑,所以很快爬上的宝座,得到当今王上的信赖,他一遍一遍的告诫自己这样做的目的—要毁灭上官家族,毁灭那个一手把他的父亲推上断头台的恶人!
他那次去上官家的目的就是对上官鹤鸣的正式宣战!他要从萧家的老案中拖出幕后的上官家族和废太子,彻底的消灭掉他们的势力!
林漠海再次仔细研读着这发黄的卷宗,“萧涤尘?”林漠海皱起眉头,一个年轻带着洒脱出尘的美男子在他的脑海里渐渐浮现,当年林漠海见到他时就为他暗暗赞叹,貌若潘安,才高八斗,他的确是称得上的。可惜他却早早得没了性命,否则今天的官场是会有他一席之地的。看他的《夺云赋》写得多么精彩,酒杯倾天地忘怀兮,飞云夺辉四流散,霞光熠熠。
他好像还没有娶妻?林漠海警觉起来,这样的旷世奇才不可能爱上一个普通女人!那他爱的是谁?“萧涤尘,萧家长孙,才华冠绝于世,有诗赋流传甚广,尤以《夺云赋》、《霖泊夜色》上佳,其人更善作曲谱琴,时人常谓之俞伯牙在世也!…婚嫁一事…悖…贬官—娶女李贱民之属也。”
破旧的卷宗,由于长期没有人管理,页脚居然也被老鼠咬毁。
林漠海生气地跺脚,“李?”林漠海有些奇异的感觉,他强烈地感觉到最近那一串串手段惨烈的杀人案都出自于这个姓李的女子之手。萧涤尘为了她贬官受责,做出牺牲,她肯定有过人之处!
下定了这个决心,林漠海决定到萧城一趟。
“该死的奴才,你”一个小太监一紧张把茶碗打翻,温热的茶水顺着那些带着霉味的卷宗滚落在林漠海的身上,林漠海敏捷的抓起一本书卷一挡,却见上面赫然写着本朝王室宗谱,林漠海冷冷一哼,竟然把王家的家谱也摆在这里,看来今天的王上确实是做傀儡的材料呢。
林漠海随意的翻阅着,看着五年前破败的宗谱,心里却有一种得意的感觉。南翼王、西非王、东麟王、北陌王,顶天立地的国姓尚家,而今只剩下了这么一群废物!林漠海狞笑起来—这群废物还是得好好利用的。
第九章 初识与憎恶
龙香玉兰果然美轮美奂,在场的人看见这一树临江而照得玉兰树在风中蹁阡起舞,斜倚绿江,如玉女临镜飞天,广袖飘飘,姿丽韵绝。
“好一树芳菲!”众人由衷叹服。
上官鹤鸣捋着胡须,颇是得意地看着这一场如梦似幻的美丽。
(来,大家集合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