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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衣做饭、缝缝补补,那些个讨生活过日子的琐事他都能顺手拈来。你这徒弟收赚了呢。”
“是么。”项寻翻着眼睛想了想,“那你是不是应该跟他好好学学啊?”
周轻重一愣,“学?我跟他学什么?”
“洗衣做饭啊。”
“洗衣做饭?我学那个做什么?”
“那……万一以后你要跟我隐居山林的什么,咱俩都不会洗衣做饭,还不脏死饿死啊?”
“你……”周轻重把手里的勺子狠狠戳进项寻嘴里,“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谁要跟你隐居山林?再说了,就算是学也是你去学,我是你师叔,难道还要我这长辈伺候你不成?你个不孝之徒!”
项寻两口把粥咽了,手摸上周轻重的大腿,“谁说我不孝?放心,我会好好‘孝顺’师叔的,不过是在别的方面。”
周轻重听懂了弦外之音,脸一红,他拉起项寻的手塞进粥碗,“自己吃!吃完赶紧把药喝了。喝了药去洗澡,应大哥给你的洗澡水里调了药,有助于你恢复功力。赶紧把身体养好了,省得一会儿要扶一会儿要喂的,烦都被你烦死了。”
“啊?”项寻正要往嘴里递的勺子停在半空中,“我身上有伤,能洗澡吗?”
“背上和头发我帮你洗,避开伤口就是了。再不洗干净你这屋就没法进人了。”
“你帮我洗?”
“怎么?不想我帮忙?那我叫初五和孟大成给你洗。”
“别!我才不要他们。”说着项寻抓住周轻重的手露出一脸的傻笑,“师叔给洗,寻儿求之不得。”
周轻重一抽手,“看你那点儿出息。”
“嘿嘿,你肯帮我洗澡,再没出息我都认了。”
东行中原 之廿五
天已经黑了,汤房里水雾缭绕药香扑鼻。周轻重仔细给项寻洗好了头发又把他扶进一只半人高的木桶里。
项寻背上有伤不敢坐,只好把一头浓密顺直的长发从一侧拢到身前扎成个辫子让它自然垂下。周轻重避开伤口小心翼翼地给他擦完了背又转到前面用布手巾把加了药的热水往他胸口上沾。
“你笑什么?”项寻眼见周轻重的嘴角不经意地扯了扯。
周轻重撩起眼皮,“我笑了吗?”
“笑了。”
“我在想……”周轻重拎拎项寻的头发,“你这云髫半垂的样子还挺娇羞。”
“是吗?”项寻的脸朝前一伸厚颜地笑笑,“那师叔可还喜欢?”
周轻重仰头抬手挑起项寻的下巴,“还行吧,就是细看之下这胡茬子重了些。”
项寻笑嘻嘻地捉住周轻重的手腕放进水里向自己的腰下按去,“你不要以为我身体还没恢复内力不足就可以随意调戏。”
碰到似乎比下水之前有了些变化的东西,周轻重眉头一皱抽出手腕抓起另一只手里的手巾丢到项寻脸上,“需要我帮忙的都差不多了,剩下的你自己洗吧。”
“唉──”项寻叹息一声拿下手巾重新透湿了又拧干开始自己擦洗。
周轻重坐到旁边的一只竹椅上,侧过身抬起胳膊卡住椅背单手撑住脑袋看着他,“这怎么洗个澡还洗得长吁短叹了?”
“我觉得还是受伤生病好啊。”
“胡说什么?哪有人喜欢受伤生病的?”
“受伤了有人全心全意地照顾啊。”
“我现在难道不是在照顾你吗?”
“是倒是,不过你看你凶神恶煞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哪像我半昏半醒的时候,事必躬亲有求必应的。”
“那好办,明天我跟应大哥再要些毒药给你下到饭里,让你如愿以偿能长睡不醒。”
“你是要谋杀亲夫吗?”
当──一个冰珠子从项寻脸旁擦过打到了旁边的墙上。
“再混说就打掉你的舌头,看你还胡说八道。”周轻重一只手伸进身旁的水盆里威胁似地搅了搅。
“切。”项寻不以为意地抬起一条腿来蹬住桶沿擦着自己的,“说不过就动手,你这师叔就会以大欺小。”
“你哪儿来那么多废话,赶紧洗,洗完回屋睡觉。”
又折腾好半天项寻终于洗完了,他站在桶里交替着两腿又晃了几下,“好,完成,待我试试这药浴的疗效。”
“嗯。”周轻重恹恹地答应了一声本想过去扶他。可还没等起身,却见项寻已经一丝、不挂稳稳当当地自己从桶里迈了出来。
接着项寻蹲了马步开始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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