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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灵樟草的毒性便在他体内自行消解了。”
项寻琢磨着应万年的话又想了一下,“哦──这么说的话,似乎倒说得通了。”
“怎么讲?”
“之前师叔暴露了身份,当时有很多人想要捉他。所以这下毒的人很有可能是奔着他去的。我说呢么,又没有外人知道我是谁,这初来乍到跟人无冤无仇的,谁会给我下毒。”
“不管是冲着谁去的,现在你们两个都没事,我想下毒的人大概不会善罢甘休,轻重说你们还要去平阳府,路上你们要千万小心才是。”
“可是……”项寻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还是很奇怪:既然有机会下毒,为什么不下个能直接毙命的,而要废这么大的周折要等中毒的人受伤?我跟何远峰交手根本就是个意外,如果没有遇到他,那这毒岂不是白下了?”
“也许是下毒的人自知武功不如你们,怕被发现吧。灵樟草这种东西,吃进嘴里几乎没什么味道,虽然用起来麻烦,可一旦中毒便很难逼出。”
项寻又想了一会儿,觉得头都疼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算了,先不说我这个毒了。说说苏庄主吧,听说他的死也很蹊跷,这两天应伯伯可有仔细问问山庄里的人?”
应万年又开始捋他的胡子,“有关苏庄主,他十几年前隐退江湖之后就开始潜心修道,这个你听说过吗?”
“略有耳闻。”
“昨天我去了他平时修道炼丹的丹房。”
“有什么线索没有?”
“其实在去那里之前,我也以为苏庄主是被什么人所害才突然过世的。”
“啊?您的意思是……”
“我仔细检查验看了那屋子里的炼丹炉和苏庄主去世前一直在服用的丹药。凭我的经验来看,他的突然过世是服用丹药过量造成的。”
“啊?!怎么会这样?”
“很多修道的人长期服用的那些个什么所谓仙丹灵药都需要大量的黑铅、化银和白炭等东西才能炼制成形,那些东西吃多了会伤及人的血脉脏器。听苏逸之……哦,苏逸之就是苏庄主的儿子,刚才跟我和轻重一起在院子里说话的那人。听他说:从几年前开始苏庄主便有些喜怒无常还常常胸闷气短,到他去世的前几天这些症状愈发严重,于是苏庄主就开始加大丹药的服用剂量,而且他还说苏庄主去世之前曾经腹痛难忍并神智不清。所以我猜得没错的话,苏庄主其实最后是被自己悉心炼制的仙丹毒死的。”
项寻听得瞠目结舌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应万年叹息一声又感慨着说:“想不到苏庄主精明一世,到了晚年竟迷恋上了什么长生不老之术。记得那年我来看他,见他对修道服丹可延年益寿之说深信不疑曾劝戒过几次,可是没想到……唉──人啊,能无痛无灾地活到耳顺古稀已非易事,又何必非要求什么不老成什么仙?我那时真应该再好好劝劝他的……”
项寻见应万年面露悲痛,想他是忆及往事为故人不值,张了张嘴想说点儿什么没说出来。
应万年独自神伤了片刻,想起自己来是要看看项寻再告诉他好好休息的,便起身拿过项寻身下的被子给他盖了,“行了,逝者如斯,我再念叨这些也是枉然。你这刚刚有所恢复,还是得多加休息才行。因为天气炎热,苏庄主的遗体早就下葬了。可各地还一直有他生前的朋友前来吊唁,所以苏逸之说要等过些天那些路远的客人也差不多都到全了再办一次丧仪。你就趁着这段时间好好将养身体,等功力恢复得差不多了再跟轻重往平阳府去吧。”
项寻点点头乖乖躺好。应万年又仔细给掖好了被角才转身离开。
再醒过来,项寻没等睁开眼睛就闻到了一股带着药味的饭香。
“睡醒了?”见项寻醒了,周轻重端着一只碗走到了床边,原来是他把煎好的药和一碗菜粥一起拿了过来。
项寻坐好之后周轻重把菜粥递过去,“先吃点儿东西,吃完把药喝了。”
项寻很是无赖地一摊手,“你喂我。”
周轻重挑挑眉梢,靠近了一些拿起粥勺开始喂他。
项寻美滋滋地喝着不冷不热味道鲜美的粥,眼睛憋着桌上的药碗,“药是你煎的?”
“嗯。”
“粥也是你熬的?”
“想什么呢?我哪会做饭,是初五熬的。”
“哈?这小子还会这些?”
“嗯,昨天他陪我在房里守着你的时候我们闲聊了几句,他因为很小就没了父母照顾,会的多着呢。什么耕地驾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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