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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兰禧院住的是何人?”
“回小候爷的话,这里只是住了些普通奴才而已。”
“哦?只住了奴才?”我有些惊讶,又继续问:“那方才萧府的二小姐说过来这里,却是何事?”
“哦,萧二小姐啊。”小太监一味卑微的脸上竟现出一丝笑意:“这个,这个奴才也不大清楚了。”
“不清楚?”我冷冷的盯着他。
他脸上的表情开始讪讪的。
宫里的规矩甚多,他不想说我也不想追问,毕竟,这于我无关。
可我不想管的事情却仍旧自己撞上来,也许这便是我和云衣之间的缘份。
当我正要经过兰禧院门前的时候,树林里忽然发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我奇怪的看过去,只见那个矮矮又圆滚滚的小丫头萧云衣居然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还拉着一个比她高过一头的宫女。
天已经黑了,她们在树林里干什么?
我看着她们走近,萧云衣的脸上显得心事重重,这么复杂的表情搁在一个七八岁的小丫头身上不由得让人心生诧异。再看那宫女,步子有些踉呛,眼睛红肿像是痛哭过,手里还提着一个精巧的食盒。
萧云衣拉着那宫女走向兰禧院。
“萧小姐。”我忍不住好奇,开口叫住了她。
“唔?”她停了下来,一脸的忽然,仿佛终于意识到还有个人在她的不远处出现。
我在心里苦笑着,无论是在北安还是京城,我都是习惯于被注视的,可这个小姑娘两次把我视作透明,果然人不可以太过自负。
“萧小姐,天色已晚,萧兄刚刚好像在寻你了。”
“唔,你是方才花园里的其中一个哥哥对吧。好的好的谢谢你,我正要回去。多谢您!”萧云衣笑着答应着,眼睛看向那小宫女说:“我真得走了,不然会被罚抄书了,有机会再来看你。”
那宫女诚惶诚恐的欲跪下被萧云衣拉住,之后也不再多话,萧云衣急匆匆的朝花园的方向跑过去。
想到方才亭子里静言太子和萧若衡的表情,他们像是知道萧云衣的举动。我皱了皱眉,眼光看向那宫女:“你可住在兰禧院?”
身后的引路小太监忙接话:“芳菲,小候爷在问你话。”
那小宫女身子一振,急忙跪了下来,低着头答着:“回小候爷的话,奴婢是浣衣局的洗衣丫头。就住在兰禧院”
“哦?”我拿过引路太监手里的灯笼,凑近了宫女仔细看着。
她身上穿着月白色宫女装,竟隐隐有暗红色渗出。
她受了伤。
我冷笑了声:“芳菲,你即是浣衣局的丫头,怎会和萧府小姐玩在一起。你身上的伤,是萧小姐打的?”
那宫女浑身一抖,猛地抬起头来,红肿的眼睛刹时又流下眼泪:“奴婢被打微不足道,奴婢身上的伤是因为洗坏了淑妃最喜欢的衣裙,浣衣局刘嬷嬷罚我的,与云衣小姐绝无关系。”
“没关系?你手里拿的食盒应是太子送给萧小姐的,为什么在你手里?”
“这是,这是云衣小姐送给奴婢的……”芳菲一脸的恐惧看着我,就仿佛我是地府里的判官。
我皱着眉看着她,并不想多管闲事,怎么问她几句话而就吓成这样了,难道是我的表情太过严厉吗?
“小候爷,芳菲的确是被刘嬷嬷罚了鞭刑,萧小姐进宫喜欢和小宫女们玩,今儿看到芳菲受了伤还被罚饿饭,就拿点心送她,望小候爷体恤……”引路小太监见我不吭声,忙也跪了下来恳求着。
原来如此。
萧云衣跑到花园拿点心是给这宫女的,她小小年纪竟是个爱管闲事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萧太傅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模样,心头暗自好笑,那样一个之乎者也的学究生出这般好动的女儿,不知做何感想。
不过,想想她抢白萧若衡的模样,的确有趣……
再次见到她,便是逐鹿围场。
那年,父候的身体状况已变得很糟糕,所以派我代替他去参加夏苗。
北安本就是富庶之地,在父候的治理下更是繁荣,早已是其它三候垂涎之地。所以那年夏苗的一开始,我明里暗地都深刻感受到那群老狐狸开始针对北安的围攻。显然,他们以为父候多病我北安就会任人鱼肉,我不会让他们得逞。
可是,很多事情的确防不胜防,我在围场里发现了只有北安才会有的莽山棕腹蛇,这肯定是陷井无疑,却不知何人所设。
我必须在棕腹蛇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