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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萧,萧……”官服男大吃一惊,我爹的名号他当然是听过的。何止我爹,光是萧若衡就够他吓一阵了。
我忽然感觉很是骄傲,很想说一句:我上头有人!当然,这个恶俗的想法仅限于想法。
“你,你一派胡言!萧太傅的家人又怎么会独自到北安来,你定是假扮的。何况前些日子京城被流民所攻,萧府一夜之间化为灰烬。”官服男犹自嘴硬强撑着,一边的师爷忙快步回到案前凑到他耳边小声嘀咕着。
“对,一夜之间化为灰烬。大老爷即然知道,也应该听说过萧府二小姐失踪吧。”我句句紧逼。
“本官倒是……可也不能证明你就是萧府二小姐。”
“大老爷,随你怀疑。总之,我这个烫手山芋,您还是尽快扔出去为妙。”我笑了笑,不再说话。
我当然知道自己就算是报出了身份他也未必会相信,他爱信不信。我的目的就是让他把我当成政治重犯。
要知道,政治重犯可不是谁都能审了,小小的县官,省省吧。如不出我所料,这官服男定会送我去北靖。其实这样也好,倒省得我一个人的路费了。只是孤风一个人误打误撞的不知道能不能和我在北靖会合,她不会再去惹些什么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吧。
宁铮,你还不出现吗?
在官服男连夜审我之后,我便被扔进牢里。
成为政治犯的日子应该也不大好过。好在,我知道什么叫随遇而安。
安居县衙的牢房与我想像中的一样,阴暗潮湿,不见天日。不过再潮也比风族寨外的密林干吧,再不见天日也不会突然在睡梦中钻出条蛇吧。何况重犯的待遇不错,还是个单间,旁边的牢房一眼看过去至少关了有四五个女囚了,她们的眼神都透着股好奇。
单间是单间,不过空气的味道实在不大好,恭桶就扔在一边,我捏住鼻子捧了堆稻草盖在上面,总算味道没那么刺鼻的窜出来了。
“小姑娘,你年纪轻轻的也被关进来。”斜对面牢房的女人隔着木栏问我。
我看了看她,一脸的憔悴,一脸的沮丧。
“我啊,是啊,是啊。”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反问:“大嫂你呢?”
那妇人哀声叹气地回答:“我把主人店里的丝绸换了品级,好的给女儿做了件衣裳。唉,我真是不该啊”
“哦……贪污。”我点点头,又看向她旁边坐着的大嫂:“那位呢?”
“我,我打了相公。”那大嫂说着说着竟是要哭起来的样子。
“哦,家庭暴力。”我皱了皱眉,打相公就要被关起来,这宁铮管的地方也太欺负女人了。
“小姑娘,你犯了什么事儿”另一个看上去稍微轻松些的大嫂好奇的问。
“我……”我有些犹豫,不知该怎么回答。
“偷东西?”她继续问。
我摇了摇头。
“打相公?”
我继续摇头。
“嗯,有了相好的私奔?”
我用力摇头。
“嗨,那还能有什么大事儿啊,没事了没事了,小姑娘也别怕,估计过两天就能出去了!”
三四个大嫂几乎是同时松了口气的挥了挥手。
在她们眼里,大事儿也不外乎这几样了吧。看看这空荡荡的女牢,关单间的重犯就我一个而已,也难怪刚才那官服男拿我没辙,恐怕他压根就没审过什么大案吧……
我在想,如果我告诉她们我犯的是谋逆,不知她们会做何反应。
一夜无梦,牢里这晚竟是睡得无比踏实和香甜,以至于第二天一大早官服男派人来提我的时候我居然有些恋恋不舍了。
他提我并不是审我,而是通知我,要送我去北靖。
我眼睛一亮,多谢他。
他胡子又气的翘了起来。
关于押送我这个“政治犯”的待遇问题,官服男很是伤了一阵的脑筋。
想上重枷,我自然是抗议。估计官服男也怕我的确是萧府千金,所以也惦量着没强迫我。不过手枷是不能再减了,我想了想便默认了,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手伽不重却仍旧磨人,几天下来我的手腕又破了皮,看上去又红又肿。我不能再抱怨,充分守了“政治犯”的本份。
几天后,到达了离北靖稍近的城池,当晚就在专门的官家驿站留宿。
我自然是没正经房间可以享受,被关在了驿站为流徒犯人准备的小型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