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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仁德孝道的好王子呀!”
帝乙缓缓点头,眼角飘出一丝幽光。
箕子叹道:“大王,臣早就说过,子启贤德仁厚,将来继承王位,必定是位贤明之君!”
帝乙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眼珠直勾勾地盯着比干。
比干似乎洞悉他的心思,凑到他面前,郑重地说:“大商顺应天命领有天下,靠仁德偃服四海。比干不才,不能替王兄分担病痛,也未能帮王兄分担国家重担。子启、子辛都是我的侄子,但作为臣子说话要以国事为重。子启仁厚孝慈,是难得的谦谦君子,治理国家定是贤明之君。子辛虽是次子,却是王后所生,自幼聪睿,武功盖世,应该命他统领六军日夜操练,随时准备血战沙场为国讨逆哪!容臣弟直言,此刻议论传位之事,甚是不妥。为了大商的江山社稷,为臣的首先应该为国家解难,为大王分忧,这一点子启也会理解的。”
帝乙的眼睛闪了一闪,犹如幽火般瞬间消隐。
显然,比干的话又一次点中了帝乙隐痛的穴位。即便年轻少壮时,他也没有独立临风的气魄,更别说此时此刻一股强劲之风四面袭来,他哪里还有指挥大军喋血黄沙拓展疆域的雄心,更别说垂裳笑谈运筹乾坤决胜千里的精气神了,甚至没有了善始善终交代后事的疑虑和担忧。眼前事,身后事,他都力所不能及了……
商容、箕子等几位大臣虽说对传位之事持有不同意见,但对比干主张讨伐叛逆收复疆土的意见无可辩驳。
众人把比干拉到一旁,急切地轻声议论道:“边境战事吃紧,发兵征讨刻不容缓。既然子辛能当大任,就该从速决定才对呀!”
比干叹口气,有几分担心地说:“那孩子是匹野马,还需要调教呀!”
“既然是天降大任,对子辛更该从严要求。野马也要驯成龙马!”商容严厉地说道,板结的面孔凝满了冰霜。
坤卦有苏公主戏子辛 王子险中火牛阵
山峦起伏,野草莽莽,好一片舒缓的山野谷地。
树木杂陈,绿荫丛丛,一群群野鹿在林木间栖息游荡,舐犊哺乳。
旭日高悬,万里和风,山野里一片恬静祥和景象。
树枝摇动,马蹄骤起,林岗上兀地现出一队骑兵,列成弧形长队,宛如一条巨大的蟒蛇,阴森森悄然合围,首尾呼应,卷杀过来。
鹿群四散,无处奔逃,小鹿拱到母鹿身边,发出绝望的悲鸣。
骑阵分开一处,跃出一骑黑骏马。
马上的将军金冠束发,甲胄耀眼,大红战袍如火苗飘忽,竟是一位英气勃勃的勇武少年。他肩头兀立着一只秃鹫,一双环眼盯着鹿群,手拉硬弓,搭上羽箭,弓弦响处,一头母鹿应声倒下。
少年将军拍马上前,伸手抓起那头母鹿,轻轻用力,撕裂喉管,凑到嘴边,贪婪地饮血就肉,大吞大咽。没有丝毫作秀,茹毛饮血呈现的是大丈夫气概。
旋即,骑阵上响起一阵轰雷般的欢呼:
“�口欧�——�口欧�——�口欧�——”
“�口欧�——�口欧�——�口欧�——”
一个白马白袍的武士拍马近前,奉承道:“大将军威加海内,无论是人是兽,在劫难逃啊!”
另一个花马黄袍的中年人也趋马上前,捻须大笑道:“大将军贵为王子,不久将君临天下,区区野鹿,岂在话下?”
少年将军丢了死鹿,抬手放出秃鹫,任它痛快淋漓地叼食一气。然后扬声畅笑,其声如霹雳震天。
他抹了一把血红的嘴唇,望着嗜血的秃鹫,对身边的两个人说:“恶来,费仲,西岐进贡的祁连秃鹫果然凶猛!再发一道王命,令西岐速贡二十只秃鹫。我要驯养一个鹰群,专门用来惩罚叛臣贼子!”
黄袍人慌忙滚鞍下马,叩头行礼:“费仲遵旨。”
少年将军环眼圆睁,斥责道:“应当是大商国王子子辛令!”
费仲恭顺地一笑,阿谀说:“王爷如今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登基即位还不是早晚的事吗?小臣不过提前演习而已。”
白袍武士恶来跟着下马行礼,嘴巴抹蜜一般:“王爷何必推让?大商的王位非你莫属呀!”
子辛板起面孔,郑重交代:“谁当大王,上有祖宗礼制,下有朝廷大臣。以后再敢如此胡言乱语,休怪我不讲情面!实话说,本王子还没有玩够呢!”
这就是王子子辛,时年十六岁,正是年少气盛的时候。他自幼受到太师商容的严教和少师比干的宠爱,熟读《洪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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