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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苇荡里捉迷藏。
多少高堂名利客,
都是当年放牛郎。
芦苇高,芦苇长,
芦苇笛声多悠扬。
牧童相和在远方,
令人牵挂爹和~~~”
温暖的轻声哼唱截然而止,黑齿信只觉得茹娘一双手紧紧的按在了自己身上,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这位今世的娘亲哼着童谣的嘴里,溢出了鲜红的血来。
黑齿信顿时两眼一股眼泪便顺着脸颊流了下去,嗓子里的一腔悲愤就欲要从嘴里发泄出来。背上挨了一刀的茹娘立马又伸出手再用力的捂紧了黑齿信的嘴,一张白皙慈爱的脸上,眼中也溢出了闪亮的眼泪,一串串的划过脸颊,最终与嘴里流出的血混在了一起,一滴滴落在了黑齿信脸上,茹娘眼里却依然尽是那充满了永恒不变的溺爱。
马车外,相门府的侍卫已经血染了一地,一群黑衣人麻利的在地上尸体上补着刀。一个头领模样的刺客正对着一旁的马车也不知想着什么,一会过去,头领突然开口向手下吩咐道,“将马车烧掉。”
“诺!”几个黑衣人立马应声而动,掏出了身上的火折子眼看就要烧毁马车,突然一阵马蹄声传来,黑衣人顿时回身望去。同样浑身黑衣的骑士立马飞快说道,“大人,探子发现相门府丑时又有一辆马车从西门逃出。”
黑衣人头领两眼猛地一亮,立刻高声叫道,“吴潜唯有一妻一子,此处只发现其妻,其子定是欲分路从西门逃走。上马,追!”
“诺!”
过去许久,东方才刚传来点点亮光,寂静躺满尸体的驿道,马车车厢里,黑齿信脸上已是被泪与血模糊成一片,胸口与嘴上两只白皙的手掌此时也已经化为了一片冰凉。黑齿信直觉心里一片凄凉,虽来到这里不久,但是茹娘对他的母爱,平时他却是真真切切的感受着。哪怕是他有想过以后等母亲生下了弟弟自己便可敲家去闯荡江湖,但是对这个温柔的娘亲,黑齿信却是从未想过要忘记的,从来都是想着,等他学得一身武艺,再回来侍奉膝下~
黑齿信最后看了会眼前这张慈爱的脸庞,似要将其牢牢记在心底。良久之后,黑齿信才断然用力的掰开依然紧紧压住自己的双手。
寂静的驿道上,一地尸体间,黑齿信最后回头望了眼身后锦绣的马车,背着从车厢里带出的银两,蹒跚着向树林深处走去。
………【挑战后宫三】………
驿道上灰灰尘扑扑,广阔的黄土平原上更是许久也见不到一个人影。自从家逢大变后,黑齿信便一路向西,历时数月,此时终于到了陕西境内。这时候北方大金国已开始与蒙古大战,黑齿信自然知道,从此时开始,数十年间;黄河以北,将尽沦为战场。
自从在临安郊外逃出生天后,黑齿信知此时自己外貌只是六岁孩童模样,只怕在这个不平世道会招惹些麻烦。于是从一开始便早已将身上的那锦绣华衣换下,在一处集市里小心的换了一身行头,此时身上已变成了件粗布大褂,头上缠上了一块青布包头,同时还买了一头极瘦极丑的驴子代步。
一路行来,黑齿信凡是每到一处便会抱着以家人失散独自寻家的借口,混在一个个商队之中。加上黑齿信深知财不露白,言多必失的道理,多加小心之下,此行虽手无缚鸡之力,倒也总算未遇上过多的磨难。
这一天黑齿信离开了顺路的商队后独自到了樊川,此地已算是终南山的所在,汉初开国大将樊哙曾食邑于此,因而得名。沿途冈峦回绕,松柏森映,水田蔬圃连绵其间,宛然有江南景色,也不知是否托了全真教的庇护,明明此时黄河以北四地皆是战火连天,此处却俨然还是一副世外桃源的样子,倒也算得上一处安乐之处。
黑齿信正独自一人上冈,中午时分终于到了终南山脚的一处茶摊前。黑齿信见茶摊已有几个过路客人歇息,通过一路行来的经验,想此处应该并不是什么黑店,便也就将驴子拴在路边松树上,走进茶摊点了些馒头汤水,歇息起来。而茶摊中的七八名客人,见黑齿信只是一个打扮鄙朴毛孩,便也就无太大在意,继续闲谈着。
“我此行打东边而回,从临安出来的商人那听说,我大宋与草原蒙古部落现今已是缔结了盟约,料想不久之后那北金之危或许就可一举解除了。想想也真是快意,那女真人欺我大宋几代人,若此次真能一举夺回失地,那可真要举国欢庆了。”黑齿信在茶摊角落刚坐下,便正好听到中间一桌几个行脚商人打扮的中年人聊了起来。
“哈,此事我也有所听闻,似乎我宋蒙盟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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