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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绕着这一本九阴真经才掀起的刀风血雨,那五绝中人,也都正是因为这个诱饵而羁绊了一辈子。哎~秘籍果然是江湖祸害啊,如此祸害,还是得让我黑齿信收入囊中才对’
吴潜见黑齿信听了话后沉思不语,以为其有所感悟,顿时欣慰点点头说道,“为父今日之所以将这些往事讲与你听,正是要你知道这世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圣贤书才是正途的道理。吾儿以后切莫再因为听到了些市井间的荒诞故事,就走入了歪道~~”
听着父亲的教导,虽然心里不太在意,不过黑齿信还是乖巧的点头应是。而见自己儿子如此听话,吴潜一时也是心情愉悦。
吴潜就这一独子,自是疼爱万分,正不断教导着黑齿信些儒家哲理时,突然一阵慌乱脚步传来,却是一位吴潜同党官员径直闯了进来。黑齿信只见父亲与那官员避过自己谈论了一番,自己那平时温文尔雅的父亲却是立马露出了些慌乱神色。黑齿信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且以自己此时这还稚嫩的年龄显然也是帮不上忙的,侧头望去,却只见屋外刚还明朗的星空,此时以是化为了一片漆黑。
……
“茹娘,此去苏州老家定要看护好我们璞儿,璞儿刚大病初愈,千万要细心照料。”
相门府后门,子时已过,深邃的巷道里一片漆黑。门口却是立着十几匹高头大马,十几个持刀侍卫安静竖立着。一辆高大马车前,吴潜站在车下一脸悲伤,对着车窗里的妻子嘱咐道。
黑齿信的母亲茹娘,白皙的脸上顿时流出眼泪,悲切对夫君问道,“夫君,为何非要急切送我们母子前往老家?有甚大危难,为何不让我们一家人来共同面对?”
见妻子一脸悲伤,吴潜摇头叹息道,“怕是不行了,今夜我得到消息,那奸贼贾似道竟然蛊惑官人,拟造了伪证,将两月前皇宫的刺客一案按在了为夫身上。刚才李大人前来,便是从宫中他那当德妃的妹子处得来的这消息,特地前来告诉于我。明日早朝之时,便是我被流放之日。”
“那也不需赶我母子俩离开呐!”茹娘一脸伤感,猛地大声说道,“便就是前往那荒芜之地,但只要有我们一家三口同在,也同样能共享天伦之乐啊。夫君!就让茹娘和璞儿陪你同往吧,茹娘并不怕吃苦~”
听到妻子的肺腑之言,吴潜自是感动之极,却还是毅然摇头,黯然说道,“为夫又如何不想与夫人一起见璞儿长大成人。只是那贾似道又岂是好相与之人,平日朝堂上那贾似道便早已想置我于死地。此次被那狗贼抓住了机会,流放路上,定是要危机四伏。夫人无须再劝,为夫心意已决。夫人,璞儿就托付与你了,珍重!”
吴潜话至于此,抬头见时辰不早,果断的与茹娘绝别。只见其一挥手,身周侍卫顿时上马,一行车队在吴潜绝然的目光中奔驰而去。
……
临安城郊外,驿道两侧全是一片森暗树林,坐在奔驰的马车内,黑齿信被母亲死死抱在怀里。仅仅一个时辰,如此突然的变故,黑齿信虽然从父母对话中了解了事情缘由,却也依然是一副茫然无措,茹娘更是死死的抱着自己的孩子。在颠簸起伏的马车里,一对可怜母子,都是担心不已。
突然马车遽然停下,茹娘猛的一阵心颤,正要开口询问,车外已经响起了侍卫头领的喊话,“各位是哪里山头来的好汉,这里是左相府的家眷,忘各位给个面子~”话为说完,却是已经化为了一片兵器相交之声。
初次落到如此凶险境地,黑齿信当是真的惊慌起来。而拥着他的母亲茹娘,此时却反到镇定了些,听着车外瞬间已有惨叫声响起,茹娘一介千金之躯,也不知哪来的大力,一下子便将黑齿信幼小的身子裹在了锦被之中,抱置在车厢角落,整个身子以背朝门外的姿势伏在了黑齿信身上,双手紧紧的将黑齿信摁在角落。
黑齿信双眼透着惊骇的神色,从包裹全身的锦被缝隙只看到茹娘那白皙的脸上满是溺爱。车外是凄厉的喊杀声,车厢内茹娘温柔的声音却依然是清晰可闻,“璞儿,莫怕,娘亲会永远护着璞儿。”
车外打杀声越来越近,车厢内茹娘依然温顺如水的继续安慰着儿子,“为娘记得璞儿以前最爱娘唱的童谣,为娘现在便再给璞儿唱一次好吗?”柔柔的说着话,也不管黑齿信回答与否,茹娘却是已经在一片杀声中轻哼了起来,轻轻的童谣声,环绕在黑齿信耳边
“芦苇高,芦苇长,
芦花似雪雪茫茫。
芦苇最知风儿暴,
芦苇最知雨儿狂。
芦苇高,芦苇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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