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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喘一口气,说,“也怪我不好,一嫁过来就冷落你,怎么可以反过来怪小翠夺了你的欢心?”
霍老爷子默然无言以对。当初娶得如花美眷,也曾欣慰,也曾开怀,可是过不了多久,就察觉她的心理藏着一个人,怎么能忍得下心中那口气?后来,慢慢地发现,小雏菊不若牡丹那样艳丽,却自成一股风流,于是也抛了两分心下去。总以为自己仁至义尽,没有娶任何妻妾进来让她难堪便是自己的大度,事到如今,才明白,错了就是错了,如果当初没有倾心小雏菊,牡丹又何尝会早早凋谢?
“宁宁,我爱你。真的,从第一眼看见你就喜欢上你,我记得那是丁己年的元宵,我在灯会上看见你,笑得真好看,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一个女子笑得那么开心,那么清澈”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第 45 章
“二公子,您要不要歇歇?”唐小山跟在霍清宁后面亦步亦趋,努力地想把伞罩在他头上。难道二公子有半夜逛酒吧的兴致?他是刚调上来服侍二公子的,得到调令的时候,整把一班人都羡慕地不得了。可是,他现在开始怀疑这是否真的是一份好差事了。因为二公子的脸色,实在不是一般的难看。
唐小山见霍清宁没有反应,依旧歪歪扭扭地走在马路上,不由上前扶住他的手臂。
霍清宁挥手将他的手格开,冷笑道:“就那么点子酒,有什么打紧的?我是那么容易喝醉的?”他甩开唐小山,独自走到桥的最高处,趴在栏杆上一动不动,摸出一根烟点燃。红红的火光在黑暗中明灭,星芒般的微光照着他的侧脸,轮廓如雕像般冷峻。
他忽然挥手一扬,半枝烟带着火星在空中划了个弧线,霎那间便落到桥下森森的流水里,立刻熄灭了。唐小山急急抢上去拉他道:“二公子,这又是雨又是风的,你又喝了酒,当心着凉。咱们还是回去吧。”
霍清宁站在桥上不闻不动,一枝烟接一枝烟的燃尽,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东方渐露晨曦的时候,雨势慢慢小了起来,霍清宁转过头对着唐小山道,“回去吧。”
唐小山对停在远处的车使了个手势,那车便慢慢地开过来。车一停下,唐小山连忙上前打开车门,霍清宁也不言语,弯腰就钻进了车里。
向晚翻来覆去一宿无眠,心里总觉得有什么将要发生一样不安。待得天明,她才强打精神从床上起来,伸手拉开窗帘,窗外的空气是雨后特有混着泥土味的清新,院子里的芭蕉叶上残积了半勺水,突然一阵微风过来,“哗”地一声,洒了满地。这一下不小的动静,倒是惊得几只小鸟扑腾一下飞得老远。她眯了眯眼,看着东方透出一缕晨曦,原来今天竟是个大晴天。
向晚的心情好了点,从衣柜里择了一条白色曳地长裙镶着精致的蕾丝花边,宽大的衣袖在晨风中飘拂,穿上后,娉娉婷婷地犹如微风中摇曳的一朵白莲。在落地镜前照了一会,她又脱了下来,连同柜子里几件漂亮的衣裙一摞取了下来叠好放进一个皮箱里。
向晚自己下楼草草弄了一点早点,吃完又去院子里走了一会,正赶上报童来送报纸,她便顺手接了一边看一边慢慢踱进屋里去。
一翻开报纸,向晚像是被雷电击中一般杵立在院中——霍夫人去了?!昨天,原来是这件事!
她再细细地扫过报纸内容,霍夫人是在傍晚深夜心脏病突发,于昨天凌晨阖逝。算算时辰,不知道他见到母亲的最后一面没有?
太阳毒辣辣地照在头顶的时候,向晚才如梦初醒地反应过来,昏昏沉沉地走近屋子里,在客厅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她才上楼,打开箱子,再度把整理好的衣服一件件地挂回衣柜里。这么大的变数,他,应该不会来接她了吧?
她在床边一直坐到日头西落,才晕沉沉地靠在床沿上昏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毡毯,房里的窗帘已经拉上,天色也已经暗透了,侧耳细听,楼下有些微悉悉嗦嗦的响声。向晚敛了衣裙,着一双软底拖鞋,慢慢走下楼梯。
客厅里只一盏橘黄的壁灯亮着,他连衣服都没有换,依旧是昨天出门的那件灰色西服,坐在不久前才买的那张藤椅里,整个人就似陷在那里。她放轻了脚步,走得近了,才发现他微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打下浓厚的阴影。
大约一回来就累得睡着了,一手撑着头,另一只手随便搁在腿上。她悄悄在他身前站定,他呼吸安稳而平静,晦暗的光线里,其实什么都看不清了,但她仿佛看到他眉峰的起伏,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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