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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听说有暴徒冲——呃!”
倏然被撞开的大门夹着方筝急切的大吼,然后噎住话尾在目睹缠绵狂物的镜头后——定格。
钟适最先回过神,立即将方笙推入一边的屏风之后,让她可以整理不知何时被剥开的衣扣。当然他的外表也整齐不到那里去。他冷静的扣好钮扣,眯着眼打量四年未见,长得更加俊美中性化的方筝,招呼道:
“好久不见,方筝。”
谁?一秒,二秒,三秒,记忆库搜寻完毕!
“钟适?四年前追求我大姐的香港仔?”敢情一趟香港行,此天雷复又勾上彼地火,重续前缘啦?那种色情的吻法贸在不适用于她那个看来清纯无比的大姐身上!谁能相信向来冷静的大姐也会有狂浪得咋人舌的一面呢?
“刚才唐扬凡气急败坏的叫我翘课过来就是为了你这名”暴徒“?”她突然扬声叫着:“喂!大姐头,你害羞完了没有?衣服穿好了没有?出来说明一下再躲起来忏悔成不成?”
可惜方筝的声音起不了大大的作用,方笙人是出来了,但一双水盈盈的眼中挂牢在钟适身上。
他也无言凝视她,胶着且无语,心境尚未平缓回冷静的原样;然而,从今以后,不再有情牵的男女自然回复平行线的姿态。
澎湃的乐音倏断于萧索的终止符。
从此将是陌路人。
而这结果,是他亲手造成。所以无论有怎样的痛彻心肺,只能咬牙承受。
不是情人,便是路人,多么无情的人间法则啊!
“再见。”方笙轻声说着,
钟适的唇角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却无法有坚定立场去说些什么。于是什么也说不得,最好的告别词。就是最简略的——再见。
但他甚至连这两个字也说不出,只能迈出步子,往大门的方向行去。
是他放弃了一切,所以他——什么也不能做,没立场去做!
他飞来台湾究竟想要得到什么不同的结果呀?他冷静了半辈子的心,为何独独被一名年轻小女子挑动得这般脱轨易怒?他到底在干什么呀!
阻止她与钟迅恋爱,用自以为是的方式去注解,然而他毕竟是托大了。
倘若今天不是与钟迅又如何?也许他真正介意的是方笙终究会与某一个他以外的男人过完一生吧?但他那来的资格?
几时他钟适变得没风度至此?
方筝直到目送背影僵直的钟适没入电梯中,才回过头看她那一脸凄楚彷若刚被抛弃的大姐大。
“干嘛?”梁祝“又在台湾上映了吗?”
方笙投入妹妹的怀中,声音闷闷的:
“借我哭一下。”
为人妹妹者,有反对的余地吗?看来此刻不是问明原委的好时机,只好等怀中的小美人哭完再说了。
方筝抬眼看天花板,苦中作乐的想着
今年的台湾应该不会缺水才是。
唉!下回购买系服时应该要求厂商用防水布料制作才是。她会谨记在心,唉!有女如斯,台湾怎么可能还会有干旱方面的问题?
唉!唉!唉!
拜托谁家的水龙头借她用一用好吗?也许安装在姐姐身上旋紧把手,就可以止住灾情了,唉——
第六章
不出方笙所料,钟迅也来台湾了,而且近几日钟老爷子的越洋电话可勤了。
居然可以由原先的“方小姐”、“钟总裁”的客套称呼中火速三级跳到“小笙”、“钟伯伯”的亲密热络上;没吓掉旁人的鸡皮疙瘩还真是奇迹!
显然经过彻底的收集资料并且评估过后。钟重阳太满意方笙的能力了。所以力促兼高压的命令钟迅一定得追求到方笙,让方笙这名女战将进入“华康”作牛作马,如果能兼带“方氏”当嫁妆就更好不过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有这么大的心也得看有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吃下去。这老家伙八成有老年痴呆的倾向,妄想症的症头也不轻。
被纵容太久了,食髓知味,不懂什么叫适可而止。
方笙听完钟迅的报告之后,只能怜悯万分的笑着。看到钟迅为其父的行为羞愧不已,只道:
“得了,你父亲后半生过得太顺利了,又有钟适任其予取予求。人心总是这样的。别担心,还有救,等我们结婚之后一切都可以改观,相信我。”
结婚?多么顺口的说法呀!似乎莫名其妙间,他们已经密不可分了。然而天可鉴,他与她到底也只是见了几次面,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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