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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高兴起来,对此寺和尚说:“来的人都不要走,要保证大家吃好喝好……”王总抽了自己一记耳光,重新说:“保证吃好。”
十一点半,随着钟声,千僧宴开始。我们几人坐在内院第一桌,王总接过司机递过来的喇叭,站起身要讲话。风湿一掌把喇叭打到地上,说:“你以为这是公司办堂会呢?”王总委屈地说:“我出了那么多钱,连句话都说不上呀?”
风湿:“对了,你一讲话,骄傲自大的习气就出来,宾头陀尊者会躲得你远远的,这场宴会就白办了!”
王总怔住,两手合十,默念了几声佛号,然后严厉地对司机说:“都是你给我出的坏主意,快把喇叭收起来。”司机从地上拾起喇叭,王总还不依不饶地说:“你这个人太俗,差点把一切都破坏了,你给我到大街上吃去,别坐在这。”
司机可怜地走了。风湿:“何苦赶走他呢?”王总不好意思地笑了,说:“我想给宾头陀尊者留个座位。”
风湿:“看来你今天是非要见到他了?”
王总笑成了一朵花,连说:“是是是。”
内院中的三百多和尚吃饭无声无息,而院外则人声鼎沸。王总对风湿说:“我想到外面看看,说不定能碰上尊者。”
我一块去了。我和王总走过两个院落,他挺胸抬头,走几步就会到一个饭桌前,亲切地问:“怎么样?不够再盛,管饱。”搞得别人莫名其妙。
他小声跟我说:“原来做了好事不留名,会这么有成就感。”
我说:“注意,你要再这样,别人就把你看出了。”
我俩走到寺外,见坐的大多是农民和旅游者,他们边吃边说,十分热闹。王总站在门庭台阶上,叉腰而站,以气吞山河的气势俯视着吃饭的人们。这时远处一桌站起一个小黑影,怒吼一声:“原来你在这!”
他狂奔过来,手中亮光一闪,正是钩子。
我知道他手里有刀,转身要向院中跑。王总却一下拉住了我,说:“看了一圈,两千人里只有这个人最奇怪,会不会是宾头陀尊者?”
这时钩子跳上台阶,王总一下跪倒,说:“尊者,这顿饭是我请的。”钩子一脚踢来,正是李小龙标准的侧踢姿势,王总滚下了台阶。
面对钩子,我自觉理亏,怎么也没有出拳的斗志,只好逃入内院。跑回风湿身旁,把来龙去脉讲了,风湿显得很轻松,说:“要是钱的事,就等于没有事,咱们有王总。”
一会儿钩子跑入,见满院僧人,就把刀子缩进袖子,搜寻着走来。他看到我,大喊一声:“敢耍我!”满院僧人都停下碗筷,抬起头看他。 。。
第五章 真言2(23)
钩子登时低下头,慢慢走到我们桌前,压低声音说:“我读的书少,最恨人骗我。现在已经不是钱的事了。”
风湿:“那你要干吗?”钩子:“最少捅他两刀。”这时旁边桌上一个人哼了句“造孽”,转过身来,是昨晚给尼姑讲经的老僧。
老僧:“一切众生,都曾经是你的父母,这把刀还是放下吧。”钩子:“不关你事。吃你的吧!”把刀对准了老僧。
登时站起了几桌和尚,叫道:“放肆!”钩子急忙摆出李小龙标准的拳架,晃动着身体,准备迎战。老僧叫和尚们都坐下,很欣赏地看着钩子,说:“嗯,你天生有股狠劲,用在修行上会进展神速,想不想受戒?”
钩子一愣,摆着的架势就松懈了,说:“可我不信呀。如果要我信,你就告诉我,李小龙是怎么死的?”老僧:“李小龙是谁?”周围的几个和尚都摇摇头。我刚要搭腔,风湿一把抓住我的手,示意我不要说话。
老僧看了一圈,见实在无人知道,目光猛地对上了钩子的视线,叹道:“不就是你么?真可怜,自己怎么死的,都忘了?”
钩子瞳孔扩散,过了半晌,哇的一声哭起来,声调越来越惨。老僧站起,说:“别哭了,影响别人吃饭,跟我到佛前忏悔吧。”老僧向大殿走去,钩子乖乖跟着,此庙的和尚跑过去开了殿门,两人一前一后进入。
院中恢复了平静,众僧继续吃饭。我问风湿:“他真是李小龙转世?”风湿:“谁知道呢,但这么说,他一受刺激,滚滚的恶念一停顿,心灵就打开了。”
我:“他崇拜李小龙,忽然听到自己就是,这个刺激的确太大了。”
风湿:“是呀,老前辈的手段真厉害。我跟了王总这么久,一直是敲边鼓,总难一锤打到他心里去。”
这时王总鼻青脸肿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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