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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还剑入鞘,他才“活”了过来,脸上有了一点血色,掌心也有了一点暖意。
“你还有什么疑问?”他问他。
“没了。”方裂谷回答得很干脆,他已经完完全全的确定,肯定了,这个人就是冷凋零,他还有什么话说,能有什么话说?他有的只是心悸。
当年冷独孤硬催寒意剑,用内力生生在他的金缕衣上撕了一个洞。他至今记忆犹新。冷凋零的剑法显然比冷独孤更高明,可想而知他的内力肯定比冷独孤更霸道,好在他没用内力,否则……
他冷汗淋淋。他马上做了一件事,拔腿就走。
他现在非常想走,跑得越快越好,越远越好。可却走不了。不能走。有人拦住了他的路。
那个人很年轻,也很英俊,只是见过他的人却没有一个愿意接近他、亲近他。因为他太“远”,就算他站在你的面前,就算他的鼻子碰到了你鼻子,你的感觉依然是远,仿佛他永远站在千里之外,永远站在一个你根本无法到达的位置。除了远,还有冷,莫名其妙的冷。仿佛站在你面前的不是一个,而是一个孤魂厉鬼,那种从地狱带来的死亡气息,会让你情不自禁地战栗。
以方裂谷的年龄简直可以当这人的爷爷,但他的表情却完全是个孙子。他一见这个人就完全冻住了,僵住了,好象一脚迈出去就从大青山迈到了长年冰封的昆仑山。年轻人意味深长地望着他,用一种没有起伏的声音告诉他:“你不能走。这一仗还没打完,你怎么可以走?你当年和我叫板的勇气呢,叫狗吃了吗?”
能够这样用不屑的眼神,不屑的语气和方裂谷说话的人,自然是冷独孤。
剑还在鞘中,他也完全没有施展寒意剑法的意思,但寒意却已经渗进了每个人的心头。
石波清心一沉,冷独孤终于出现了,在他们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突然出现。就算他再有智,在这种情况下又能怎么办?智无用,力单薄,战局已经成了死局。他的心象石子,从高高的悬崖上坠落。
方裂谷心更沉。他这是要挟仇报复吗?当年那三剑刺伤的是他,可激怒的却是他。自己忍气吞声,可他依然不肯放过自己,一定要置自己于死地吗?石子象他的心,坠落下高高的悬崖。
方裂谷浑身都在颤抖,他胆小,他怕死,也因此比别人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他不想死,所以他以咆哮的方式喊出他心里的话:“你知道他是谁?他是剑奴冷凋零!你这是让我送死!”
冷独孤连眉头都没动一下,他的声音依旧象块铁板,又冷又硬,没有一点波澜。“他不是冷凋零,你也不会死。不过,……”他顿了顿,停了停,好让方裂谷听得更清楚,更仔细一些:“如果你敢走,那你一定是死路一条,这句话你记住!”
他是烈马堂的老大,也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方裂谷知道他的意思,他只要敢逃,他的剑一定不会放过他。
这句话绝对是真的,就算方裂谷闭上眼睛,也能“看见”冷独孤身上的杀意。
可这句话之前还有一句话,“他不是冷凋零”,那红袍老人又是谁?这句话比后一句更重要。因为后一句只定了他的死,前一句却决定了他的生。给了他一线生机。可是,这句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方裂谷转身,抬头,然后明白了一件事,真的,冷独孤说的竟然是真的。红袍老人还是那个老人,但他的眼神却变了,从狂妄变成了自卑,从孤傲变成了惊惧。他在怕,甚至比自己更怕。这足以说明一切了。他不是什么冷凋零,自己也没什么可怕的。
在一霎间,方裂谷的胆子又大了起来,壮了起来。奶奶个熊,原来这都是假的,难怪人家说人吓人吓死人,这话说的真他妈的不错。他根本就是自己在吓唬自己。
同时他也明白了一件事,他原本就很不明白自己说的明明是鬼话,石波清为什么会信?现在他却明白了,豁然开朗:那是因为石波清根本就没有选择。
那装扮冷凋零的小子剑很快,可剑快有个屁用。他练得可是金缕衣,刀砍不破,剑刺不穿的金缕衣。方裂谷越想越高兴,越想越兴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小子,来,来,你不是要和我过过招吗?大爷今天就好好陪陪你!”
回答他的,是小马的一剑。这一招方裂谷见过,可就是见过了他也躲不了。中剑,剑中。依然是心口。中剑的是方裂谷,可小马却踉跄了一下。他感觉自己刺中的根本不是人,而是橡胶,或者硝干的皮革。剑尖一软,接着一硬,一股大力沿着剑身奔涌而来。小马手一麻,虎口一震,一连退了两步。他人还受得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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