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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波清脸都紫了,却连挣扎都不屑挣扎,一丝也不慌乱地道:“杀了我?杀了我,就等同于杀了你自己。”
方裂谷一愣。他这话里分明有话。
他激动,只是因为他绝望。风无影已死,恐怕无人可解这噬脑之蛊了。然而,石波清的话却又给了他一线希望。
有命总比没命好,有希望总比绝望好。
方裂谷马上镇定下来,愤怒换成了笑脸,仇视变成了殷勤。他松了手,甚至还替石波清抚平了衣襟上的折皱,小心翼翼地道:“那么石公子可知破解的法子。”
石波清望着他,冷冷道:“怎么,你不是要杀死我么?怎么又住手了?”
方裂谷心里把他骂了千万遍,嘴上却尴尬道:“石公子,看你说的。你知道我是个粗人,有时难免暴躁,还请石公子不要介意。”
“好吧。”石波清想了想道:“看你这么有诚意,我就把方子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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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象已经忘了刚才方裂谷是怎么对他的了。缓缓道:“你知道我义父肖云天年轻时游览天下,曾把自己多年来的所见所闻,编纂成书,叫做《云天录》。《云天录》里记载凡以卵害人的,多是母子蛊,噬脑蛊恰是其中一种。我虽是没到过滇南,但书中所载的解救之法我倒还记得。”
方裂谷见他忽然住口不说,心中大急,道:“石公子,石兄弟,是母子蛊又怎样?”
石波清却只冷冷望着他,道:“方堂主,是不是我说了,你就要杀我灭口?”
“哪里的话。你若救了我,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方裂谷信誓旦旦道:“我对天发誓,如果我出尔反尔,不得好死。”
“嘴是两张皮,怎么说都可以。”石波清淡淡道:“至少你要露出你的诚意。”
“诚意?”方裂谷顺着他的眼神望去,顿时恍然,道:“好,好。”将身一闪,对众人道:“你们走吧。”
性命攸关。不要说让路,就是让他当场磕十八个头,他也认了。
只是石波清不走,徐江鸥也不肯走。惹得扮成茶商的徐桥径一阵着急:“江鸥,你怎么还不走?”
徐江鸥只是凝望石波清,柔声道:“石哥,我……”
石波清明白她的心思,拍了拍她的肩道:“傻丫头,你在担心什么?难不成你还信不过我?你放心去吧,我一会儿就到。”
只此一句。徐江鸥的心就安静、安宁了下来。
不错,他是谁,江湖中的智者石波清。他怎么会有事?
自己这样,反而会扰了他的智,乱了他的神。
待众人走远,方裂谷才道:“石波清,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石波清点头道:“你不要急,其实破解之法在于时辰。”
方裂谷皱眉:“时辰?”
“不错,过了这几日卵已在腹中脱茧成虫,却又没钻入脑中,品尝到髓中之味,正是诱它出来的大好时机。”石波清从怀里掏出一个圆形的小陶罐,道:“幸好,当日风无影让我抓卵时,我便留了意,连同母虫一起抓来了。”
方裂谷心里暗骂:“奶奶个熊,恐怕那时你就算准了有今日,早有了害人之心吧。哼哼,待会子把幼蛊诱出来,老子让你尝尝剥皮抽筋的手段。”心里这么想,脸上却做欣慰状,笑道:“是啊,石公子果然是个有心人。若不是你存了救人的念头,恐怕我此刻就一命呜呼了。”
石波清一笑,也不和他啰索,伸手递出陶罐道:“这母虫怕火,你只要烧灼片刻,它就会尖鸣呻呤,子虫听到,必奋不顾身飞掠而出……”
方裂谷正要伸手去接,石波清忽然手一松,陶罐沿着倾斜的山径跌跌撞撞地滚下山去。
方裂谷勃然大怒,喝道:“你……!”
石波清脸上挂着揶揄,道:“这陶罐可是很脆弱的,方堂主你可要想好了,追我还是追它?”
方裂谷跺了跺脚,左右惦量,终是性命更重要,旋风般沿石径追了下去。
果然在磕磕碰碰之后,陶罐一声脆响,终于碰裂了。从里面滚出一个圆滚滚的黑色的甲虫,抖翅低鸣了几声,便欲振翅而飞。
方裂谷一颗心都几欲破喉跳出,情急下,大喝一声,内力笼出,罩住那甲虫。
噬脑蛊的母虫,甲壳圆滑,力气又出人意料的大,只是翅膀却极脆弱,几度想张开,但被方裂谷劲力所迫,只得收了,蹒跚而行。
方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