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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是三叔怕她又被人拐了,不放心,硬要送了她下楼,找小二要了个婆子带她去方便,又同陆二郎带了两个小的一起去解决。
文箐急急地解决完,从店后那角落的茅房出来,就见旁边有个侧门是通向一小巷的,似有一位身穿孝衣的女子,背影好似熟悉,疑惑顿生,便侧头看去。
只见那赖家大儿媳正抬手抹着泪,孤零零地一人,立在墙角那,让人好生同情。
一时好奇心又起,想想应该不会再有坏人来拐自己,便对旁边的婆子轻声道:“嘘,我看那人好面熟,且让我靠近一点儿看。”那婆子便应声在院子那头继续清理杂物,倒也不多事。
文箐蹑手蹑脚地到那门后,见赖家大儿媳身后的拐角处,还有一男人,正是刚才在公堂上的裘讼师!
我的妈啊!这是唱的哪出戏啊?
刚想悄悄地退走,就看到陆二郎过来了,正要开口喊话呢。文箐忙伸手示意他勿叫,招了他过去。
却听裘讼师低声道:“你无需想这个,以前便是我家穷,原说要娶你,奈何你到了赖家,如今我也有些许积蓄了,你离了赖家,你我过日子也不用……”
赖家大儿媳没容她说话,悲悲戚戚地道:“你如今说这些,我又能如何?你让阿婆进了牢监,我与你在一起,哪里能得安宁?”
陆二郎过来,听得是这样对话,觉得自己这般行径有失光明正大,本来想走,却见文箐听得入神,只得陪着她,二人便在那听了壁角。
“她是罪有应得。她要不被流放,你又哪里能从她手上脱离得出来?她那般虐待于你,莫非你还要为她说话不成?她要在这,哪里会允,我们便只能同以前一般。”裘讼师一点一点地分析出来,虽然看不出其表情,语气却是诚恳得很。
“今日你在公堂临时反戈之事,这要是外人晓得,不说我不守妇道,只怕……便是没了舅姑,我又哪里能与你在一起?更何况,现在公爹又在病榻,阿婆待我不好,可是她已有牢狱之禁,我要离了赖家,那便是置长辈生死于不顾,你让我如何再做人?”赖家大儿媳越说越悲伤,只觉脱离赖家无望。
“好,那我便再等几年,等赖家老头离世。只是你需得给我句话才是。便是你不同意,我也好死了这条心。”裘讼师一字一字地说出来,可见无论哪个选择,对于他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你何苦如此逼我?这种处境哪里是我乐意?我……”那赖家儿媳边说,边要转身。
文箐忙闪身避到门后,慢慢地挪远。陆二郎也是轻手轻脚地后撤。
等到了店里,两人相视一笑,陆二郎还有点儿不解地道:“裘讼师他们两……”才张了嘴,就见文箐示意他闭嘴,“裘秀才,今日多得您相助啊。只是秀才怎么不怕知县治你同坐诬告?”文箐很好奇主告被判诬告,那给他写状词的讼师怎么没受牵连呢?
陆二郎回头一瞧,发现裘讼师就在他后面站着呢,刚才自己差点儿就……幸亏是文箐帮自己解了尴尬。
“周小姐当是十分的聪慧,今日堂上一席话,令裘某也是感慨万分啊。周小姐不知什么诬告坐罪吧?便是——‘凡教唆词讼,及为人作词状,增减情罪,诬告人者,与犯人同罪。若受雇诬告人者,与自诬告同,受财者,计赃以枉法从重论。其见人愚而不能伸冤,教令得实,及为人书写词状,而罪无增减者,勿论。’你看,我哪条都不沾,不是?何来坐罪?”
文箐细细地品味这律条里的文字,果然是与他无干。不仅仅是因为刚才壁角事件,而是想到这人秀才不继续考举人,却做起了世人看不起的讼师,真正是难以同世人观念一亲。便问:“秀才怎么做讼师来了?是否还开设私塾?”
“这个能多挣钱啊。再说,讼师如何?私塾先生又如何?”裘讼师坦言后又反诘,似是自嘲。内中心酸,哪里能与外人道。
文箐却真诚地看着他道:“便是讼师,正是众人不懂律法无法周旋公堂,倒是善良小辈容易被刁民所欺,正是需要先生如此这般的人才是。小女子方才所问,只是好奇先生如此热忱替老百姓出头,如此英雄行径,行事不留名,实在是佩服得紧啊。”
裘秀才脸上微红,没想到这周家小姐年纪如此小,说起来人是一套一套的。姿态便低了三分,嘴里只道:“哪里,不敢当。小姐谬赞。”
陆二郎不想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讨论这些事项,于是在旁边笑着道:“先生,我大伯与我爹刚才还在找您呢。席宴未开,便上去吧。”
裘讼师听得,一脸苦笑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