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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的,知道她也气得够呛。
正闹着婶婶就过来了,几个妈妈拉开了三个丫头,只见三个人都是一头乱发,衣冠不整,婶婶顿时喝道:“这成什么样子,就在小姐面前这样拉扯!”
茴香哪里是会被人欺负的,当即跪下来大哭:“二夫人作主!二夫人看我家小姐被恬儿小姐气成什么样子了!恬儿小姐竟然让她的丫头把燕语姐姐和茴香绊住,她才进来这样羞辱我家小姐,气得我家小姐白了一张脸,我家小姐好不容易养好了身子,松风和尚千万交代不能再生气的!恬儿小姐明知如此还这样,求二夫人作主啊!”
婶婶听了这话,脸色大变,丢下三人,只赶上前来细细看我:“康康觉得如何?可要紧?不若婶婶请大夫回来!落雪?”
我一口气平了下去,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大问题,只是有些软,因此摇摇头,拉住婶婶:“婶婶,康康无妨。”
婶婶略安,但还是打发落雪去请了大夫,又狠狠瞪了恬儿,才让人把三个人拎进来在她跟前跪下,又喝令恬儿跪下,问原委。
恬儿不知会闹得这样大,看见我这样早已经吓得软下来,这回嗫嚅不敢说,她底下的两个丫头本就心亏更不敢说。还是茴香一五一十地说了,说到清霜淡荷图一段婶婶也气得脸都白,指着恬儿说不出话来。
我拉着婶婶说:“婶婶不知,大约六年前家中萱玉带着祖父的书籍、往日家中的画作去翠雍山看我,不料途中流民突起,为此萱玉几乎丧命,所带物品遗失大半”
婶婶扶着我:“康康莫急,这些事情我与你叔叔倒是知道的,只为免你父亲在外忧心,并未报与他知,却不料有今日一番事故康康觉得如何?不若婶婶向王爷言明?”
我只觉得软,想必是一时大怒引起,还是自己给自己把了脉。心中想到当日那王悦然就一副骄傲狐狸模样,眼下堂堂正正拿了名头来请,我要是拒绝,指不定他心里怎么怨恨我,因此还是决定去:“婶婶,康康无妨,王爷堂皇拿了请柬来,康康若回绝了,只怕惹麻烦。”
婶婶听了直咬牙发狠:“真是冤孽!同是一家姐妹,一个这样明白,一个糊涂到什么地步!闹得一家里每日鸡犬不宁!今日我要怎么理出个样子来?真是冤孽!”
婶婶沉吟一番,把恬儿三人再次禁足,只等父亲叔叔回来再作打算。这边还未消停,王悦然,不,赵怡来接我的小轿又已经侯在门外。
弦丝诊脉问心事
我坐在小轿中,只觉得身上还是软的。这个林恬儿,实在是太不像话,可知往日她在外面相互里说的都是些什么话。想起娘亲,只觉得无尽忧伤,难道恬儿就天真到这份上么!赵怡是什么人,天皇贵胄!这样的人也能拿来说是非的?我紧紧握着拳头,心中下定决心,哪怕把林恬儿得罪惨了,也要狠狠教训她。
这头忧虑着林恬儿的无状,那头还要忧心赵怡的居心叵测,我只觉得头胀的就要炸开。勉强用手摸了摸袖中的银针,稍微安定。旋即又觉得可笑:我还真把自己当武林高手了么!赵怡是领兵的人,随手一捻就能把我的手腕捻的脱臼,我的这几根银针,能欺他一次,还能有第二次么。手退出来拂过胸前,感知到怀里再无熟悉的物事,心中又是一痛:娘亲最后一次给我做的女红到底没能保留下来,剩下的那只小鞋子,只好束之高阁了。
我沉吟着又把怀中那张请柬拿出来,方才回到房中还未来得及看,恬儿就来了。
这位赵怡必定对于我当日反击不快,近日摆出这个架势,究竟又有什么事,我一面想,一面又展开那请柬,拎起里面夹的纸片,细看之下只觉得面上抽筋:那纸片上不是我的笔迹却像足我的笔迹,内容仍是那首歌决,想必是刻意模仿。最让我抽筋的是下面另外两句话:腰膝酸软求良药,心火上炎盼仁医。
这是什么意思?求良药我懂,无非我手头的药,盼仁医是说我?我闭了闭眼睛,手上又紧了紧,握出一点豪气:想要在我手里拿东西?还得看你赵怡有没有这个能耐。
景怡王爷好排场,走了足足一个时辰才停了轿,饶是轿夫抬得稳妥,我还是被晃得够呛,若不是燕语扶着,我简直站没站样。才下了轿只看见白色帐幔拉了一路,尽头看着像是一艘船。
我握了握燕语的手,就率先走上去。
白幔尽头果然一艘大游坊,自然要比当日姑苏城内的要气派得多,贺鸿飞在船边迎接我们,笑得一脸无害:“林小姐!请!”
我转身,贺鸿飞却拦住燕语:“燕语姑娘留步,不若与鸿飞在此赏赏河光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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