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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一起,这样没有知觉、没有快感、没有欢声笑语、没有亲密交流的生活,我怎能忍受?
武攸暨由于驸马的身份而迁升作右卫将军,进封定王。封王者可食实封三百户。母亲为了安慰我,也将我原来的公主实封三百五十户加封为一千二百户,因此我们二人所食俸禄加起来,几乎占了全长安城所缴租税的百分之十。这是所有百官和皇亲国戚们无法想象的财富。我把所有敛来的钱财整理好,用于打点朝中文武大臣,养些门客,制造些兵甲,再雇些侍卫,培植势力,甚至还用于买通细作,安插在各个对我权力造成威胁的人身边,其中就包括我的母亲。
父亲亡故时,母亲年过六旬。当时在宫里收了一个面首,名唤冯小宝。此人眉清目秀,最主要的是能说会道,母亲十分倚重他。为了能正大光明地把他养在**,母亲做了两件事:先将冯小宝改名为薛怀义,加入河东大户薛氏的族谱,按辈分算来,应该算是我前夫薛绍的叔父,这样,其地位身份便再也不能被外人所诟病;再来,薛怀义剃发出家,以和尚的身份住进我母亲寝宫,以修建“明堂”为名,与母亲厮混。如此这般,母亲的宫闱生活便不再缺乏情趣。母亲因思念父皇而产生的忧郁之疾也得以缓解。
我知母亲深谙此道,政治压力有时会整垮一个人,何况母亲还是个女人,是个年纪大了的女人。母亲需要时不时找个年轻貌美的男子来释放发泄一番。后来我也便学了过来。
和武攸暨夫妻生活出现裂隙的期间,我四处打探搜寻合适的面首,不仅要面容端正,家世清白,还得精通音律,文才兼备,工于心计,最重要的是要懂得附和我。这样的男人少之又少,却也还是被我找出来几个。
我与武攸暨育有二子二女,为他生下武家的孩子并非我所愿,但是小生命永远是无辜的,而且还是我十月怀胎辛苦产下的,我不忍伤害他们。可是与这位木讷的丈夫,我实在很难笑脸相迎地相处下去。
我做过很多努力,有时甚至拿孩子作为借口,希望自己还能像以前爱着薛绍那样,因为疼惜我和他共同的孩子而就此作罢,可是每次真心尝试的背后,都是失望、是孤独,我总是悲哀地感觉到他永远不明白我需要什么。尽管,他真的算是个很本分的驸马,从不出半点差错,他很尊敬我,也很爱护我,然而那份简单到苍白的爱里面,溢满了畏惧,他畏惧我的身份,更畏惧我母亲的身份。我认为这是畸恋,这完完全全不是我所需要的爱情。
为了讨好母亲,同时密切掌握她的一举一动,我决定找出第二个“薛怀义”送至她身边。
此人便是——莲花六郎,张昌宗。
卷一【盛唐篇】 第十二章 第一男宠 郎中和尚
东都洛阳。街市。
闹市区。
“来来来,瞧一瞧,看一看咯,灵材妙药,长命仙丹,多吃多寿,少吃养生咯~”这江湖郎中已叫卖了一天,围观的市民却没有要散去的意思,里三圈外三圈围了个水泄不通,原来江湖郎中不仅卖药,还表演杂耍。
他个子高大,身体结实,三十岁左右,粗黑的眉,大而细长的眼睛,挺直的鼻梁,但略显粗短,宽大的嘴,嘴唇较厚。此时正坦赤着上身,挥舞棍棒。他的脸和胳膊都被晒的黝黑,不过看上去很是强壮有力。
此江湖郎中自称,因为常年服食自制的灵丹妙药而得以身强体魄,从不感染疾病,据说此药少吃则能美容养颜,去皱除疤,多吃亦可延年益寿。
他的棍棒舞得极好,引来围观之人都对他赞不绝口。有的人为一睹他的棒术,就情不自禁买下自己并不需要的丹药。甚至有久病的患者听闻近日来了个卖仙药的郎中每天从早到晚地在集市上表演,于是都争相来看。
今日,人群中多了一位贵人。装饰华丽的马车远远停靠在路边,马车帘子微微随风摆动,车内的贵妇人和随侍丫鬟正轻声评论着什么,看样子对那位江湖郎中的棒术很感兴趣。
“公主,此人身材健硕,您不如收作面首吧。”小丫头讲起话来丝毫不觉脸红,想必主仆二人常常以此为话题,谈论起来都已不再闪烁其辞。
“待我多观望数日。”千金公主浅笑,不知在思索什么,笑容十分诡异。
马车扬长而去。
一连四日,同一辆马车,同一对主仆,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她们都在此静静观察卖艺的江湖郎中。到了第五日,他被请到千金公主府中,先是沐浴更衣,再是盛宴款待。那人本就狂野惯了,全身上下邋遢无比,两腮蓄着胡渣,长发胡乱盘在头顶,都还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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