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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穷困家境的他,13岁便发现写字可以赚钱,“写一部书可以给50元钱。50元钱啊!妈妈该会多高兴!”于是,他用捡来的传单开始写长篇小说《风浪里的人们》。后来,他写的小诗被学校刊物发表,“我那几乎没有文化的父亲,背着我拿到他工作的小学,向那些根本看不起他这个(因‘文革’影响被迫成为)看门人的小学教师们展示。”张建星说他迷上新闻业,某种程度上是感到“一种难以拒绝的黑色诱惑”——那些生活中的不平!那些人群中的污浊!
张建星以写社会问题和揭露性报道起家,一部纪实文学《魔鬼市场》则显示其新闻洞察力更令其作品进入新闻教程,在《天津日报》开设的《今早相会》社会随笔专栏令其树立了一个敢写敢言的“名记者”形象。
作家蒋子龙有此评价:“张建星其实是在呼唤社会构建新的人格。他的这份真挚却建设在对社会生活充满现代主义的调侃上。这种披坚执锐的侃劲,是风格,也是他受欢迎的原因。现代世界似乎格外适应这种风格。张建星也似乎天生要和这个时代相会……”
“我们生逢一个幸运的时代。”张建星总在他的文章和言论中强调此点。在与这个幸运时代的交锋中,他与现实交锋,与新闻业交锋,早已锋芒毕露。
张建星:自己与自己交锋的人(3)
第二次交锋:商人的交锋、与媒体的交锋,绝处逢生
张建星正要从1层上他位于16层的办公室,电梯内的电梯小姐连忙向他问好,大楼六部电梯都设有专职电梯员,这是天津日报的独特一景。张建星倒是眼光敏锐,有次,他发现有个开电梯的女孩手里捧着一本《第一次亲密接触》,这样的景象令他触动,更写进了他为2001年8月8日创刊《假日100天》而写的创刊辞中。
1601室,门外,竟然没有任何标识显示这是集团社长兼总编辑的房间。惟一能联想的只是,此层位于整栋大楼的中间位置显示着这间办公室的核心地位。一入办公室就能看到金庸为张建星的题词字幅:“天上有颗天津星,天津有颗报业星”。
张建星经常会客的地方如今并不在这个办公室里面,而是转到他在大厦前厅隔层开设的咖啡厅中。在这个他为集团营造的私家咖啡厅上能俯瞰楼下的车水马龙、遥望天津电视塔,感觉斐然。张建星指着那条迎面而来的围堤道笑着说:“有风水大师跑过来看了指出这大楼的位置不好,迎面而来的路和车相冲,而且钱财都流到两边去了。”
张建星是山西忻州人。他直言有晋商底蕴,他崇尚“掌柜负责制”,高考数学仅得5分,非财务专业出身的他,竟然在分派集团核心人员的工作时,自己选择亲自管理财务;他崇尚“人身顶股制”,晋商那种通过人身股,把店员个人利益与商号利益、财东利益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做法被他应用于集团的“年终分红”上,集团刚刚赚钱那年,他立马就论功行赏,把大部分的利润都给分了。而后的几年换来了更大的活力和利润,仅广告额就增长了七倍。
“今晚报大楼辉煌,总编却一脸疲惫。因为在这个城市里有另外一栋大楼,其中有个传媒人叫张建星,布了三路人马,围追堵截。”这是一篇流传极广的正面报道今晚报的一个报道的开篇。对此,张建星不置可否,一直认为双方是关系很好的兄弟单位,今晚报的同仁都是张建星的老师。但据天津日报的多数人讲,张建星上任担纲天津日报社时,今晚报在天津已经把日报压得要借贷发工资。
张建星上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举社发行”,利用整个报社的资源迅速扩大天津日报的发行。比如在建设终端网点时,他的账便算得精明过人:天津市为改善人民生活要建500多个报亭,这需要1000多万元,张建星把这个项目拿到手上。他先把点位弄好,然后在报纸上连续刊登广告,接着进行经营权拍卖,3万元入门费。于是天津日报凭空以1500万建报亭,以终端与生活站的概念,再进行第二次融资,引来天津药业、天士力集团、上海复兴等大的上市公司投资,建成全国最大的媒体物流发行公司。
除了经营上的晋商血脉,张建星的新闻专业水准为他的传媒王国奠定了更为重要的基石。思年间,他创办了“异军突起”的《每日新报》、“感觉很酷”的《假日100天》和“快而且城市化”的《城市快报》,终于以合围之势形成对竞争对手的挤压。天津日报报业集团在张建星时代出现了中兴之势。2003年,集团广告收入比1999年增长了七倍。
“对本土信息的绝对控制,对非本土信息的本地化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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