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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脚步。
她要回丞相府了,她终于……要离开这个家了。
从她身边走过的每一步,沈西辞都觉得时间被拉锯得无限夸大起来。这个抢走她丈夫和孩子的女人,终于要离开原本属于她的家了。
终于李明月还是停下了脚步,扭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厉害。”
她转身过去,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人生一世,不是成就是败,弱者是没有资格哭的,败只能说你不努力,怨不得别人。”这句话是她死前,李明月说个她听的,她一字不差的记了这么久就是想着有朝一日还给她,随她怎么想,随她怎么害怕。
她不是白雅了,她没什么好怕的了。
李明月愣了愣,反应过来后,脸上满是惊恐,张着嘴却是说不出话来,“你……你……”她也很想将那句话说出来,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说不出,连白雅的名字她抖没有办法说出来,在白雅死前她说的这番话,没有理由再被其他人听见,白雅……不可能!这太荒谬了,还是这人是躲在暗处看着白雅死的?
也没有理由,沈西辞比白雅先死,她不可能看见了!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说出这句话来。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便要去撕扯她的脸,她是白雅吧,一定是白雅伪装的吧!可就算伪装了脸,也伪装不出沈西辞的身材啊!
而且……白雅是她看着死的啊。
那时候她因为不放心跟着箫哲而去,躲在树后……亲眼看见……白雅死了啊。
“你做什么!”秀秀可不是小环,能任由她来扯自家姑娘的脸,当即两个巴掌便拍了过去,反正除了三辞坊的人她就不见得怕过别的谁。秀秀这两巴掌倒也是让箫哲回魂了,疾步而来便将沈西辞护在了身后。
“你做什么?这和她没关系!”
没关系,你倒是说得好听,当初白雅对她之时,他怎么没有没关系呢?事到如今,她也是该清醒了,休妻,好啊,她还不舍什么呢?房契她就快得到了,是该和箫哲做个了断了。
“好好。”这两个好字,连她自己也不太清楚想表达的是什么。
她转身头也不回的往院门口而且,身后的沈西辞却是双腿一软,险些摔倒在地。幸而被箫哲扶了过去。“你怎么了?”
“没事。”她摇摇头:“她来……做什么?”其实她来得晚了,本没有听见什么,倒是李明月心虚,所以才会不敢看她。
说到这个,箫哲火急火燎的将沈西辞推给了秀秀,房契不在了,还是被萧氏弄掉了,这事他必须先去弄清楚。“秀秀,你先扶你家姑娘回去,我晚些来找你们。”
秀秀哦了声,还没从刚刚的事里缓过神来,何况她打了萧家的大夫人哎,不知道会不会被姑娘夸干的漂亮啊!
而那边沈西辞却没再打算逗留,深吸了一口气,弯腰揉了揉自己的腿:“秀秀,我一个人先回去,你去打听看看箫哲到底在着急什么事。”
秀秀眨了眨眼,打听这种事就包给她好了。
果真,箫哲和萧氏大吵了一架。这都吵了自然是纸包不住火了,当晚萧长义回来,萧氏白天被儿子大骂一顿,晚上又被丈夫暴打一番,过得可谓生死不如。
房契啊,白家的老宅的房契啊!她竟然拿去做抵押了,结果还被骗了,当然被骗之人是他的儿媳妇这话箫哲还是不太敢说出来,毕竟,连萧氏都被打了,自己可能会更惨。
萧氏只知道是那妇人骗了她,哪里又知道那妇人身后之人是谁呢。
这一天,萧家算是彻底的鸡犬不宁了,周氏尸骨还未下葬,周家人也不来接,周氏之死,是因周宁和萧文私通,他们能怪得了萧家吗?情妇也是自己女儿那有理说去,索性周家就当没了这两个女儿罢了。
现如今,为了帮萧文打官司,周氏也不敢下葬,更没时间下葬,这事儿还没完,萧氏又被骗走了房契了。萧长义一夜之间像是苍老了十岁。
这晚折腾到半夜,他举着一盏灯笼了到了白家的祠堂,所谓祠堂,供奉的也只有老白和白雅的灵位,当初白雅嫁给箫哲,他在老白面前有些抬不起头,好在箫哲后来争气,将白家的布庄打理得井井有条,老白对他也是赞许有嘉。
老白死之时,将白雅托给他照顾,却没等几年,白雅死了,二媳妇也死了,地契也被骗走了,他对不起老白啊。
这一夜,他在祠堂蜷了一夜,感觉躺在床上活得舒坦了就会更多一份罪恶似的。
晚上的事,秀秀虽然没有打听到,不过以沈西辞对萧长义的了解,晚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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