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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过了晚八点,冲凉后,宁冉还是像往常一样去了书房,以后的活可以少接,但已经接到手上的还是怠慢不得半点。
陈跃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宁冉坐在书桌前边,一手夹着烟,正低头写着什么,转头见他就露出笑意,“听说今晚上有球赛,你去客厅看吧,不用关门,我做事的时候跟聋子差不了多少。”
书桌旁是绘画桌,配的是一张高脚凳,陈跃走过去落座,一脚向后搁在脚蹬,一条腿伸直。
宁冉一手握着钢笔正在一张手绘草图上写写画画,笑着看他一眼,又马上低下头工作,什么也没说。
陈跃也没开口,他点了支烟,从他这个角度,正好看见宁冉低垂的眼帘和浓密的睫毛,他们离得不远,依稀可以闻得到宁冉身上沐浴乳清爽的气味。
宁冉身上穿着一件普通样式的白T恤,没有一丝修饰。陈跃也说不清楚原因在哪,很多时候,宁冉会让他忘记,他是所谓的大师弟子,他曾经跟有妇之夫纠缠不清,他在GAY圈里毁多于誉,让人一边鄙视一边垂涎的名声。
干净,本色,像是个孩子。
宁冉的黑发半湿半干,湿的发尾微微蜷曲,灯下半干的头发毛茸茸地晕着一层光晕,他的神色那么专注,专注而安静,只有眨眼的时候,睫毛轻轻扇动一下,莫名的让人觉得乖巧。
就像是心底的某一处突然觉得柔软,在有意识之前,陈跃的手已经伸过去,伸到宁冉的发顶,揉了揉他的头发。
瞬间,他自己也怔住了,这样的动作不适合他,而且不适合宁冉,他忘记了,这弟弟分明是个一点就着的炮仗。
他的手僵在那,但是,顺着他的动作,宁冉抬头看他一眼,只是瞬间一瞥,清浅笑意一直漾进清澈的眼底,眼神那么温软,很快,又低下头目光投向图纸。像是这个不太适合他们的动作本来就理所当然,而且自然而然。
陈跃得寸进尺地在他头顶又揉了一下,好像有什么在他身体里汹涌。
他想抱他,也想要他,宁冉再次抬头对他笑的时候,手按住他的后颈,陈跃低下头灼热的嘴唇瞬间覆住宁冉的。
意外而来的动作,宁冉伸手推了他一把,陈跃的动作更加强势,不容反抗地钳住宁冉的手腕,含住他的嘴唇用力地吮咬。
很快,宁冉勾住他的脖子回吻他,热烈的唇舌交缠,陈跃握住宁冉的手臂让他站起来,凳子被踢倒在一边,两个人一路拥吻纠缠到沙发边。
他把宁冉压倒在沙发上,不顾一切地吻他,拉下宁冉的睡裤,沙发扶手的缝隙里摸出整管的KY挤在手心,抬起他的一条腿,一把抹在宁冉股间,粗大的性器缓慢坚定地挺入他的身体……
(三十五)
陈跃醒来的时候,房间里清冷静谧,宁冉背对着他,被他环着肩膀整个人抱在怀里。
从玻璃隔墙看出去,客厅窗外天已经大亮,但卧室的窗帘拉的严实,这一角光线晦暗,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安静。
宁冉睡的很沉,低头鼻子凑到他浓密的发间深深嗅一下,清新干净的气味。放在他身下的那只胳膊被压的酸麻,抽出的时候好一会没有知觉,陈跃揉了下胳膊,忽而一阵铃声打破静谧,他连忙伸出手臂按掉手机上的闹钟。
转身又把宁冉抱在怀里,说不清楚什么时候习惯这样的姿势,说他禽兽,陈跃也的确禽兽的坦然,除了活塞运动之外,他没有跟床伴起腻的需要,也没有和床伴起腻的习惯。
他是个纯GAY,干的就是男人,两个大男人,腻个鸟。
他记得两人还在互撸阶段的时候,做完,宁冉去浴室冲个凉,回来他睡着了,他的睡相是典型的大字摊开望天,一人占一整张床,而且宁冉把他手脚推到一边,过一会,他又会不依不饶地摊回去,压到宁冉身上。
最后宁冉不得不把他一巴掌拍醒,让他看一下自己的睡姿,气鼓鼓地瞪着他,“操的,你得有多宽的心多霸道的性格才能睡成这样?”
本来梦中被吵醒他也不耐烦,但还是被宁冉怒目而视的样子逗乐了,转身就抱住宁冉,就算他恶趣味,陈跃喜欢看见别人脸上有丰富的表情。
但是,第二天早晨醒来,依然是他大字摊开,宁冉背对着他,蜷着身子侧睡在大床边上。
再看看他们现在的睡姿,所以,时间真是个可怕的东西,能让一切不习惯变成习惯。
宁冉在他怀中微微动了下,陈跃又伸手揉一下他的头发,宁冉的头发其实很柔软,与之不符的是他的坏脾气。
这弟弟总是爱为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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