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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
宁冉这才回过神,所以纵欲不仅伤神还伤脑,在图纸包里翻看一阵,他更加坚定了这个论断,预算报表他压根没带上。
立刻站起身,“你等等,我这就回去取。”
从办公室到陈跃家的路上,宁冉加快脚步,降温的时候冬季季风格外强劲,逆风疾行几乎被吹的连气都透不过来,寒意直往骨头缝里钻,一直到上楼,进了门,风寒像是完全被阻隔在门外,本来很急,但他的脚步慢下来,房间里很温暖,所谓家的感觉,大至就是这样吧。
走到客厅的时候,看听见主卧室像是有人说话,吸尘器开着的声音很嘈杂,这才想起今天是周五,每周二和周五,有工人上来收拾房子,今天连客厅的窗帘都被拆了,工人还不止来了一个,想必是大清扫。
宁冉向着卧室的方向走过去,吸尘器的声音突然停了,清楚听到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这床单一换一扔好可惜,洗的时候加点消毒水也不是不能再用。”
刚走到门口,又听见另一个人回答,“陈先生不喜欢住外边,就是为住的干净,心里舒服,才把人带到这来,你要是觉得可惜,自己带回去洗洗继续用。”
宁冉脚步突然停下,先前那个女人嫌恶地开口,“呸,这上头都是些什么东西,这话你也讲的出来。”
“你怎么越过越糊涂了,主顾的事你多什么嘴,只管做你的事。”另一个女人回答。
“还不许我私下讲几句?从城东跑到这里打扫招待契弟的地方,做事还要受气。”
宁冉顿时浑身僵直,这样轻蔑的语气,南方人口中的契弟可不是字面意思上拜把子的弟弟,说客气点,同性恋关系中完全从属于对方的那个,旧时也有人用来代指男妓。
他到底蠢了多久,去他妈的陈跃的家,这个房子的用途原来是这样。
这应该还不是全部,宁冉一手撑着墙,低头继续往下听。
只听先前那个女人抱怨道:“上次那个你是没看见,长得比女人还妖气,那次周五我一个人过来,陈先生不在,那孩子还没起床,那些东西在客厅扔了一地。还有衣服,你是没看见那衣服的式样多不正经,小靓仔脾气还不好,陈先生对我们多和气,他当时起床就支使我干这干那,呼来喝去的声气还真把自己当个人,陈先生真要看重他就带回南边那房子了,要是换成南边家里陈先生卧室照片上那人,会被安排住在这?你看现在这不是说不要他就不要他了?”
“你管住嘴巴,为陈先生做事这么些年了,照片上那个人也是随便能提的?”
像是突然一盆冰水从头浇下,身体里的最后一丝热度在瞬间散尽,宁冉靠着墙上,只觉得通体彻寒,陈跃家卧室里照片上的人是谁他不知道,但他总算知道,对陈跃来说,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五十五)
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离开那屋子的时候,宁冉没跟那俩女人照面。
坐在顶楼,风呼呼地往脖子里灌,烟抽完几支,他才勉强冷静下来。
起初他想把陈跃往死里揍,最后,终于想明白了,他揍陈跃干嘛?人从头就没跟他说他们是什么关系。
明摆着他们之间最要紧的就是床上那事,他跟陈跃在一起有三个月了,现在想起来三个月整个就是一场性爱,中间吃饭上班用来做其他事的时间最多算是休战期。
他精虫上脑到什么地步,他曾经在商场中庭撞见和陈跃在一起的那孩子,可能就是今天俩女人嘴里的妖里妖气,陈跃跟他在一起之后,和那孩子关系怎么安排,就是作为固定床伴他也应该知道,但今天之前他竟然压根没想起来。
所以与其说陈跃是个混蛋,还不如说他自己摔坏了脑子,给点甜头自己就张罗着开糖铺,操他妈的,他自己少根弦怨不得别人。
这房子的屋顶花园很漂亮,植物精心打理过,座椅上雕饰的铁花精致,两边绿地里苏铁油绿的叶子顶着风哗哗作响,不能不说陈跃为自己老二这事没少费心思,这房子价格不低,真就是专门用来招待床伴的,他这才想起来,这一带不仅是金融商贸中心区,过两个街角,有几家不错的PUB,操的,难怪陈跃会把房子置在这。
最后不知道是抽多了烟,还是顶在风口上,宁冉从鼻腔到头顶有根筋一抽一抽地疼。
这天还是误了见客户,所幸有人帮他处理,一整天的魂不守舍,晚上从公司出来,宁冉直接去了Hyacinth。
周末晚八点半,酒吧已经人声喧嚷,宁冉直接走到吧台前坐下,转头对着酒保,“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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