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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吻了下,朦胧中听见陈跃笑了声,“大中午了,还不起?”
睁眼就看到陈跃放大的脸在他面前不到一寸的位置,见他醒来,陈跃又吻他一下,从梦中被吵醒,宁冉心火呼呼乱冒,突然用力按住陈跃的肩膀把他从身上猛地掀下,同时脚狠狠地朝着陈跃的膝盖踹过去。
本来就是挂在床边上的人,被他踹到地上,宁冉手撑着身体半坐起来,牵动腰部的肌群,他忍不住到吸一口气,操的,这腰疼的像断了似的,连后边也在疼,他晚上喝多了不清不楚地没节制,陈跃总没沾多少酒,何至于把他往死里折腾。
大爷的,问题是他还不记得究竟做了几次。
陈跃从地上爬起来,也揉着腰杆,嘴里嘶地一声,宁冉坐在那没动,眉头紧皱眼睛死死盯着陈跃。
陈跃看着他的时候脸上却笑意仍存,“你要是好这口,以后床边上得放块地毯。”
去他妈的混账王八蛋,自说自话还来去自如,宁冉看着他从鼻腔发出一声冷笑,陈跃却面色不改,上前一腿半跪在床上,搂住他的背在他嘴唇上细细啜吻,声音也变得暧昧,“摔坏我,待会谁给你做饭去?”
这才意识到房间里飘散四溢的米香,宁冉吸了吸鼻子,好像,还有鸡汤的香味。
他家哪还有这些现成的食材,低头看着陈跃身上穿着他的一件白色长袖T恤,这衣服码偏大,宁冉自己穿的很宽松,穿陈跃身上倒是正好。陈跃平时的衣着是完全的明骚型,从衬衣到西装,很多男人都衬不起的丝光面料却很适合他,恰如其分地衬托出他花花公子的欠揍气场,没想到现在这副打扮配上简单的牛仔裤,让他看起来更加闲适,也更加干净帅气。
窗外是个阴天,这年初一的大清早,陈跃显然是出去买过菜。
宁冉脸色瞬间缓和下来,床气顷刻退散,陈跃压住他的手臂,他就顺势再次躺回去,但嘴里还不依不饶,“一块地毯明显损坏咱俩打情骂俏的质量。”
陈跃哈哈笑了声,手伸进被子抚过腰侧,又落到他的屁股上,“打了骂了,下面是情还是俏?”
宁冉抬脚踹一下陈跃的腿,陈跃低头咬住他的嘴唇,手掌又移到他腰后或轻或重地按压揉捏,“腰疼?”
宁冉点点头,舒服地轻叹出声,听见陈跃在他耳边开口,“昨晚上你辣得像只豹子,我第一次在酒吧见你穿一身黑,就觉着这弟弟像匹黑豹,一晃,半年就这么过了。”
宁冉干脆趴在床上,翻身的时候他掀开被子,低头看看自己胸前斑驳的吻痕,看向陈跃的时候表情正经的没有半点戏谑,“显然你更喜欢金钱豹。”
陈跃再次大笑出声,一下把他揽进怀里用力亲了一下嘴唇才分开。
去浴室洗漱的时候,陈跃手撑在门侧站在他身后,照一下镜子,陈跃突然问他,“对了,我的睡衣和搁你这的几套衣服放哪了?”
宁冉正低头刷牙,听见这句怔了下,含着满嘴泡沫目光和陈跃在镜中对视片刻,又低头漱口冲洗干净,从一边扯下毛巾,若无其事地回答,“扔了。”
他说话的声音很冷,这次愣住的是陈跃,突如其来的静默,浴室里只听见哗哗的水响,宁冉俯身把凉水浇到脸上,又拿起毛巾三两下抹干,陈跃看着他的双眼中原先的光彩已经消逝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沉和黯然。
宁冉没说话,片刻,腰被陈跃从身后搂住,他的背能感觉到陈跃胸腔的跳动。
陈跃从镜子里看着他,“那天晚上的事是我不地道,但是,要是昨天我不来找你,以后你就打算老死不相往来了,是吗?”
毫不避开地回视他,宁冉很冷地笑下,“要不,你以为呢?”
陈跃的眼色更沉,环在宁冉腰上的手臂收的更紧,头埋在宁冉的肩膀上,他终于知道宁冉这样轻易原谅他,可以是因为放不下,也可以是因为本身就没在他身上寄托太多,能够轻易拿起,也能够轻易放下。
许久,他突然很低地叫了声,“宁冉。”
“嗯?”
凑到他发间,陈跃的声音有点闷,但宁冉依然听的分明。
陈跃说,“你也挺狠。”
握住他的手,宁冉突然笑了,心底却是无法言说的哀凉,他终于明白陈跃也同样吃不准他。
从来不觉得完全得到过,这或许就是这位浪子一直到现在没对他腻味的最大原因。
或许对陈跃这类男人说,最好的形容,他们就像是个皮球,拍的越重,弹得越远。
这到底是怎么样悲哀的矛盾和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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