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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建安工作时间不稳定,我已经习惯,在他加班回到家後,端上一碗热腾腾的面条或清粥。我和他都不会做饭,但幸好之前受到韩如意的影响,我试著学习煲汤,方知道,原来守在火炉旁,等待清水慢慢熬成浓汤,是这样一种百转千回的滋味。家里没请佣人和护理员,所有的家务都由我一手包办,虽然频频闹出不少笑话,但韩建安笑过之後总是会帮我收拾烂摊子。
窗外繁星璀璨,一颗一颗,数之不尽。
刚刚哄完韩如意入睡,下楼时便看到他站在窗边,眼神虚无,仿佛心事重重的样子。也许因为变故太多,韩建安没以前开朗了,他总是独自发呆,或者用幽深的眼光看我。我不想去猜测他的心事,也没有像之前那般轻薄他,只要他在我能够看到的地方,就已经足矣。
天黑说晚安,天亮道早安,似乎已经成为生活的定律。我不清楚这是一种什麽样的感觉,但这样的日子即使再重复一百年,我也不会感到厌倦。
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当我打开门,看到郭南方和包装精美的水果篮时,便知道山雨欲来。
他依然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双手插在口袋里,叠起脚坐在沙发上。我端茶水走进客厅时,韩建安正好踢了他一脚,然後,郭南方才清清喉咙,换上一本正经的表情。
“我是来向你道歉的,上次的事都是误会,希望你不要介意。”他说。
“没关系。”我说。
“好了,既然误会解开就没事了。”韩建安笑著说。
我和他的眼神碰撞,彼此都察觉出几分深意,倒是韩建安热心地打圆场,让气氛不至於过分冷淡。有一点非常奇怪,我与郭南方都心知肚子明,我们之间的矛盾是深层次的,根本不存在任何误会,但却十分积极地配合韩建安演戏。也许,我们都能感觉到,像这样三个人坐在一起闲聊的场面,也许将来不会再重现。
郭南方临走时,我自告奋勇送他到停车场,一路上,沈默和压抑将刚才的和谐一点点瓦解掉。
“我们约个时间谈一谈吧。”
他并没有打开车门,而是从口袋摸出烟盒,抽出两根烟来。
“没必要。”我冷冷地,连同他递过来的烟一同拒绝:“我保证,只要你别再找我麻烦,已经让我不胜感激,我们之间真的没什麽好谈的。”
我转身欲走,却被他拉住胳膊。
“等等。”他深深吸口烟,放开手说:“只要你满足我的好奇心,我保证以後不会再干涉你。”
“你想知道什麽?”
“关於你所有的一切。”他说。
“如果我不答应呢?”
他微微一笑,又恢复成吊儿郎当的模样说:“那我也许会找建安帮忙,相信他对你的事也很感兴趣。”
战线从警局的审讯室延伸到韩建安家的停车场,战果,一比一平手。
“好,时间地点由我来决定。”
说完,我便掉头离开,身後响起引擎的发动声,乍听之下,犹如晴天惊雷。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周末韩建安放假,我便将照看韩如意的任务交给他,然後独自开车前往郊区。正逢炎夏,路上行人来去匆匆,谁也惹不起盘踞在天上的毒老虎,刚下车,感觉到热气逼人,车里车外简直是两个世界。掏出钥匙开门,然後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偌大的客厅里满地狼藉,酒瓶烟头零食甚至是衣服到处乱扔,不难猜想昨夜狂欢放纵的场面。
沿著楼梯攀上二楼,推开我之前住的房间门,里面空无一人,布置和之前无异。当我推开炎的房间时,情况就大不相同,光是床上三具赤裸的躯体就足以饱眼福。
“是谁?”炎翻了个身,搂紧身旁金发女人的腰道:“滚,别吵老子睡觉。”
我觉得好笑,於是说:“我是你爷爷。”
“你找死!”炎睁开眼睛,一副准备兴师问罪的模样。
我挨著门框,看著眼前的好戏。当他认出是我後足足愣了半晌,床上的其他两个女人也清醒过来,然後尖叫连连急忙开始抢被子。炎尴尬地坐在床上,没遮没掩,他不自然地拿起枕头挡在双腿间,那两个女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虽然听不懂她们的语言,但从深邃的轮廓和绿色的眼珠判断,应该是来自俄罗斯。
“你…你先出去等我。”炎顶著一头乱糟糟的发型说。
整栋房子,唯一算得上干净的只有我住过的房间。我翻阅著杂志,然後百般无聊地打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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