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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驰着一匹匹快马,江河湖泊中都冲浪般划过一条条快舟。
这些人都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把手里的东西在指定的时间交到指定的地点,那里会有人等着。至于是什么东西交到什么人手里,他们既不知道也不关心,他们只知道这任务是神圣的。
五个人做完这件事后,都感到极大的空虚,紧绷了十年的神经一旦松弛下来,就近乎崩溃了。
他们本应该离开,却又不约而同地回到密室,他们就像一个不但把全部财产,甚至把老婆孩子和身家性命都押到了赌桌上的赌徒,只等着两张骨牌翻开的那一刻。
只不过,这五人押上的——是整个武林。
这是五个手握权柄的武林要人,也是五个武林宗师,可现在却像五条被人抛到岸上已挣扎了很久的鱼,似乎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密室静谧,寂如坟墓。
就在那各路信使奔驰于陆路上、水面上时,十只鸽子也悄然飞到了指定的地点。
十个人都接到了一张纸条——一条二指宽的纸条。
十个人都是愕然,大笑,最后沉默,然后便像鱼沉海底般从这世上消失了,随他们一起消失的还有许多人,许多东西。
吱吱嘎嘎的床声响了很久,随后屋子便也死寂如坟墓。
过了很久,才有一个女人的声音道:“这两天你怎么不想回家了?”
※虹※桥※书※吧※。
第14节:三、狂风折树(4)
“家?这里就是家。有你的地方才是家。”第武叹息着说道,他并不是在奉承她,他说的是真话。同时他也感到很羞愧,他觉得自己仿佛成了发情期的野兽了,除了吃东西、睡觉,他们都在床上。
“人开始堕落的时候,是不是都是这样开始的?”他在心里自问道,同时也体会到了父亲的伟大。开始的时候,他还不断派人回府查看有没有事情需要处理。不久,他便不再关心了,甚至怕有什么事来烦他,所以他用来传唤属下的窗子总是紧闭的。
芙蓉仙子此时就像一只失了窝、又被狂风暴雨无情摧残过的雏鸟,但她的声音依然美妙动听如仙乐:“其实你应该回去看看的,哪怕只待一小会儿,装装样子。若惹得你父亲真的发火了可不是玩的。”
两天来她惟一要做的就是尽量把第武绑牢在自己身上,没想到成功得过了头,第武居然一步也不想离开她了。她既高兴又恐惧。第一人可不是个糊涂老人,儿子两天多不回家怎能瞒过他?
“没关系。”第武一翻身,又紧紧抱住了她,“我是他儿子,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只要紧紧拥住她,第武便感到拥有了整个世界,一离开,他便如被摘去了心般空虚得要命。
“也对,二少每天也这样,也没谁说过他一句不是,你不过才一次。”芙蓉仙子放心地笑了。
“他是他,我是我。这是不一样的。”第武一笑,不过现在他有些嫉妒起弟弟来了。
“都是儿子,有什么不一样?只怕是你父母太偏心了。”
第武没有回答,父亲偏心人所共知,他和妹妹自小也习惯了,并未感到有什么委屈,因为弟弟也实在很可爱。
“你那宝贝弟弟现在在干什么?”芙蓉仙子不经意地问道。
“你问他干什么?”第武微感不快,他不是不愿谈论弟弟,而是觉得两人赤身抱在一起却谈论弟弟未免太不适宜了。
“你不知道。”芙蓉仙子笑着说,“二少比你的名气可大得多了,江湖中人可没谁谈论第大侠和第堂主在忙些什么,可人们相见,总是要问问二少最近在干什么?”
第武释然了,弟弟的嬉戏胡闹和风流韵事确是传得满天飞,可有七成是捏造出来的,另三成也夸大得失实。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他向窗外望了望,一向讲究做事分秒不差的他已经失去了时间概念。
“快到时候了。”
“快到什么时候了?”
“快到你该起床的时候了。”
“还早着呢。”他咕哝了一句,紧贴着芙蓉仙子光滑的皮肤又睡了过去。
洛阳。
云天义是第一人的老部下、老朋友、生死兄弟。他在第一人初闯江湖时便跟随他了,虽然第一人后来又有了许多兄弟,许多部下,但云天义始终都是他最信赖、最倚重的兄弟。
所以,他被派到洛阳,掌管着第一堂半数的人力、物力,也掌管着半个武林。
武林中人对他的敬畏不亚于对第一人,便连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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