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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蔓延无边的恐惧,堪堪拢住咽喉,他勉力张了张发干的唇:“难道……非如此不可么?”
看到上官渊慌张样子,她竭力掩下心头慌乱,轻轻点头:“你也看到了,府中添加了侍卫,涟漪也看得我紧,我猜玉笙已经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不能再拖下去了,我不知以前恩怨,无法做出有利的判断。”
“你可想过,你所想知道的过往可能会将你推向痛不欲生的火海里。”他竭力相劝:“为什么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如若可以,我也想一直这样继续下去,可我不能看着你和玉笙为了我伤的伤痕累累。”她站起身来,风灌进室内,吹得她广袖浮动,黑亮发丝拂在她白皙颊边,映着月色,柔亮而模糊,恍惚的有几丝梦境里的不真实,她眉眼柔和含笑:“你们一直都将我保护的太好了。”
“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已做好了准备,渊大哥,不必担心我。”
他终于绝望的闭眼,终是拦不住……该来的总要来。他只觉自己似要窒息,似疼似怅,岩浆一般喷涌胸口,炙烫的骇人,身体几欲战栗起来,一时只似在翻滚岩浆里苦苦煎熬,总找不到出口,他低低喘息,每次与寒爷谈起她一旦恢复记忆,两人均默契的缄口,他那样努力的不想让她记起来,宁愿与赫连瑜为敌,可没有想到竟是她主动提出来,心里不禁苦笑,寒玉笙,你终于也是雾里看花……勉强开口:“你若想恢复记忆,只怕要去找赫连瑜,他与清风仙人相熟,自然是有解药的。”
她轻应一声,转身欲走,他心中恐惧无边放大,几乎将他吞噬,他终还是挣扎着开口叫住她:“寒玉笙就怕你有此想法才让涟漪看着你,靠你一己之力是出不了府的。”他顿了顿,别开头从腰间摘下块令牌来往桌上一掷:“拿去。”
那是随意出府的令牌,虽不及寒爷的,到底也让手下的人不敢轻视,不禁有些欣喜若狂:“谢谢渊大哥。”
他绷着身子看向别处,一直都未回头看她,只见窗外夜色愈见沉寂,渐渐陷入黑暗的尽头,心也似渐渐被阴霾占据。
她唤他“渊大哥”……这只怕是最后一次了吧。
下一次见她,不知是以何种憎恶的眼神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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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万水不会行,魂梦愈教何处觅(十)
皇宫内夜夜笙歌。
宫内礼官移栽来培植成功的绿牡丹,夜色里碧花似海,暗香在风中波涛涌动,西冷皇帝邀赫连瑜赏花,太子芳华相陪,赫连阙也跟随而来,花下酒香浓醇,两位帝王对饮甚酣。
西冷皇帝略略抬目,太子已经领会,内侍便尖声传膳:“龙凤描金攒盒龙盘柱……凤尾鱼翅……红梅珠香……金丝酥雀……”话音刚起,便有彩裳宫女徐徐端着雕花金盘轻盈步入,薄纱轻舞,细香暗涌,一时难辨菜香,西冷皇帝在一旁含笑介绍:“这几样菜色那是西冷秘制,陛下不妨一尝。”他见赫连阙极是安静立在一旁,身形虽小,竟不能让人忽略了去,便笑:“来人,给小皇子赐坐。”
赫连瑜正要阻拦,西冷皇帝颇是坚持,赫连阙只好叩谢,内侍已搬来杌凳,他身量不够高,杌凳低矮,若是坐下,只怕只余了脑袋,赫连阙小眉毛狠狠拧起来,说什么也不肯落坐,西冷皇帝忍笑正欲传内侍换个高点的凳子来,赫连瑜身边宫娥正俯身放下托盘,身子古怪一侧,菜中顿见寒光乍起,直直朝赫连瑜刺来。
那刀刃带风,在光下只见细微蓝光,想是淬了毒,赫连瑜冷冷偏脸,只捏着手中玉箸一夹一撞,那宫娥捂住胸口痛呼一声,匕首“啪”的落地,宫娥身形直直被撞出去。
前后不过一瞬光景,西冷皇帝等众皆呆了,见那宫娥摔出去才回过神来,大半侍从涌过去按住那宫女,西冷皇帝刚要说话,谁知方才布菜的内侍直直跳起骂一声:“暴君!”未想还有一个刺客,众侍先是一惊,以为他又攻击赫连瑜,急急朝赫连瑜奔去,那内侍却是身子一转凌空攻向朝赫连阙,望见那内侍凶狠杀意的眼神,赫连阙不由傻眼,他虽然聪慧,到底还是小孩子,这种直面的攻击并未曾遇见过,只想着莫要失态,抿紧了小嘴僵着脊梁,两眼铜铃一样瞪着那内侍,赫连瑜见他模样心下便是一沉,拨开身边挡住的侍卫一个转身便将赫连阙一手带入怀中,顺势旋身躲开内侍刀刃,便在擦身而过的刹那,内侍突勾起一个阴笑,刀锋一转,利刃呲的刺入他环住赫连阙的右肩。
“啊!”芳华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尖声一叫便晕到西冷太子怀中。
赫连瑜眸光狠戾,肩头狠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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