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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老爹要挟自己的那半条命,每天竟吹耳边风,好像自己不跟美美在一起,就成了狼心狗肺,就成了卸磨杀驴。
美美长相足够上得了台面,温柔懂事,能问的问,不能问的屁都不敢放。姜海其实有的时候真的会怀疑,这臭丫头肯定知道自己跟张小文那一档子事儿,要不怎么就敢跟张文宇吹胡子瞪眼睛,要不怎么听见张小文三个字儿就没了脾气。
姜海摊开手掌数数,张小文是大拇哥,张文宇是食指,美美是中指,一共三个。拍拍脑门儿想想不对劲儿,又重数了一遍,这一回,他将张小文放文宇指的位置。擦!食髓知味,从今往后,这个傻逼会他妈属于谁呢?
这年九月份的时候,张小文坐上自家老爸的轿车,早上9点出发,下午四点到的学校。张妈妈本想在铁中附近也买个房子,当家的却说最近省里领导换届,正抓贪污腐败呢,尽量别给人留口舌。
房子没买成,张小文松了一大口气,却没想到,老妈第二天就找中介租了套一居室的公寓。“儿子,以后妈周末了就来看你,给你改善伙食。”
“那平时呢?”
“学校宿舍还留着,你爱住就住,跟同学闹脾气了,你就回这儿来。”
张小文看着老妈跟陀螺一样忙前忙后,装灯管、修马桶、买厨具,折腾得不亦乐乎,搞得自己哭笑不得。得,估摸着以后是半年才能回一次家了。半年,半年之后,姜海那个傻逼会他妈属于谁呢?
铁中的教学方式很特别,科目都是一科接一科地连轴转,高中三年要学习的基本课程马不停蹄的向前赶,数理化还都同时开着奥数。这样忙起来的时候,张小文感到从未有过的充实,他将所有的时间都用在追赶自己,都用在将竞争者远远地甩在后面。每周末的班级摸底,每月末的年级考核,他看着自己的名字写在榜首,松口气的时候会想,这可能是姜海一辈子也做不到的事儿,这种感觉爽屁了!
见不到姜海的日子,其实也没多难挨。
十一放假七天,班主任按每天二十四小时的学习时间,发了厚厚一摞卷子纸。张小文将这些精神食粮一股脑儿塞进书包,站在走廊里跟老妈通电话,“妈,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回家?”
“哎呀,儿子,我早上忘告诉你了,十一我要跟你爸去海南岛,你就不用回家了,我让文宇下午就去你那儿陪你。儿子乖,好好照顾弟弟,老妈回来给你带椰子糖。”
“不要椰子糖,要椰子树。”
“这臭小子,竟调皮。”张妈笑呵呵地挂断了电话,转身对张文宇说,“二儿子,你一会儿给姜海打个电话,问问他去不去,你们哥仨一个多月没见了,凑一块儿多有乐。”
张文宇应了一声,拿起桌子上的火车票调头就跑。告诉姜海?别开玩笑了,还嫌自己命不够长吗?
中午的火车,500多公里的路程跑了整整八个小时,等到下车,张文宇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他在出站口等了一小会儿,拥挤的人潮中眼睛瞪得雪亮,看见了可疑人物就卯足了劲儿挥胳膊,“哥,哥,我在这儿呢!”
张小文面不改色地走上前来,斜了他一眼珠子说,“瞎嚷嚷什么,满出站口就你这么一口大白牙,我能看不见你?”
张文宇撇嘴乐乐,心里头美滋滋的,“哥,满出站口就你这么一个大帅哥,我大老远的就看见你了。”
张小文抬手垂他肩膀,“臭小子,跟谁学的?还挺贫。”
张文宇挠挠脑袋不答话,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前面去拦出租车,张小文愣愣看着他蹦蹦哒哒离去的背影,心想,丫的,八成是姜海那个活祖宗,擦!
张小文租住的房子是个见方的小公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可就是有点儿折腾不开。张文宇进屋之后看见四四方方的大床,红着脸说,“哥,咱俩今晚一起睡呀?”
“嗯。”张小文将手里提着的塑料方盒摆在厨房桌子上,回身开了煤气,“你要是不习惯,我今晚回学校也行。”
“不用,不用,咱俩都瘦。”
张小文呵呵的笑,“对,咱俩都受。”
哥俩这么安安稳稳地坐在一个桌子旁,吃着热水煮熟的饺子,记忆里应该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他刚来的那天吧,红红的小脸儿,吃饭都挺直腰板儿,吭哧吭哧地不敢吱声,你问一句他才答一句。张小文觉得,其实多出来这么一个弟弟也挺好,爱吃的鸡蛋抢他的,不爱喝的牛奶推给他,考好成绩了跑他那儿炫耀一通,想打人了揪着脖领子就问,“弟,最近有人欺负你没?有就告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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