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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此死去。”
“有志气!”鲁伯赞道:“如果我有你这样的儿子,死也瞑目了。”
说完,鲁伯感叹不已。从这两天我的细心观察来看,我知道鲁伯妻子早已过世,留下三个儿女。
大儿子费雷是个老实的生意人,他在家不是很爱说话,每天起早贪黑,在红天城南区摆摊卖一些廉价服装,虽然孝顺,却好像没有什么大志。
鲁伯的二儿子迪朗二十多岁,两天内只回家一次,满头金发被梳得整整齐齐,油光雪亮,身上穿着奇装异服,满脸的玩世不恭。而他回家的那次竟然只是为了向大哥借钱去赌博,鲁伯将他骂得狗血喷头,说他不务正业,败家丧德。迪朗满脸的无所谓,逼着大哥拿出几十个铜板,便扬长而去,直气得鲁伯下巴上的胡须吹得老高。
三女儿晓兰双十年华,容貌清纯,性格像鲁伯一样爽朗。她白天出门帮大哥摆摊卖衣,晚上则回家就着昏黄的油灯,用买来的布料自己做要卖的衣服,有时候也帮鲁伯烧火煮药。不过她对鲁伯将我捡回来很不以为然,看来是我丑陋的外表给了她不好的第一印象;而全身被鲁伯包成粽子般、伤重的我,也没有了平时的气质。
我几次想和她说不要在这么弱的灯光下缝衣服,容易近视,不过想到她连近视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又没有钱去买魔法灯,我最终还是没有说。
鲁伯则是种植草药,以及帮人看病。
不过从这两天来的病人,我看出鲁伯因为性格豪爽,又好像把看病作为一种嗜好来看待,所以当看到治疗的人是穷人时,他都不会收钱,就算病人一定要他收,他也不要;而这个地方也不会有富人,所以他根本就没有钱收。
从这破旧到已不能挡风遮雨的平房以及简略的家具来看,鲁伯一家异常清贫,我想建议他收点药材本钱,来改善一下生活。不过想到自己暂时也是分文全无,就按捺住了这个想法。
因为儿子们没有什么出息,鲁伯心里有时候也不是很开心。也许正是有感于儿子们不争气,当鲁伯看到年少坚强的我不屈爬行时,才会爆发出如此大的热情吧!
看着鲁伯期待的目光,我欣然道:“鲁伯,如果您不嫌弃我是个富家子弟,那就让我做您义子吧!”
“不介意,不介意。”鲁伯嘴巴张得老大,紧接着开怀大笑。
我连忙心甘情愿地忍着伤痛跪在地上,给鲁伯连磕了三个响头,以地球的礼仪真心认了他为义父。
忍住激动的心情,我以颤抖的声线道:“爸!”说完再也忍不住激荡的心情,感动地扑在鲁伯的怀中,感受那久未尝过的父子之情。
前世时,从小懂事起就是孤儿,被义父收养后,义父望子成龙,对我异常严格。虽然这并不能分毫减少我们父子间深厚的感情,但毕竟少了一份父爱的温暖。想不到的是,经历时空转换,在风云大陆这个奇异的时空中,我竟然找到了一份迷失已久的温馨父爱。
扶抱着眼前这个坚毅,羸弱的少年,鲁伯眼睛有点湿润。在他出城采药回来的路上,远远就看到这个瘦弱的少年,尽管全身血肉模糊,一手两脚被打断(以他的医术水平,一眼就可看出),却依然不屈爬行的身影。
时光仿似流回了那昏黄的记忆片段,年少的他也曾落魄过,自己当年那为学医奋斗时孤单倔强的身影,在那一刻与眼前少年重合起来,异常清楚此时少年那异常强烈的自尊,让他不屑于别人的怜悯,于是他擦了擦微红的双眼,微笑着走了上去……
现在这个将自己脆弱深埋心底的少年以颤抖的声线喊他爸时,某根心弦被不小心击中,他双眼发酸地将这瘦弱的身体紧抱在怀中,仿佛要呵护他般。
良久,两人才从各自的回忆中醒过神来,都有点不好意思地分开。想到自己年龄这么大了(我是心理年龄),还这么孩子气,都有点好笑。
在紫日暖暖的阳光下,我一边做些简单的恢复运动,一边其乐融融地和鲁伯谈着他的家庭,他的儿女,他为人治病生涯中的快乐和悲伤。
也许是因为大家“年龄”很接近,比较谈得来,鲁伯好久没有谈得这么开心了,他的儿女只会嫌他啰嗦,而我却能理解年龄大了的人的心境。
至于我自己,我却谈得很少,其实也是没有什么可谈。这世的经历很少,爱索并不是我,他那荒淫的生活我羞于提起,而我前世的经历更是不能谈。所以唯有编一些谎言来搪塞鲁伯,虽然是逼不得已,但我还是内疚,毕竟是欺骗了义父。
黄昏时,我决定要走了。想到明天就要考试,我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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