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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一定,不是说母子连心嘛,好多事没办法用常识去解释。”她轻轻一笑,从一旁拉过抱枕垫在背后,脸色因为痛楚显得苍白。
见她不舒服,他又起了身:“咱们不说了,我去把饭端给你,吃完去医院。”
“嗯。”
…………
“你说这个月提前了十天以上,有服用过什么药物吗?”
何寓看着元册册,摇摇头:“除了你给我开的,我都按时按顿吃了,其他药都没有吃过。”
“前几天有什么异样吗?”
“恶心,头晕,总是很困很累。”她努力回想了一下。
“这症状有点像早孕反应,如果是撤退性出血,没有吃过避孕药?”
“当然没有,根本没有必要。”对着元册册很多事也用不着隐瞒,她可是光看面相都能看出来两人没有过圆房的大夫呢。
元册册琢磨良久,努力想各种会引起月经先期的原因:“那你在这里躺着,我给你按一下腹部,疼的话告诉我。”
她看医生面上有着少见的凝重,心里不可避免地紧张起来,屏着呼吸感受按触,哪里也没觉得疼。
“查血和激素,再做一个彩超……”元册册想着她例假未完,思忖道,“我也不喜欢让病人做仪器检测,原则上连续三个月以上的月经先期才会引起重视,不过看样子你们又不缺钱,那就早点把原因查清楚吧。”
“……”她觉得这段时间出入医院也太频繁了点,在这地方永远不愁钱花不完。
出了诊室之后见杜陵走上前,匆忙对她说:“公司出了点事,我爸叫我赶紧回去,你……”
“我还有检查没做,要不你先回去吧。”
“也行,回家打不到车就打电话给我,我让司机来接你。”
“好。”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极力抿出一个完整温和的笑容,转身速速离去。
她看见他穿过走廊时的仓促背影,风衣后摆扬起弧度,可以想象猎猎而舞的风声。医院里安静空荡,错乱的脚步声加重了她心里的忐忑。
右臂放松,针管插|入皮下,血流淌了出来。
“血不太够,来,握拳,松开,再握拳……”手机铃声突兀地打断护士的话。
何寓无暇接电话,手机在包里震动,贴在她的腰部一阵又一阵有些酥麻。她忍着痛,血液最终没过线,针管剥离肌肤。
“棉签按住,静坐十五分钟,嗯,对,往那边走。”
何寓在出血的地方敷衍地按了两下,撩开垂在耳边的头发,赶紧去摸还在响的手机,看一眼赶紧接通:“蜜姐,什么事?”
对方声音压得低低的:“芜兴街买这块门面出了问题,你快过来。”
“怎么了?”
“电话里面说不清楚,你赶紧过来吧。”
“好好好。”蜜妮安在电话那头说话的声音都变了,何寓跺了跺脚,把化验单收费单全都塞到了包里,穿上大衣匆匆忙忙出了医院。
一出门,冷风迎面扑了过来,天空灰蒙蒙一片,风里夹杂着细小的雪花,一晃入了冬,一直在室内也不觉得天气有多冷,看见下雪才知道冬天真的来了。
她竖起大衣衣领,手缩在兜里,走了两步招呼一辆出租车:“去芜兴街。”
刚下车,看见蜜妮安站在门口跟人说话,对面站着俩高个儿男人,呛起话来唾沫横飞。还有人往室内搬设备,刚往里搬就有人往外赶,最后音响话筒全都堆在门外。
“姐,怎么了啊。”
蜜妮安见她过来,眼睛一亮,忙把她扯到身边,何寓走近一看,妈呀,俩老外。这也难怪蜜妮安没辙儿,这么个人精跟人商量事从来没打过怵,原来是语言不通了。
这两年英语也没落下,当主持人难免得应付大场面,不算特别拔尖,基本交流还算可以,再有个留过学的父亲从小抓她抓得紧,没什么沟通困难。
给蜜妮安当翻译,说了两句,对方也卡住了,蹙着眉头冥思苦想,用手在比划。
“他们说他们是法国人,要在这里卖葡萄酒,店面已经买下来了,也付了手续费。”说话的声音很熟悉,有着记忆里的温暖轻柔。
何寓望向身后,心底微微一颤,台阶上的男子长身玉立,目光里有与冬日不相容的温暖。
蜜妮安听了他的话之后脸色大变,倚在门边,说:“曾谙,你帮我翻译一下,你问他们什么时候买的房子?办手续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