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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是9点多,一天的劳累,我需要洗一个热水澡。然后和海一起,把他电脑里收藏的所有电影翻出来,我们需要找点事情来消磨时间。我在背包里翻出随身带的ESSE香烟,海吃惊的望我说,你抽烟?我说,是,我抽烟。他说他不抽烟,然后他陪着我抽,我相信他只是陪着我。
从小一直不喜欢抽烟的人,看着他们发黄的牙齿就感觉厌恶,想起象毒气一样的烟雾在身体里回荡就不能忍受。但是从大学开始,我就离不开香烟了。对香烟有一种非常独特的感情,抽烟对于我来说是一种非常私人的方式,别人向我递烟的时候,我都会回绝,只抽自己的烟,而我的烟,也只是留给感觉着是最靠近自己的人。它是一种镇静剂,让我暂时忘却了疼痛。
最终我们找不到共同喜欢的电影,后来便各自娱乐起来,他在网上打牌,我用笔记本看一部叫做“春田花花同学会”的港片。海在网上抄下了一份到机场的时间和路线的资料给我拿着。凌晨时份,各自睡去。
次日一大早就起来了,要赶一列机场快线的班车,早餐的时候,我找不到那张记录路线的便条,他竟然抄多了一份,说知道我是会忘记的,为这个细心的男子,心里有微微的感动。一路上我们没有太多的言语,就象是非常熟悉的朋友。一个小时后到达白云机场,我找到一起去北京的团友。海希望我回程的时候能再到广州看他,我没有应承,因为时间上不允许。我们握手道别,喜欢看他婴儿般的笑容。
亲切网人(二)
第二次见海的时候是从北京回来两个星期后,我被公司外派到深圳办事,行程很紧迫,只有一天时间。
起程的那一夜和summer…blue相约在红土城,我们有说不完的话题,每周相约红土城是我们的例排节目,互相诉说着那些无法抛弃的寂寞。
11点30分离开红土城,乘坐11点45分的长途直快,天空下起了大雨。把头抵着玻璃窗,看见自己的脸象颓败的花朵,苍白而无力。雨水打在玻璃上尤如眼泪在脸上流淌,划出一道一道深刻的轨迹。
凌晨三点醒来,感觉到脖子酸痛,车箱一片沉寂,时而听到有乘客咳嗽的声音。我打开MP3,是任贤齐的“一个人”,一个人想,一个人走,一个人哭,一个人伤心……一个人从有心到无心,一首歌从有情到无情,这是我现在的心情,也是我对你执著的感情……
这是我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在听的歌曲,反反复复地听着,生活、工作,甚至去旅行,都是自己一个人,背着大得与自己体积不相称的行囊。有一次独自在机场的餐厅里用餐,我借用了待应生手上的笔,年轻男生的用诧异的眼光来看我的背囊,然后他说,现在放假了吗?要到什么地方去?我说,是的,我放假,我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我知道,他把我当作了学生。
邻坐的男人向我递来零食,我礼貌地接过,但是并不想吃,悄悄地放到旁边的塑胶袋里,然后我们再没有说话。
到达深圳的时候是早上5点15分,车外的气温急剧下降,我裹紧单薄的外套,挤出人群,目光在路边搜寻,因为约好一个在深圳的朋友来接我,或许是我早到了。拔通电话后,他竟然一早就在站外守候,在异地得到友人的关怀,心里由衷的感动。在路边转角的地方找到了那辆白色的现代。
等很久了吗?我说。
佩说,怕你早到,来一会了,今天天气变冷了。
真的是早到了,原来估计是7点钟到的,幸好有你。
还早,找个暖和的地方休息一下。
然后我们去了一个24小时经营的奶茶馆,馆内没有客人,室内只开着角落上的几盏小壁灯,昏暗微弱,待应生无精打采地靠在柜台边上。佩为我要了一杯热牛奶,确有寒冷的感觉,我把冻得通红的双手放在杯子壁上,一股暧流从手心向身体漫延开来。
我说,我要到南山区去。
佩说,从这里起程,要一个多小时,你可以在车上小睡一下。
到达南山区,找到我要办事的公司,已经是9点半了,佩说我很憔悴,我看看倒后镜里的自己,脸色苍白,嘴唇干瘪。我用牙齿咬了一下嘴唇,然后紧紧地含着,放开后唇上有了淡淡的粉色,象两片雨后的蔷薇。
谢谢你送我来,你去忙吧,以后我自己就行了。我说。
好的,需要的时候就打我电话。佩说。
我和佩没有说道别的话,就分别了,觉得朋友应该就是这样子。
在意科之外,事情办很得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