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第2/4 页)
要问题上拒绝下判断,拿〃客观性〃遮掩自己。在一种更纤细、更有利的趣味占据支配地位的地方,他对万物的态度有所不同,在那里他确实有面对自己的勇气和乐趣,——在那里他是大师。——在某些方面,他是波德莱尔的一个雏型。
①Sainte Beuve(1804…1869):法国文学评论家。
②法文:皇家服饰。
4
《效法基督》①属于那种我拿在手里不能不起生理反感的书,它散发出一种永恒女性的芳香,一个人必须是个法国人——或瓦格纳分子——才能闻得惯……这个圣徒有一种谈论爱的方式,甚至使巴黎女人也觉得新奇。——有人告诉我,那位最聪明的耶稣会教士A·孔德,他想带领他的法国人绕道科学开往罗马,他在这本书上获得了灵感。我相信它:〃心灵的宗教〃…… ①中世纪基督教修养读物,托马斯·厄·肯培著。
5
G·艾略特①。——他们失去了基督教的上帝,从而相信现在必须更加坚持基督教的道德:这是一种英国的首尾一贯性,我们不想因之而责怪艾略特身上的道德小女子。在英国,为了每一次小小的摆脱神学的解放,人们必定作为道德狂热分子以可怕的方式重新给自己贴金。这是那里的人们付出的赔偿费。——对于我们另一种人来说,情况就不同了。如果一个人放弃了基督教信仰,那么,他因此也就把他对于基督教道德的权力弃之脚下了。基督教道德决不是自明的,必须不顾那些浅薄的英国头脑而不断地揭露这一点。基督教是一个体系,对于事物的一种通盘考虑过的完整的观点。倘若破除了其中的一个主要观念——对上帝的信仰,也就粉碎了这个整体,不再有任何必要的东西留在手中了。基督教的前提是,人不知道,不可能知道对他而言孰善孰恶,他信赖上帝,唯有上帝知道。基督教道德是一个命令;它的根源是超验的;它超越于一切批评、一切批评权之外;唯有当上帝是真理之时,它才具有真理性,——它与对上帝的信仰同存共亡。——如果英国人事实上相信他们自发地、〃本能地〃知道孰为善恶,如果他因而误以为不再必须有基督教作为道德的担保,那么,这本身也只是受基督教价值判断支配的结果,是这种支配的强大和深刻的表现,以致英国道德的根源被遗忘了,以致这种道德的存在权的严格条件性不再被感觉到了。对于英国人来说,道德还不是一个问题……
①G·Eilot(1819…1880):英国女作家。
6
乔治·桑——我读过《旅行书简》第一卷,就象卢梭写的一切东西,虚假,做作,诈呼,夸张。我受不了这种花哩胡哨的糊墙纸风格;就如同受不了贱氓想显示慷慨情感的虚荣心一样。当然,最糟糕的还是女人用男子气、用顽童举止来卖弄风情。——她在这么做时必定是多么冷静,这让人受不了的女艺人!她像钟表一样上紧发条——并且写作……冷静得像雨果,像巴尔扎克,像一切浪漫主义者,只要他们在创作!而她会如何自我欣赏地躺在那里,这条多产的写作母牛,她身上具有某些坏的德国素质,就象她的师傅卢梭一样,并且无论如何只有在法国趣味衰败时她才可能出现!——可是勒南崇拜她……
7
心理学家的道德。——不要制作廉价兜售的心理学!绝不为观察而观察!这会造成一种错觉,一种斜视,一种勉强而夸张的东西。抱着体验的愿望去体验,这是不行的。在体验时不允许凝视自己,否则每一瞥都会变成〃邪魔的眼光〃。一个天生的心理学家本能地提防为看而看;这一点也适用于天生的画家。他从不〃依照自然〃而工作,——他让他的本能、他的camera obscura①去筛选、压榨〃事件〃、〃自然〃、〃经历〃……然后他才意识到一般的东西、结论、结果;他不会从个别事例中武断地抽象出什么。——倘若换一种做法,譬如说,像巴黎大大小小的小说家那样制作廉价售兜的心理学,会怎么样呢?这好象是在伏击现实世界,每晚带一把稀奇玩意儿回家去……但是,人们只看到最后的出产是——一堆乱涂乱写的东西,充其量是一件镶嵌细工,反正是某种堆积、纷扰、俗艳的东西。其中,龚古尔兄弟做的事情最糟、他们不把三句话联在一起,尽管这三句话并不刺痛眼睛、心理学家的眼睛。——用艺术的观点看,自然不是样板。它夸张,它歪曲,它留下漏洞。自然是偶然物。〃依照自然〃研究在我看来是一个坏的征象,它暴露了屈服、软弱、宿命论,——
膜拜petits faits②是一个完全的艺术家所不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