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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请。」
原敬押着梁夏先走出屋外,屋里的两人低声碎语。
「盈盈,你也叫得太大声了。」
「不叫大声一点,岂不是真要在我脖子上划一刀?」
「走吧,要不公子会起疑心。」
盈盈闻言只是笑,梁夏纵使经过风霜,却未曾见过这种场面,到底只是寻常百姓,见了坏人和刀子,哪想得到其他。
「公子单纯,不会这么容易起疑。倒是你哥哥怎么回事,不是说好点了公子睡穴后救出王府吗?你们兄弟俩想背着王爷干什么?」
原非半晌不语,只是叹了一口气。
盈盈嘴笑肉不笑的道:「你叹气归叹气,刀子别颤呀。」
「我和哥哥不会背叛王爷。」
盈盈不笑了,只是沉了声音,「但救下同瑞,唯一死罪。」
「那有什么办法?咱们一块儿长大,你知道哥哥的性子,他那么喜欢他,明知道他一定会去劫同瑞,不如让他先去。」
「公子不一定保得住你们。他这回逃走,王爷虽将计就计,让公子离开是非地,但依王爷的性子,公子少不了一顿苦头。」譬如明明可以跟公子说明此计,却要让公子饱受惊吓。
「王爷对公子到底不一般,若是由公子亲手救下同瑞,或者奉公子之命,也许王爷会网开一面。」
盈盈嗤笑道:「王爷不是三岁小孩,好端端的,公子能走到密牢?」
原非停下脚步,努努下巴,「这不是走到了。」
正当此时,另外一名黑衣客带着一位玉面公子翩然落地。
盈盈见了先是错愕,接着不客气的嘲笑。
「洛大夫,你也被绑来了?」
洛不情推开脖子上的刀子,笑嘻嘻的点头说道:「我听曹槐说了,好像挺好玩的。」
「唉,这下不死也半条命。」盈盈摇了摇头。
洛不情淡淡一哂道:「那倒不见得。盈盈,你比我更清楚,王爷有了梁夏之后,手段确实温婉不少。譬如那个孩子居然没死,还有同瑞也迟迟未下令处置,只除了善平郡主被王爷使计嫁往琼国,虽说脸上多了几道伤疤,一生冷宫相伴,但也好过送命。」
「她早该得到教训了。」盈盈一点也不同情。
对那女子而言,一生冷宫、冷嘲热讽相伴,简直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正当此时,原敬先从密牢里走出来,盈盈和洛不情立刻又成被挟持状,接着就看到梁夏吃力的半背半扶着一名伤重的男子走出来。
「到底是救了。」盈盈喃喃念道。
「他背着同瑞走不了多久,还有,你们的保命符身上还带伤。」洛不情望向原非。
等到他们走到面前,押着洛不情的黑衣人,将洛不情往前一推。
「你,去扶那个人。喂,看好他,别让他溜掉。」
梁夏惊叫一声洛大夫,随即刀子又架到自己脖子上。
原敬看了看他们,出其不意的点了梁夏的睡穴。
洛不情打横抱起同瑞,一行「歹徒」脚步轻站,凌空而起,几个飞跃,跃出了恭王府的高墙。
片刻后,净水阁人仰马翻。
宴席上,皇帝听闻消息,一双鹰眸阴沉的望向谈笑风生的慕容静轩。
同瑞消失,梁夏也不见,究竟是谁干的?
如果是慕容静轩,同瑞不可能会一起不见,但他俩一起消失,他一定会把苗头对向自己。
如此,有可能是他做的,这样一来他就有借口。
慕容静轩突然回头对上他的目光,隔空敬他一杯酒,皇帝也回敬一杯。
这场鸿门宴,究竟谁是项羽?谁是刘邦?
只知当夜无名火烧尽恭王府,恭亲王慕容静轩死于火海,尸骨无存。
天元十七年,恭亲王薨。
是夜,梁夏听闻恭亲王葬身火海,痛哭崩溃。
七天来他几回寻死,却又在自伤之前就被阻止,他生不了、死不去,干脆绝食,滴水不进,只想尽快求个解脱,和那个男人地下相会。
「公子,您七天来几乎没吃什么,这样王爷会伤心的。」盈盈不忍的劝着床上那了无生气的憔悴人儿。
「你们阻止我去找他,他才会伤心。」梁夏喉咙干哑,嗓音破碎,说到此,又不忍潸然泪下。
「生不离,死同衾」,古来誓言不易守,今日自己竟也成为那些薄幸人之一。
「公子……」盈盈这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