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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又有点好奇,靠近卢栎问道,“他既然是凶手,那日晨间该是去处理尸体的,可为什么没杀我?”
卢栎笑着敲了敲他的额头,“因为少爷运气好啊……”他轻叹一声,“他杀的大都是觊觎公主墓财宝之人,在他心里那些人都该杀,你初来乍到,没坏心思,他便没下手,他有他自己的道德标准。”
沈万沙双手合十认真念了句阿弥陀佛,“还好我是好人!”
“当然也有可能是你叫声太大,足够招来别人,杀了也没用。”
沈万沙怒视卢栎,“这条可以没有!”
场中一片惊慌情绪翻涌,却没有人站出来,黄县令又拍了下惊堂木,“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将证据呈上来!”
张勇等人立刻将长刀,伪装成线香的铁丝带上来。
卢栎看到弘然表情终于有了变化。
他惯常摆出羞涩表情的面颊一紧,双眸微眯,手握成拳。不过也只一瞬,就消失了。
“弘然。”黄县令指着堂上证物,“这两样凶器乃是从你房中搜出,你可有话说?”
寺里所有僧人视线立刻聚焦到弘然身上,大都是震惊,带着一些恐慌。
弘然神态安静地上前一步,“小僧不知大人是何意,小人没有武功,如何能杀人?这两样凶器确是在小僧房中搜出么?小僧胆小怕事,亦不懂官府规矩,这些……大约是凶手故意放置栽赃陷害小僧,小僧无辜,求大人明查。”
周遭僧人开始有小声交谈,有信的有不信的,表情各一,住持戒圆长眉紧皱,大概不想袒护有罪的人,也不想让官府逼迫自己寺里僧人太过,但真相未明,他有些犹豫,最终没有说话。
弘然果然不认!
任何一个凶手,不是证据确凿都不愿意认罪,就算证据很多也会试着狡辩,卢栎太熟悉了。
他冷笑一声站出来,“半个时辰前,西殿夹道,小师傅轻身功夫不是很好?那么利落的空中小翻身,我可没怎么见识过,小师傅何必自谦?”
弘然猛的回头,眯眼,“是你……”
卢栎承认的很干脆,“是我。我怀疑你是凶手,试一试你会不会武。”
现场哗然,众人表情又变,武僧队伍里的弘信甚至失口喊出声,“弘然你会武功?”
看到弘然表现的不只卢栎一人,赵杼也站出来做证,“我同卢栎一起,看到了弘然会武。若有人不认或不信,试一试便知。”
这意思就是要动手了。
弘然脸色绷紧,突然笑了,“便是小僧会武功又如何?小僧不过犯了妄戒,与人隐瞒此事而已,会武就是凶手了么?”
黄县令一提起弘然名字,王得兴便知,此案凶手已经确定了。他一直跟踪调查本案,所有黄县令知道的信息,他都知道——包括卢栎随时发现的新线索。
他做仵作多年,推理经验是够的,再加上各种线索,他理不顺案情经过才叫难。
见卢栎出来与凶手对峙,他哪肯任卢栎专美于前,立刻提高音量,插入话题,“弘然,你还敢否认!”
“十多日前寺里来了五位香客,你从其言谈举止发现他们是盗墓贼,便如之前数次行动一样,找机会污了他们的饭食,让他们找你讨要,你奉上毒酒,在暗处等着他们毒发,之后进去房间,将人制服,虐待,灭杀,并留下印迹。其中武功最低一人中毒稍浅,跑出寺庙,你追了上去,发现他不会呼救,亦力竭将亡,甚至已引来恶狼啃噬,觉得这样慢慢等死更有趣,便回去先行处理香院。你没想到杀死最后一个人时,那人释放了一颗迷丸,你不察之下昏迷,直到寅时二刻才醒。待迷香药力全散,已是清晨,你赶去处理尸体,最先奔向野外最容易被发现那具。你担心暴露,手上还特意拿了扫帚以便遮掩。有道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野外死尸被沈万沙发现,继而发现你没机会处理的香院尸体,让一切暴露。”
王得兴声音高亢,“数里外的尸井,更是遗骨无数,乃是你师戒嗔所为,他为你留下了一个极为隐蔽的抛尸场所,但很可惜,你这次失了手。你是戒嗔真正弟子,传承其守墓人遗志,以杀害所有过来盗墓寻宝之人为己任,数十年来杀人不辍,犯下滔天大罪,还敢狡辩!”
弘然眼眸低垂,嘴角紧抿,没有一点认罪意思。
王得兴还在说话,“那古墓早就存于山阳县,野史里说是南诏国公主遗墓,然传言就是传言,人已死去多时,墓里更是早被盗光,不过一个墓地,你守着它有何意义!竟然为了墓地杀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