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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看看你都嫁了个什么好夫婿,一捅就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许祖光的事我不管了,你们自己想办法吧!”刚才还对庶女有求必应的万御史立马改变了态度,随即又补充一句:“我把你养这么大,你只当还了我的养育之恩,日后莫要再登门。有什么事你们自己担着,且顾全顾全大局吧!”话落佝偻着身子,急急忙忙地进入了国公府。
万秀儿吓趴了,挣扎了好一会儿才挺着大肚子站起来,想进去看个究竟,却又不敢,只能躲进马车,祈祷着事情还能有转机。
与此同时,林淡也走到了灵堂,在蔡老太君的棺材前站定,蔡国公府的家眷跪坐两旁,有的在烧纸,有的在悲泣,还有的默默掉眼泪。蔡小公子也跪在人群中,双手裹了厚厚一层纱布,头上也戴着孝巾,眼神直愣愣的,眼珠子却亮得诡异。蔡夫人守在他身旁,额头满是汗珠,与泪水混合在一处,模样极其狼狈。
看见林淡,蔡国公容色大变,正待呵斥,却又发现她身侧站着皇上和瑾亲王,顿时像被一双无形的手卡住了喉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其余人很快就回过神,齐齐给小皇帝和瑾亲王磕头。
“皇上,王爷,您们怎么会和她一起过来?”蔡国公站起身后试探道。
“朕想查清真相。蔡国公,你老实说,老太君到底是怎么死的?”
“微臣的母亲是在睡梦中猝死的,就在这妖道放出诅咒之后的第七天。”蔡国公面露怒容。
林淡却一眼也不看他,将怀里的许苗苗交给姚碧水,让二人避远一些,又转过身去看大夫人和蔡小公子。大夫人浑身僵硬,蔡小公子却扬起下颌,用明亮的眼睛回望。
“国公爷,您果真不知道老太君是怎么死的吗?”林淡一步一步朝棺材走去。
蔡国公厉声喝问她想干什么,然后挥挥手,让家丁去拦,并不想回答她的问题。
“让她看一看又何妨?”素来不爱多管闲事的瑾亲王却在此时开口。
王爷都发了话,蔡国公府的家丁都不敢动了。林淡畅通无阻地走到棺材边,仔细盯着老太君安详的遗容,徐徐道:“老太君并非自然死亡,而是被人谋害的。”
此言一出,满堂大哗,家眷和宾客吓得惊跳而起,仪态尽失。
“你这妖道又在妖言惑众!”蔡国公气得咬牙切齿,若是手里有一把刀,真是恨不得把林淡大卸八块。
林淡却并未搭理他,烧香跪拜,又告了一声罪,然后掀开老太君的眼皮,查看她的瞳孔,又握住她的双手反复检视,笃定道:“蔡国公,老太君是被人捂死的,我建议您请一位仵作来仔细查验,莫让老太君死不瞑目。”
蔡国公自是不理,甚至大发雷霆,但灵堂内还有两位比他更位高权重的人物,他们让禁卫军去请经验丰富的仵作,蔡国公又哪里敢阻止。他憋着气,用恶狠狠的目光瞪视林淡,一字一句道:“本官的母亲死时神态非常安详,嘴角甚至还带着笑,分明是在睡梦中故去了,又怎么可能是被捂死的?若是仵作什么都验不出,这位道长,请问你该如何向本官交代?”
林淡捡了一个蒲团,盘膝坐下,只一味诵经,并不愿搭理蔡国公。她断言的事便是事实,绝不会出错,所以她无需向任何人交代。
蔡国公快要被她气疯了,当着皇上和王爷的面却又不能发作,只好拿来几个蒲团,请这几位不速之客落座,然后静静等待。在他们看不见的角落,大夫人的衣衫已经被冷汗浸透了,而蔡小公子依然老神在在地跪着,未曾露出半分异样。
其余宾客满心都是惊骇,竟不知皇上和王爷为何会跟着这妖道胡闹。蔡老太君怎么可能是被人捂死的呢?她可是国公府地位最尊崇的人,谁有那个胆量敢去杀她,而且还没留下任何痕迹。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大家安安静静地坐在原位,实则心里都炸开了花。瑾亲王坐了一会儿便站起来,先给老太君上了三炷香,拜了几拜,然后走到棺材边,学着林淡的样子掀开眼皮查看瞳孔,又检视双手,似乎发现了什么,轻轻咦了一声。
小皇帝好奇得挠心挠肺,却不得不端着万金之躯的威仪,坐在原地不动。
蔡国公心中发紧,转而想起母亲安详的遗容,又很快恢复了镇定。不会的,母亲若真是被人捂死的,看门的丫鬟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即便没能发现,母亲为何不挣扎叫喊?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在国公府内来去自如?不会的!
在死一般的寂静中,禁卫军带来三名仵作,一个三十出头,一个四十出头,还有一个似乎已年届花甲,平生